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澈直把她吻得嬌聲求饒,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羞得她再也不敢跟他算帳了。
巫澈將馬車駛回城裡,接了小少爺,三人一塊回到客棧。
掌櫃的抬頭一見到他們,人又傻了。「客……客官……您……」
「兩間上房,住一晚。」巫澈道,也不跟他囉嗦,領著芙蓉和小子熟門熟路地上樓。
芙蓉牽著小少爺,在後頭紅著臉低笑。
隔日一早,他們啟程上。這一回,他們不去江南了,巫澈弄來兩匹快馬,帶著一大一小,趕去與四大護法會合。
巫澈將芙蓉和小子安置在萬花谷的暗樁處,讓人保護他們,同時接到了巫姜的書信。
他看完信後,便回頭握著芙蓉的手,好生叮囑一番。
「這五千兩你收好,這是娶你的聘金,咱們成親後,要買什麼,你自可取用。」
芙蓉聽了,奇道:「你不是說缺銀子嗎?還說要想辦法湊出一萬兩。」
「本來是缺的,不過老天開眼,我一位兄弟發財了,他有一萬兩,所以這五千兩咱們就留下,你好好收著。」
芙蓉聽了感動,亦十分欣喜,不疑有他,只覺得巫澈說這話時,眼神特別的亮,看來很是歡喜,她便也接受了。
「我知曉了。你放心,我會把銀票收好,一分都不會丟。」
巫澈將她摟進懷裡,低啞道:「交給你,我放心。此外,你記住一件事,將來見到了我那幾個弟兄姊妹,別讓他們知曉五千兩的事,明白嗎?」
「為何?」
「怕他們嫉妒。」
芙蓉聽了恍悟,點點頭。「明白。」
巫澈滿意了,臨走前又吻了她,直把她的小嘴吻得腫脹,才依依不捨的離去。他一人趕起路來快多了,五日後,終於與其他三位護法會合。
一見面,巫嵐氣得狠狠揍他一頓。要不是巫澈,他就不會損失一萬兩了。
巫澈早就料到這一步,他不躲不閃,挨了巫嵐幾個拳頭。表面上,他因為愧疚而願意受罰,心下卻樂得很。因為他皮粗肉厚不怕打,況且挨幾個拳頭就能賺一萬兩,實在太划算了。
至於巫姜,一萬兩有了著落,她心情好多了,也就沒拿刀去砍巫澈,讓巫嵐去揍他幾個拳頭便算消了氣。
她目前最關心的是花子靳的事。她派了五位手下先將那一萬兩送回萬花谷,並將消息帶回谷裡,好讓谷主知道。
他們四人密議後,擬定了計策,分頭進行。
巫姜打算先去找花子靳,將巫澈帶來關於俞大人得了密信的消息,以及巫澈的分析,一五一十地告知他。
當夜,巫姜正要潛入花子靳被關押的營帳時,卻聽見營帳裡多了另一個聲音。
「本將軍去去就回,莫讓人發現了。」
「是,下官知曉,將軍小心。」
巫姜能聽聲辨人,聽出這是花子靳和馬濤的聲音,不禁心中訝異。原來馬濤是花子靳的人?
又聽花子靳說道:「讓你的人看緊點,莫讓人潛進來,那女人很厲害,連我都無法探知她的行蹤。」
「下官明白,下官會點著燭火,讓外頭的人知曉帳裡有他人在,那女人見了,必定不敢貿然進來。」
巫姜擰眉。那女人?他們說的是她?
花子靳一身黑衣,悄悄潛出營帳,巫姜沒有現身,而是偷偷跟了過去。
花子靳的手銬已解,卻換上黑衣悄悄離開營帳,行跡如此可疑,必是另有計劃。巫姜慶幸自己來得正是時候,她早猜到花子靳不肯逃,寧可被押回京,其中必有蹊蹺,又想到他向自己保證過會解決這件事,便知他這是開始行動了。
她想知道他究竟有何打算?故而不動聲色地跟蹤他,因怕被他發現,所以她必須保持著距離,不能太靠近,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頭。
花子靳在密林裡穿梭,身手十分矯健,巫姜一邊要隱藏氣息,一邊又要緊跟著他的腳步,最後她發現自己跟丟了。
她四處查探,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忽然心中警鈴大起,她想也不想地往回跑,卻已遲了一步。
殺氣從四面八方襲來,她被十幾人圍困,這些人各個都是以一擋百的高手,正是她先前察覺到的那一批神秘高人。
她雙拳難敵眾手,打算溜走,可惜太遲,繩子從四方射來,她無處可躲,被繩子纏住四肢,動彈不得。
她心頭震驚,認出了這群人的陣法——他們使出的是鎖龍繩,繩子是鋼鐵煉製的,一般刀劍砍不斷。而繩子縱橫交錯,形成一張網,叫做天網,阻去逃生之路,也纏住敵人的手,目的是讓對方無法出招。
巫姜臉色沉重,她終於知道這些神秘人是誰了。
他們來自皇城,是大內高手。
第14章(1)
巫姜雙手被縛,被帶到一間屋子,身旁站著兩名大內高手,他們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像是兩尊石像。
巫姜心想,他們只是抓她,沒打昏她,也沒殺她,估計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她閒著也是閒著,索性盯著其中一人看,而那人察覺到她的盯視,也將視線轉過來與她對視。
兩人就這麼直直地互盯,眼也不眨一下,較勁的氛圍在彼此間默默醞釀。
另一人也察覺到了,好奇地瞄過來。
不是巫姜自捧,這不眨眼對視的功夫,她從小玩到大,萬花谷中還沒人能贏得過她。
時間流逝,她沉穩地盯著對方,目不眨眼,倒是那男人的眼睛開始發酸,眼白有了血絲,看得出來正在死撐,他的同伴在旁看了,都不禁汗顏,好似自己的眼睛也幹得難受。
大內高手在皇城受過最艱難的訓練,比刀槍、比箭術、比力氣、比拳腳,什麼都比過,唯獨沒比過睜眼斗看。
男人最終受不了,忍不住眨眼睛,這代表他輸了。
他把視線轉開,不再看她,巫姜見他不比了,於是也眨了眨眼,然後轉向另一人盯著他。
對方哪敢跟她比,且不比就沒有輸贏,立即移開視線不看她。
不一會兒,一名陌生男子推門而入。他儀表堂堂,身上散發著與其他人不同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