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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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什麼?」惜月傻乎乎地順著他的話問。

  慕容逸晨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這樣……」說完傾身而下,眼見著就要親上心心唸唸的嬌唇了,結果卻被惜月用兩掌攔截,死死捂在他嘴前不放。

  「娘子?」慕容逸晨發出的聲音有些口齒不清,尤其配上那帶著幾分幽怨的眼神,顯得有些搞笑。

  惜月的嘴角帶著淺笑,有些調皮的模樣,「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我啊,被你騙得多了,再被騙,我就成傻子了。」

  慕容逸晨含笑瞅著她半晌,然後不動聲色地伸了舌,在她的掌心上舔了一下,立刻讓她縮回了手。

  「你……」

  「我怎樣?娘子這麼聰明,可有聽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話?」

  這句話用在這種地方,也只有從隱軍師口中說出來,不會有人覺得突兀了。

  突然,從外頭跑進來了一個小廝,打破了謎一樣的氛圍。

  「什麼事?」慕容逸晨瞪了那小廝一眼,沒好氣地問道。

  「回、回少爺,是老爺有書信要奴才交呈給少爺。」小廝被自家少爺沒來由的火氣嚇到,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接過書信,打發了小廝。看著看著,慕容逸晨不就由得皺起了眉。他爹要他趕緊解決別莊的事,帶惜月回慕容家。這事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只是他每每提起回家之事,都被惜月繞著彎地拒絕。

  看著他沉默不語,惜月不禁有了幾分擔憂,「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收好書信,慕容逸晨可憐兮兮地喚道:「娘子……」

  她凝著眉,屏息凝神地靜待下文。

  結果,慕容逸晨靠近她,將腦袋擱在她肩上,像極了撒嬌時的大黑,「娘子,跟我回家吧。」

  很明顯的,聽完這話的惜月身子一僵,並沒有回應他的話。

  他歎了一口氣,柔聲質問:「娘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哪裡不好,你說我改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只是……」只是她怕一旦說清道明,捅破了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

  這些日子的溫馨就不復存在了。

  「那你為什麼不願和我回家?」他在她耳邊索要著答案。

  沉默了一會,惜月仍舊選擇搖了搖頭。

  看到她的反應,慕容逸晨的眸色沉了幾分。他實在不懂,他都已經向她表明了心意,瞧惜月的反應,明明對他還是有情難捨的,這段日子與他如膠似漆也不是假象,卻不知為何就是不願和他回家。

  一肚子的鬱悶煩躁卻無人可解,慕容逸晨只好借酒消愁。來別莊這麼多天,他第一次拋下惜月獨自用晚膳,自己跑到這花園的廊下,面對清冷的月色仰頭豪飲,周圍儘是孤寂、落寞的氣息。

  惜月聽到下人回稟趕到之時,就看見他四周腳邊已滾落著好幾個空了的酒罈。

  「少爺,你這是在做什麼?」奪下他手中的酒罈,惜月一臉擔憂地問道。

  慕容逸晨一看到惜月,就攔腰將她抱住,將臉埋在她的腹部之上,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月兒,我的月兒……」

  「少爺,你喝醉了。」惜月努力將他的身子板正,只是面對一個醉鬼卻是徒勞無功。「月兒……我錯了,你、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惜月秀眉緊皺,「少爺,我說過了,我不生氣。」或者說,她從來也沒有生過他的氣。感情的事,從來沒有埋怨的理由。

  慕容逸晨聞言,抬起頭盯著她,眼神裡竟還透露出幾分委屈,「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回家?」

  惜月不得不承認,喝醉酒了的他變得更加纏人了,也讓她更頭疼了。但或許是因為面對這樣的他,她才敢講心裡話。她稍稍推離他,卻剝不開他非得纏抱在她腰上的雙手,無奈地落坐在他身邊,眼神不敢對上身邊的他,只看著天上的月亮,彷彿藉此才能得到開口的勇氣,「少爺,我不是不肯,我是不敢。」

  「不敢?」他好奇地追問著。

  「對,不敢。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和你回家,會不會下次你一生氣,又不要我了呢?如果那樣,我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一次了。」因為她害怕,她怕一旦回了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她的聲音裡有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慕容逸晨卻感受到了,他的眼神沉了沉,閃過不知名的光芒。

  他其實並未喝醉,或者說並未醉到不清醒的地步。他從不知道,原來她的心裡存在這樣的顧慮。看來,他真的將她傷得很深。

  想到這,他心中湧上了難以言喻的愧疚和心疼感。慕容逸晨直起身正視眼前想要珍惜的人,不由分說地吻上惜月的唇,沒有掠奪、侵略,有的是極盡的溫柔,他的舌一遍一遍地在她唇上摩挲、描繪,像是對待一件十分珍貴的寶貝,不捨得用力,生怕碰壞了她。

  他嘴裡的酒氣過渡到她嘴裡,醉了兩人的心。

  直到他嘴裡嘗到了一絲鹹味,他才停下動作,輕柔地抹去她滑落的淚痕,不捨地將人摟入懷中,帶著歎息地說道:「月兒,別怕。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再丟下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喜怒悲歡。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惜月從他懷裡起來,與他真摯的眼對上,她看不到他眼裡有一絲玩笑和醉意,看到的,是他眼中的深邃、認真。

  「我可以相信你嗎,少爺?」惜月在遲疑,可是心裡卻已經忍不住去相信他了。慕容逸晨在她手上烙下一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你看。」

  視線交纏,他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自己的倒影,還有同樣的深情。

  她輸了,面對這樣深情的他,她輸得一敗塗地。她認了,即使可能再受一次傷,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撲向他,就像撲火的飛蛾一般,顧不上痛,顧不得生死。

  慕容逸晨將惜月一把抱起,雖喝了些酒,腳步卻依然沉穩如健。進了房,鎖上門,他有些粗魯地將鋪著的被褥一把掀到一旁,卻十分輕柔地將惜月放置到床鋪之上,有些急切地解下兩人的衣衫,一褪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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