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它的考驗?」白蘊惜驚訝。
「哼,你以為扭轉命運這麼容易的嗎?所有的事需付出代價的。」說完這番話,久久的虛影消散不見。
「代價?」頭一次聽久久這麼說,白蘊惜詫異的輕蹙秀眉,那麼為了扭轉原本的命運,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她心忖著下次再見到久久可得問清楚這事,而後也沒再多想,眼前重要的是要如何處置四公主送來的幾名姑娘。
不論是張貴妃或是四公主不是她能得罪的人,所以這些人是絕不能退回去,但若是讓她們留下來……
想到除了她,丈夫身邊又多了其它的女人,饒是白蘊惜性子柔順,也不由得怒從心起。
她絕不能容忍有人來搶她的丈夫。
回府後,崔開平從白蘊惜那裡得知四公主和張貴妃竟給他送來了四個侍妾,當下便說道,「把她們攆回去就是了。」
也既已娶了白蘊惜為妻,憐惜她都來不及,哪捨得讓她受什麼委屈,何況有了妻子,他這心這眼也裝不進其它的女人。
聞言,白蘊惜放下了心,溫言說道,「她們是張貴妃讓四公主送來的,咱們不好明著再送回去,不如先讓她們留下吧,唯們府裡也不差這口飯。」
「可你不是不喜歡她們?」她嘴上沒明說,但他看得出來自家娘子不待見這幾個姑媳。不過她若是歡歡喜喜將她們收下,他才要發愁呢,沒有哪個女人能那麼大度,心平氣和的容忍丈去納妾,除非她心裡壓根就沒有他。
所以自家娘子這般,他心下可是暗自高興。
要怎麼對付那四個侍妾,白蘊惜已想到了一個辦法。「先晾著她們吧,候府這麼大,人手還有些不足,她們好能幫著做些事。」
有鮑總管在,府裡的人手自然是足夠,但若要找,還是能找出不少事情來給她們做。
聞言,崔開平王略一思忖便明白她的意思,他摟著自家娘子狠狠親了一口,誇道,「娘子真聰明,既然不能把她們送回去,那你就好好使喚她們吧。」他起先還擔心她會心軟,聽她這麼一說就安心了,對她說起另一件事。
「過幾日皇上可能會派我出征。」
「出征?西蠻和東南方的流寇不是都平定了嗎?」她詫道。
崔開平解釋道,「西蠻那兒原本歸順的部族,近日又開始劫掠騷擾我邊境的百姓,殺死了上千人,當地知府上書請朝廷發兵前去征討,為那些被殺害的百姓報仇。」
朝堂上議論起這事,大臣們有有支持派兵征討,也有大臣認為無須勞師動眾,只需命當地駐軍守好邊境,別讓對方越界即可。
但他看皇帝似是傾向發兵征討,因為後來皇帝問起大臣,若要派兵,由誰來領兵前去征討合適。
眾臣你一言我一句,有說讓管將軍前去,也有說再請已告老退隱的包老將軍重披戰袍,還有人提到其它的幾個將領——
而鄒頸與鄒謙竟不約而同舉薦他。
「義弟騎勇善戰,足智多謀,此番由他前去,定像先前對付西蠻,大敗他們,逼得他們不敢更犯。」
「二皇兄說的沒錯,義弟年紀輕輕已是我朝不可多得的將才,此番征討西南部族,若由他領兵前去,相信很快就凱旋而歸。」
鄒騏與鄒謙當著眾臣的面親暱的喊他義弟,還一塊讚許他,讓崔開平雞皮疙瘩都爬滿了手臂。
而皇帝聽見他們兩人的話,只是點著頭,倒也沒做出什麼裁示,但他直覺這仗皇帝八成會打,而派去的人就是他。
所以一回來,崔開平便先告訴自家娘子,好讓她心裡有個底。
聽見他可能又要去打仗,白蘊惜靠在他懷裡,不想讓他去,「能不去嗎?」
「我身為武將,不能避戰。」他們才剛親不久,他也不想離開她,但他是武將,是保護朝廷的刀,得聽從皇帝的命令,皇帝指哪,他就得打哪,這是武將的天命。
她明白的輕應一聲,心裡縱使再捨不得,她也不能攔著丈夫不讓出征。「我不求什麼,只求你平平安安。」
他溫柔的摟著她的臉,承諾她,「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她可是他拚了命才娶回來的妻子,他那裡捨得丟下她。
幾日後,皇帝果然下令崔開平,命他在十日內點齊五萬兵馬前往西南,皇帝之所以派他前去是想藉此機會再多磨練磨練他,想讓他繼包老將軍之後,為朝廷的另一棟樑,守護鄒家的江山。
接下來幾日,崔開平都在京幾大營忙著點兵之事,不在府裡。
白蘊惜也沒閒著,這日在接到母親來的信後,她命人找來陳嫂夫妻。
見到他們過來,她面色凝沉的開口朝兩人吩咐了聲,「你們去收拾收拾,我讓人送你們回白府。」
陳嫂聞言驚問,「夫人要送我們回白府,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我們夫婦做錯了什麼事?」
她丈夫陳同也急了,問道,「夫人莫不是聽了什麼閒話,誤解了咱們?」侯府的吃食和下人住的房舍,遠比他們在白家時好上許多,月銀也比以前更多,要做的事卻反倒少了,這麼好的差事哪裡找,他哪肯再回去。
「你們仗著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下人,時常躲懶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但是我可容不得有人來欺騙我。」白蘊惜沉著臉斥責道。母親怕她心軟,在信裡告誡她,欺主的奴僕不能留,讓她將他們責罰後再發賣了。
陳嫂心裡一跳,嘴上忙道,「咱們哪敢欺騙夫人,夫人可莫要聽信別人的閒話,咱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見她還敢狡辯,侍立一旁的青兒拿出顧氏寄來的信,看他們兩人冷哼一聲,「陳嫂,你還敢撒謊騙人,夫人寫信回去問了,你婆婆壓根就沒病,你竟敢欺騙夫人說她病了來訛詐夫人的銀子。」
「我、我……」見她竟寫信回去問了,陳氏夫妻嚇得撲通一聲雙雙跪下,陳嫂磕著頭求饒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