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口小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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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他怎麼來了?天啊,她家這麼簡陋,如何能招呼他這個侯爺?!

  「沒有,侯爺誤會了……」鞠清子怔了一愣,連忙道:「夏蓉只是來看看我,說幾句家常話。」

  「真的?」奚浚遠凝眸。

  「真的、真的」,鞠清子道:「夏蓉,你快回去吧。你家相公既然不在家,你更該好好待在家裡才是,別亂跑了。」

  「是、是。」夏蓉瑟瑟發抖地道:「侯爺,民婦……能否告退?」

  「走吧。」奚浚遠瞪了她一眼。「別再來找碴了。」

  夏榮踉蹌地站起來,逃也似的去了。

  鞠清子立在原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侯爺——」半響,她抿唇問道:「你怎會來?」

  第九章 當眾表心意(1)

  鞠清子想給奚浚遠沏壺茶,才發現家裡沒有好茶葉,於是連忙拆了一包本來打算賣給客人的紅磚茶,燒了熱水泡了。

  「你別忙,我也不渴。」奚浚遠在一旁道。

  「這是禮數,」鞠清子道:「民女不敢對侯爺不恭。」

  「不過你親手沏的茶是什麼滋味,本侯還沒有嘗過呢。」奚浚遠卻忽然笑道:「品一品也好。」

  她泡茶不在行,泡咖啡倒是不錯,也不知能否從西域弄些咖啡可來,或許還能在他面前露一手。

  「這是什麼茶?」奚浚遠嘗了一口,稱讚道:「好濃郁的香味,這湯色也好看。」

  「這是發過酵的磚茶。」鞠清子答道:「沒侯爺平時飲的茶那麼清香,不過想讓侯爺嘗嘗新鮮。」

  「好喝!」奚浚遠讚道:「你這裡的貨,本候全要了!」

  「還真沒有存貨,這裡有幾包,是訂了賣給別人的。」他能不能別這麼十豪,每次都要在她面前一擲千金?

  「下次……下次的貨,本侯全要!」他依舊道。

  她發現,他又用上次那種目光瞧著她,那種波光閃爍的目光,不過這一次少了些可憐,倒是多了些神秘的喜悅。

  他能不能別這樣,彷彿眉目傳情一般,弄得她雙頰微微發燙,雖然她知道,他絕不可能愛上自己,但這種時刻總能產生愛情的幻覺……她真是瘋了。

  大概太缺少關懷和凝視,她心裡的渴盼也超過了常態,只一滴水珠滑過,對她而言,就如同碧海長川。

  「侯爺,你怎麼知道民女住在這裡?」鞠清子連忙轉移話題,「馮七哥說的?」

  「還用問嗎?每回都讓他送你回家,他當然知道。」奚浚遠道:「不過今天他沒來,在府裡張羅呢。」

  「侯爺大清早就來民女這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鞠清子心下有些忐忑。

  「大喜事,」奚浚遠笑逐顏開,「剛才我娘親捎了封信,說同意回府過生日了。」

  「真的?」鞠清子亦是一喜。

  看來高蘭郡主的勸說果然有效,延國夫人還是賣了未來兒媳婦這個面子。

  「清子,本侯真心感激你。」奚浚遠卻忽然由衷道:「說吧,想要什麼,本侯都能給你,只當報答!」

  「報答?」鞠清子佯裝不解道:「侯爺,民女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需要侯爺報答?」

  「你勸我母親冋家,這還不了得?」他道。

  「不不不,」鞠清子連忙擺手,「此事與民女沒有關係啊,延國夫人自己想通了要回家,民女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啊。」

  這份功勞,是要給高蘭郡主的,她當然要裝糊塗。

  「我母親那脾氣我還不知道嗎?十匹馬拉不回來!」奚浚遠倒是很清楚,「肯定是你平日的勸說奏效了,雖然她沒說搬回來住,但生日能在家裡過,已經算難得了。」

  「真的不是我。」鞠清子堅持道:「我不過去延國夫人那裡幾次,都是送東西,什麼都還沒勸呢。」

  「真的?」奚浚遠凝眉,「那就古怪了。」

  「等夫人回了府,侯爺再好好問問她是如何回心轉意的。」鞠清子莞爾道:「總之,不論原因如何,這是件大喜事,民女為侯爺高興,給侯爺道喜!」

  奚浚遠瞧著她,有些半信半疑,心中仍舊覺得母親之所以回心轉意是她努力的緣故,但她不承認也沒辦法。

  「這只是第一步,」浚遠道:「該想個法子把那位袁先生打發了才好。」

  「侯爺想到法子了?」她試探道。

  「那人愛賭錢,該帶母親去一趟賭場才是。」奚浚遠道。

  「男人賭不賭錢,跟女人愛不愛他,並沒什麼關係。」鞠清子搖頭道:「那位袁先生也不曾向延國夫人借錢,他自己作畫為生,說不定延國夫人還會覺得他有骨氣呢。」

  「那就帶母親去見見他那位原配夫人。」奚浚遠忿忿道:「看看別人是什麼下場,或許母親就知道害怕了。」

  鞠清子覺得不妥,「他與原配夫人早已和離,如今除了孩子的贍養費,再無瓜葛,那位前妻過得好與不好,延國夫人並不會在乎,說不定看到那位前妻兇惡的模樣,延國夫人還會心疼袁先生娶錯了女人呢。」

  「那該怎麼辦?」奚浚遠有些發怔,「就沒法子了?我娘親就要一輩子被這只『雞』迷惑了?」

  「再想想吧,侯爺,別著急。」鞠清子安慰道。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作家,能為世間每個人都寫上最合理的結局,鞠清子相信,兩個不合適的人遲早會分開,若能在一起,他們年輕的時候早就在一起了,錯過了本該共結連理的年紀,都這把歲數了,還能天長地久到幾時?

  延國夫人對那位袁先生也並非忠貞不二,否則,她當年也不會嫁給奚浚遠的父親了。

  人心本就脆弱,何況是兩個脆弱的人,又禁得起多少考驗呢?

  「對了,我母親生辰那天,你也來吧。」奚浚遠忽然道。

  「啊?」鞠清子一時沒聽清。

  「來喝喝酒,大家熱鬧熱鬧。」

  「民女……民女草芥之人,不敢前往。」鞠清清子慌忙搖頭道。

  「怕什麼?」奚浚遠道:「反正我母親也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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