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都還不太理解的心思,被他輕易道破,蘇琬熙粉嫩的臉蛋瞬間紅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語帶嬌羞的反駁,「不是吧……」
「怎麼不是?那你告訴我,為何每每見到我,你都會臉紅心跳,次數還來愈多?」
「呃……」被他這麼一問,蘇琬熙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被他那雙深遂眼眸直盯著,讓她尷尬的直想抒手縮回來,卻反而被他緊緊握在掌心裡。她不好意思地說,「世子爺……這祥不合禮數……」
「晚希,老實回答我你心裡的真正想法,我想知道自己等待多年的小女孩,心裡是否也有我。」他毫不避違的直言,向她告白。
天啊,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近她,他潔身自愛地等著她長大!想到這裡,抑不住的喜悅自蘇琬熙嘴角逸出。
她羞怯的瞄了眼他滿是情感的眼眸,咬了咬下唇,囁嚅道,「世子爺,你先鬆手,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鬆開握住她的雙手,她背對著他,自衣襟裡取出親手寫的請帖,放到案桌上,推到他面前,「你知道的,再過些日子就是我的及笄禮了,那天我想請你請為我插簪……」她看著他的眼睛裡有希冀的亮光。
秋顥遠心情激動滂湃看著她,及笄禮對一個姑娘家是何等的重要,那是一個女孩轉變成為女子的轉折點,告知眾人自己已可以許配人家。那天家人往往會靖德高望重、有名望的婦人為她束髮插簪,男人即使是父親也不能為她插簪,唯有自己的未婚夫婿能夠為她簪發。
晚希讓他為她插簪,這說明了她心悅於他。
他遲遲未給她回復,她誤以為他不原意,好看的眉微蹙,失望的望著他,「你不願意?」
「不,我怎麼會不願意,在未婚妻的及笄禮上為她簪發,這殊榮我是求之不得,又怎麼會不願意。」他握著她的雙手,激動地解釋著。
「那……那天就麻煩你了……」聽到他願意,她的心豁然開朗。
他的好心情如晴朗的天空,抬手輕擰她的翹鼻,語氣裡滿是寵溺,「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未來的妻子,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都是理所當然的,不要再說麻煩兩字,知道嗎?」
「好的,世子爺。」
「晚希,你不覺得還稱我為世子,顯得很生疏?」
「會嗎?」
「叫我顥遠。」
「直接稱呼你的名諱,這樣不好吧,你是有品級的,就算我們日後成親,我也不能直接呼喊你的名字,而且……」而且他們現在還只是未婚夫妻,要是被別人聽到,會不會說她不懂禮數?
「我說直接喊我的名諱便直接喊,我不喜歡你跟他人一樣喊我世子爺。」他語氣霸道,目光直盯著她,像是要從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不給他滿意的答案,他那滾燙的眼神就不肯收回似的,看得蘇琬熙的臉蛋快要燒起來了。
禁不住他灼熱的盯視,她別過臉避開他的眼神望回窗外,小聲喚了他名字一聲,「顥遠……」
聽到自己想聽的,秋顥遠笑了開來,含笑的眼眸儘是寵愛,溫柔地扳過她的臉與他對視,「記住,除非必要場合,以後只要我們兩人獨處,不可以再喊我世子爺。」
「知道啦,顥……遠……」她眸光亂飄,就是不敢與他深遂的眼眸對上,怕自己會就此沉溺,忽地,蘇琬熙逃避的眼神遽亮,疑惑地驚呼了聲,「咦?!」
「怎麼?」
她指著下頭熙熙攘攘的人群,「是我堂姊跟……」吳傑。
秋顥遠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蘇晚晴與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走在一起,他撫著下顎,瞇著眼眸仔細回想,而後道,「跟你堂姊走在一起的那位男子怎麼有些眼熟,是她的未婚夫?」
「不是,我堂姊還沒說親,你回京那天不是為了救我,砍了一匹馬的前腳嗎?他就是那匹馬的主人吳傑。」
「難怪我覺得眼熟,那天的事情後來怎麼處理的,出宮後我到了府衙一趟,並沒有報官的記錄。」
「吳傑本來怒氣沖沖的,揚言一定要告官,可是不知怎麼了,看到我以後反應很奇怪,突然決定不報官,而後就再無交集。他會跟我堂姊走在一起,我也感到很詫異,這兩人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
她使了點小心機,將這事透露一些,讓秋顥遠知道,看能不能激發出他一點危機意識。
果不其然,蘇琬熙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過並不是男女方面的危機意識。
秋顥遠是天生的軍人,對於陰謀的靈敏度非常的高,敏銳的直覺讓他覺察蘇晚晴跟吳傑走在一起的動機很可疑。
毫無交集的兩人在這麼短時間內走到一起,還有說有笑,這本就很引人疑竇,況且蘇家與威勇候府未來可是親戚關係,任何有心人或者是探子,都很有可能利用這層關係,這讓他不得不提高警覺。
等他回到威勇侯府,便馬上派手下去秘密調查吳傑。
與此同時,蘇琬熙回到夕月軒,抓了把飼料放在窗台上的盤子裡,倚在窗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窗外盛開的繁花,靜靜等待著她的小探子們過來。
這盤飼料是蘇琬熙跟小翠的聯繫方式,她想要找小翠時,便會在窗台上放一把糧食。
她讓小翠跟它的小夥伴們盯著李氏母女,也不知道它們是否有聽到重要的消息跟線索,今天蘇晚晴跟吳傑一起出現,她心裡清楚知道,這三個人已經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
「小翠啊,你跟你的夥伴們有從李氏母女那裡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有啊。」小翠邊吃著飼料,邊回答她。
「是什麼消息?」
蘇琬熙雖然知道接下來李氏母女會用什麼計謀對付她,但許多事情已經變了,不是按著原主的命運軌跡前進,她還是必須注意,不然稍有不慎便會掉入那對陰毒母女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