突然間,天空降下了石頭雨,把西烏國的士兵們砸得頭破血流,原來是鳥兒帶著石頭來助陣,甚至連不太會飛的野雞們也加入,專用雞瓜抓臉,抓得西烏國士兵們是滿臉血。
這群動物大軍一加入就讓整個戰局大翻轉,僅剩的大夏士兵們精神一振,再次提起自己手上的兵器,揮刀砍向敵人。
秋顥遠驚喜的看看這群猛獸大軍,一看到動物軍團的加入,便知道蘇琬熙平安無事,瞬間勇氣無限。
他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中大刀,大吼道:「眾將士,成敗在此一舉,聽我號令,殺!」
一時間,廝殺聲四起,戰場上一片混亂,西烏國的將軍被老虎給咬斷手臂。
眼見機不可失,秋顥遠奪過弓箭,拉弓,只聽見「嗖」一聲,那位將軍的就被一支箭射穿,當場倒地身亡,屍體隨被一群猛獸撕裂,死狀淒慘。
西烏國大軍群龍無首,加上這群猛獸實在是太兇猛,他們很快就潰不成軍,紛紛棄械投降。
直到戰事結束,蘇琬熙騎著一匹白馬來到戰區,就看到渾身浴血的秋顥遠。
「顥遠!」她顧不得戰局剛結束,戰場上依舊危險,翻身下馬,不顧一切衝進血流成河、屍堆如山的戰場,只覺得這次重逢恍如隔世,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的他,良久,上前激動抱住他,「太好了,你平安無事,我好擔心來不及……」
簡短的幾句話道盡了她的惶恐與害怕,纖細的身子不斷顫抖,令他心疼的緊緊圈抱住她,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裡。
他捧起她哭花了的臉蛋,吻著她的額頭,低沉沙啞的嗓音裡充滿感激,「晚希,謝謝你。」
她又哭又笑,猛力搖頭,「不,不要跟我道謝,我你平安就好……」
西烏國剩餘的六千士兵雙手被反綁在一處,由一群猛獸負責看守,幾個企圖逃跑的士兵馬上被咬死,殺雞儆猴一番,那些戰敗士兵全老實了下來,誰也不敢偷跑。
秋顥遠領著五千兵力戰勝三萬大軍,一戰成名,在民間被封為新的戰神。
皇帝派來的援兵雖然沒有起到救援的作用,但也接管了這處原本三不管的地方,重新在邊界上駐軍佈防。
西烏國大敗,秋顥遠需要回京覆命,押著西烏使節到大夏京城繳交降書,蘇家一家人自然要跟著回京城,京城還有兩老等著他們去營救。
三個月後。
蘇琬熙窩在又升了一品官階的秋顥遠懷中,兩人躺在窗邊的矮榻上,一起看著這道方才由總管太監親自來宣讀的聖旨。
「顥遠,你說皇上封我為二品縣主做什麼?這對我沒有實質意義啊,還不如給我這個獸醫陞官呢。」她忍不住抱怨。
不過被封為縣主也好,前世蘇晚晴可是被封為三品誥命夫人,說真的,她可不想跟蘇晚晴一樣,感覺就很噁心。
回京城的途中,蘇熙從秋顥遠的口中得知,大夏國的商業活動雖然發達,稅收不少,但天然資源很缺乏,那些銅、鐵礦很貴,要從鄰國購買,所以打起仗來,國庫的支出比他國還要沉重。
於是蘇哲煜將玉石礦場跟鐵礦的地契透過秋顥遠呈獻給皇帝,她也將那本《行腳手札》一起呈上去,那手札上頭可是記載著各種礦脈的位置。
她告知秋顥遠,要是皇帝問他她為何呈上那本手札,就跟皇帝說,她家不是好運才買到鐵礦、玉礦、煤礦三座礦山的,全是看到這本手札上的記錄才買的。
按著上頭的記錄尋去,就可以找到許多所需要的礦產,例如金山、銀山,這手札上記錄了好幾處。
皇帝看到秋顥遠手中那兩張鐵礦跟玉礦的地契,又聽到蘇哲煜不要任何賞賜,只求放了蘇家二老,這孝心瞬間感動他。
秋顥遠隨即呈上那本《行腳手札》,並且按著蘇琬熙的交代轉告皇上,這下把皇帝樂得迭聲說好,龍心大悅,當場特赦除了大房以外的蘇家人,並將部分資產還給蘇家,封蘇哲煜為三品忠孝侯、花氏為三品誥命夫人,世襲五代。
這忠孝侯雖然沒有實權,可皇帝任命蘇哲煜為皇商,算是對他獻上那兩座礦山的獎賞。
而蘇琬熙會被封為二品縣主,就是因為那本手札,還有秋顥遠把發現礦脈的功勞給了她。
「他國的御醫品級最高到五品,我朝的御醫品級最高到四品,你還想要幾品?太高了會被彈劾。」他曲指彈了下她的翹鼻。
「唷,那好吧,二品縣主也不錯,一次領兩份俸祿也不少了。而且皇上也算有良心,分了玉礦日後的兩成收入給我。」
門外傳來細碎的敲門聲,梅子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將軍,刑部送來了判決書。」
蘇琬熙坐起身,打算下榻,卻被他制止了——
「我去。」說完他走過去,接過判決書,仔細的看著裡頭的判決,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怎麼了?」
「你自己看吧。」他將判決書遞給她,「這案子判得很不錯,不要他們的命顯示皇上仁德,但這刑責卻比判死刑還要來得痛苦,會教他生不如死。」
蘇琬熙打開判決書,仔細的看著上頭的判決,大房犯的罪在是死罪,該誅九族,皇帝看在蘇家二房獻上兩座礦山還有手札的分上,赦免了大房跟吳傑的死罪,卻不會輕饒他們,讓刑部一切秉公處理,無須給任何情面。
負責這一次判決的官員在官場上久了,自然清楚皇帝的意思,就是人不死就好,卻必須飽受折磨,所以判了蘇哲昌跟吳傑這對翁婿一起到礦場採礦,大房生的兩個兒子是充軍,除非立功才能解除軍籍。而蘇晚晴跟如艷早上到礦場當粗使婆子,晚上就是妓女,給礦場裡的男人紆解五年。
蘇琬熙想著,這位判官會這樣判決,肯定是調查過他們二房跟大房之間的恩怨吧,所以大房這兩個女人判的刑責比誰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