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腹黑小倆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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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幕僚們面面相覷,他們對這事當然都有看法,只是歸納出來的結果都不太好,說出來極可能會觸怒二皇子,他們在猶豫該不該說實話。

  「怎麼,諸位先生難道都沒有什麼看法嗎?」魏敬軒瞇了瞇眼,用著溫和的語氣問道。

  但慕僚們跟著二皇子也夠久了,又怎會不知道這是二皇子要發怒的模樣呢?

  終於,有位慕僚鼓起勇氣開口了,「二皇子,皇上的怒氣從何而來又是針對著誰,只要皇上不發難,任何揣測出來的謠言都成不了真,屬下認為咱們最好還是先靜觀其變,別自亂陣腳比較好。」

  「屬下也這麼認為。」另一位幕僚附和道。「皇上至今仍未有所表示,代表皇上還在思考猶豫,也許有轉圜的餘地,咱們現在不宜有什麼大動作,否則弄不好就成了不打自招。」

  「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怒火到底是針對何人,咱們都還弄不清楚,或許不是針對二皇子也說不定。」又有一名幕僚說道。

  魏敬軒看向未開口的幾人。「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未開口的有三人,那三人性子都比較實誠,說不出反話,只能沉默以對。

  「本皇子要你們說話。」

  魏敬狂的語氣依舊溫和,卻讓那三人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三人中年紀最長、兩鬢已斑白的慕僚見其餘兩人皆閉著嘴,只能在心裡輕歎了口氣,當這個出頭鳥了。

  「屬下和公孫先生他們三人的看法略有不同。」他謹慎的說。

  「喔?那麼張先生有何看法?」魏敬軒輕蹙了下眉關。

  張姓慕僚表情嚴肅,略微遲疑才又道:「屬下認為皇上的怒氣有五成的可能性是針對二皇子,理由有兩個,一是為舒氏的事,二是為密室裡堆放的那些東西。」

  「你的言下之意是,歐陽慕凡可能已經知道那件事是本皇子所為,私底下還在父皇面前參了本皇子一本?」魏敬軒沉聲質問。

  「慕凡公子的本事加上他對其夫人舒氏的愛,屬下覺得不無可能。」張姓幕僚見二皇子臉色森然,急忙又補充道:「但這也是屬下個人的推論,而且還是設想了最壞的情況,實際上不一定是這樣。」

  「不。」魏敬軒冷聲道,「張先生的推論很有道理,這個可能性不只五成,可能有八成,這也解釋了歐陽慕凡那傢伙上回為何會讓本皇子吃閉門羹。」

  「那麼為何慕凡公子也將四皇子拒於門外呢?」有慕僚提出疑問。

  「四皇子是那間茶坊背後的主子,恐怕也被慕凡公子查出來了吧。」有人低聲應道。

  此話一出,書房裡所有人全都噤了聲,連帶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這一刻大夥兒都非常後悔當初為何沒阻止二皇子的借刀殺人之計,他們明明都知道歐陽慕凡的能耐,也知道那個人並不好惹,為什麼還要贊成二皇子去招惹他呢?

  如果皇上的怒氣真是那位挑起來的,情況也如他們所推論那樣,別說首當其衝的二皇子會遭殃,恐怕這些年來所有擁護二皇子的官員都會遭受波及,尤其是那些暗地裡為二皇子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的官員們,要是那些人為了保命而選擇背叛……

  「二皇子,屬下覺得該是考慮斷尾求生的時候了。」一名幕僚忍不住輕聲開口。

  魏敬軒抬眼,目光如劍的射向那人。

  那人頓感一陣惡寒從腳底冒了上來,渾身僵硬,就在他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時,魏敬軒終於將銳利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冷漠無情的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斬草除根吧。」

  那人突地渾身一顫,背後滲出冷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二皇子果真是好狠的心啊……

  其餘三位皇子先後也都和其幕僚討論過這件事,進而做出決議,向各自屬下與擁護者釋出不少暗示與指示,不過他們都不像二皇子這般狠絕。

  一夕之間,朝廷陷入一種詭譎,甚至可以說是風聲鶴唳的氣氛之中,所有皇子覺皆人人自危,那些替皇子辦過事,尤其還是一些不法之事者,更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官員們太過憂心驚恐,竟開始有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而突然暴斃或是自我了斷,京城官員們的家門掛起了治喪的白布,一家、兩家、三家、四家……

  一隻釉色瑩潤外圍有鎏金裝飾的茶盞被怒不可遏的皇帝摔在地上,碎片飛濺,嚇得在御書房裡服侍的幾個內侍,除了總管太監外,一個個雙腿發軟,全都趴跪在地。

  總管太監服侍皇上多年,深知皇上的性情並不暴虐,相反的還是一位仁君,這樣生氣還是第一回,但他也不曉得皇上究竟是為了何事而怒,只此時不宜多話,於是他低眉斂目,垂手站著,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命令道:「去,傳朕的旨意,宣歐陽慕凡覲見。」

  「喳。」總管太監躬身退出御書房,臨走前不忘用眼神示意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內侍們趕緊收拾,小心服侍皇上。

  慕凡公子府裡,歐陽慕凡正愜意的陪著愛妻在府內蓮花池畔賞花兼享用蓮花大餐。

  上回的綁架事件讓兩夫妻一個憤怒至極,一個心有餘悸,所以兩人近來沒事總縮在家裡過兩人世界,倒也浪漫又悠閒,至於外頭的風風雨雨全都與他們無關,即便攪動這次京城朝廷風雨的主謀人就是歐陽慕凡。

  近來舒曼曼因為不能出府忙她的開店大業,只好窩在家裡畫畫設計圖,再找幾個會女紅的下人先嘗試性的做一些可愛的抱枕自娛,不過一直做同一件事也是會煩的,她又從吃喝玩樂上來變花樣找樂子。

  上輩子身為富家女的她做起這事來完全就是駕輕就熟、揮金如士,還每天不重複的,上輩子她有個寵她的富老爸,這個輩子有個寵她的富相公,除了殺人放火犯法之事,有什麼是她想做卻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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