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聽了猶豫。她想跟著巫澈,但她放不小少爺,小少爺不只是她的小主子,更像是她的親弟弟。
小少爺還小,她若走了,有哪個丫頭會像她一樣,關心小少爺心中的暖冷,瞭解小少爺急著長大的不安?小少爺總是讓自己像個大人般持重老成,其實那只是一種自我保護,他已懂得大人的煩惱,所以希望快點長大,有能力撐起整個俞家。
芙蓉越想,心情就越沉重。這幾日小少爺表面上看起來輕鬆愉悅,臉上也掛著笑,但她看得出來,小少爺的話變少了,恐怕已經猜到她會隨巫澈離去吧?但他卻把心思藏起,用笑容掩飾,只因為不想讓她擔心。
芙蓉和小少爺兩人,一個心憂難解,一個強顏歡笑,連歎口氣都要偷偷的,免得讓人擔心。
「烤魚和烤鳥都吃過了,今日換個野味如何?要不要嘗嘗地鼠肉?」巫澈興致勃勃地搜尋著周圍,看看能不能打幾隻地鼠來烤,絲毫不見分離的憂愁,像是出來遊山玩水的,沒發覺一旁兩道含怨的目光。
這條回程的路,終有結束的一日。
在進入長安城的前一日,星月高掛天上,馬車宿在城外,等著明日一早城門打開,就能進城回到俞府。
馬車停在城外的客棧,等著進城的人多,原本沒空房,芙蓉機靈,多給些銀子,請掌櫃讓出自己的睡房給他們,加上巫澈人高馬大,往前一站,掌櫃立即讓出睡房,和店小二一塊擠。
芙蓉鬆口氣,有了睡房就方便打理了。
三人梳洗完後,芙蓉去鋪床,伺候小少爺休憩,她則打算躺在矮榻上睡,巫澈則是去馬車上窩一晚。
她拿著薄毯,出了房門去找巫澈。夜晚天寒,怕他著涼,所以她打算送毯子給他。此外,她還帶著一個包袱。
客棧週遭停了各種車輛,有馬車、驢車和牛車,都是等著明早進城的。
芙蓉順著車輛走過去,在林子邊的大樹下找到自家馬車,心想巫澈故意把馬車停得遠,八成是嫌吵,想躲遠些。
她來到馬車旁,才要舉手敲門,忽然車門打開,巫澈手一伸,就把她的人給抱上來。
車門一關,他二話不說便火熱地吻住她。
他遠遠的就瞧見她來了,正等著她自投羅網呢。
芙蓉低吟一聲,不一會兒,便也情難自禁地摟住他,配合他的索求,主動地迎合他。
巫澈挑這個地點,把馬車停在這裡,就是打算好好疼惜她一番。
他俐落地扒掉她的衣,舌在她身上斯磨吮吻,卯足了勁來討好她。
平日有小子在,他要吃她還得挑時機,挑得好,她就合作些;挑得不好,就會換來她的怒瞪、咬人。
今晚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她十分配合,讓他一路過關斬將,看來是這位置挑得好,令他極為喜悅。
抱著懷中的軟玉溫香,他的吻順著玉頸一路往下。她身上剛沐浴過,有著淡淡的皂香,胸前的飽滿觸感完全充滿他的掌握,這一對渾圓彷彿天生就是為他而生的。
他來回地吮嘗、逗弄,撩撥得她喘息不已。
她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被他探巡過,只剩下雙腿間的處女地尚未開發,若不是顧忌她是來自大戶人家的丫鬟,在乎世俗禮教,守著最後一道防線,否則他真想直搗黃龍,一探秘境。
吻著、摸著,一路南下,估計差不多要摸到她的底限,卻沒想到她不但沒拒絕,反而顫抖著身子,默許了他的越界。
巫澈終於察覺不對,他停下手,仔細打量她,只見她面色潮紅,緊抿著唇,眉心微皺,分明是在忍耐。
「真要給我?」他有些不相信。
芙蓉猶豫了下,接著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對他點頭。
巫澈心中大喜,卻還有些顧忌。「你真的肯?話說在頭,我若是真來,到時你哭求我,我也不會停下來,你可別後悔哪。」
原以為她會猶豫,哪知她把頭埋入他頸間,抱住他,低聲道:「我知道。」
巫澈見她沒退縮,也沒繼續動作,心裡總覺得有哪兒不對。
他退開一點距離,一手捧起她的下巴,就著微弱的月光打量她,就見她的眉眼含憂,眼角有淚。
他擰眉。「你哭了?怎麼回事?」
芙蓉想躲開,下頷卻被他禁錮住,不允許她閃躲。
「說。」他知道她不對勁,非要逼問出原因。
她躲不開,只好道出實情,她也是本來就打算今晚告訴他她的決定。
「我不跟你走了。」
巫澈一臉錯愕,料不到她在願意給他之後,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理由!」
芙蓉抿了抿唇,閃躲的眼珠終是對上他的灼灼逼視,說出她今晚始終猶豫不定的決心。
「我放不下小少爺,他還太小,我要陪著他。」
巫澈盯著她,面色嚴厲,目光如劍,質問:「還有呢?」
「沒了。」
「沒了?你要說的話就這樣?嘖,我還以為是多麼不得了的事呢。」
芙蓉氣呼呼地瞪他。什麼就這樣?這話她憋了好幾日了,一直困擾著她,晚上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做了決定,終於對他說出口,還等著他發火,卻不料他竟是一點也不在乎。
「我話說完了,沒事了,告辭。」她氣得推開他,穿上衣裳就要走人。
巫澈哪肯讓她走,又霸道的將她摟回來。
「瞧你,還使性子呢,你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我勤勞一點來找你,這不就結了?!」
芙蓉一呆,驚訝地看著他。「當真?我可以留下來,你不介意?」她以為自己決定不跟他走,會讓他失望,所以想在分離前把自己的身子給了他,做個念想,此生也不打算嫁人了,等小少爺長大,能夠獨當一面,她就離開。
她從沒想過他會答應得這麼快,還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甚至願意回來找她。
巫澈終於搞懂她在煩惱什麼,難怪會一反常態要把身子給他,她這是拿自己當獻祭品了。
他不禁氣笑。「留下來又不是多大的事,咱們可以商量,又不是生離死別,犯得著這樣嗎?我花了那麼多功夫保護你們,又想把我甩開,沒門兒,想離我,還得看我答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