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要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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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自然當真。」蘇映雪努力忽視他近在咫尺的氣息。

  傅峻揚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一會後,「好,一言為定。」

  蘇映雪拿出了一張寫滿字的紙和一盒印泥讓他蓋手印時,傅峻揚不由得感歎,「你還真是生意人吶,不過娘子不管怎麼樣,為夫都喜歡。」

  蘇映雪擰眉,覺得要應付這男人的無賴性子實在有些無力啊。

  隨後,在傅峻揚半個月以來,拿著錯了不下百次的帳本,還一副涎皮賴臉的模樣,蘇映雪深深地體會到了這教人算帳簡直是一項折磨人的差事。更何況,每當他算錯時,還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讓她不由得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故作癡愚,存心為難她。

  蘇映雪皮笑肉不笑,「相公,我真是要謝謝你了。」

  聞言,傅峻揚不解地看向她。

  「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嗯?什麼道理啊?娘子說來聽一聽。」

  「朽木真的不可雕啊。」蘇映雪咬牙切齒。

  聞言,傅峻揚強忍笑意,「娘子,你說話這麼直白,為夫的心可真疼啊。」

  「重算。」蘇映雪完全不理會他的惺惺作態,無力地說道。

  「為什麼呀?」傅峻揚一臉無辜。

  蘇映雪強忍著怒氣,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張略嫌可惡的俊臉。為什麼?他居然還有臉問為什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指著帳本上的錯誤,「這裡,該是一百兩八十兩,而非一百兩。還有這……」

  她才一轉頭,卻正好將唇印落在他的唇上。蘇映雪呆滯了片刻,而後一把推開他,甚至還逃離了一步,看著一旁的男人眼裡滿滿的笑意,臉微紅著開口,「你、你做什麼?」

  誰知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哪有做什麼,這可是娘子自己湊上來的。娘子也真是的,若想對為夫做什麼,直說便是了,何必要這樣呢。」

  蘇映雪依舊紅著臉,無言地看著他,實在不懂這男人為什麼總是能這麼理所當然地耍無賴。

  誰知傅峻揚還不放過她,又邁近幾步,湊到她面前,「是誰惹我娘子不高興了,臉都氣紅了。」

  「傅峻揚!」蘇映雪終究是個女兒家,忍不住惱羞成怒了,陰森森地說道:「既然你這麼空閒,那交給你的這些帳本我看也用不了兩天了,不如今晚就交給我。」然後便撒袖離開了,因此沒看到身後的男人撫著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傅峻揚露出笑容,這場婚事還真是因禍得福啊。

  小六從廚房送來解暑的酸梅湯,便站在傅峻揚一旁打扇。傅峻揚想到這些天來每每惹得蘇映雪一副氣極的嬌嗔模樣,他就心情大好。百無聊賴地翻著帳冊,隨口問道:「少夫人呢?」

  「啊?」

  「啊什麼,我問你少夫人呢?」

  這少爺什麼時候關心起少夫人來了?不過也對,這半個月來,少爺和少夫人可諝是形影不離啊,老爺和夫人對此自然是喜聞樂見啦。少爺好像也樂在其中,不過唯一不太高興的就是少夫人吧,「回少爺的話,少夫人在水亭會客呢。」

  「會客,是誰來了?」

  「是少夫人兄長的好友,上次和蘇大少一起來過咱們傅府的沈少爺,好像是蘇少爺托他帶些東西來給少夫人的。」

  沈濯承?傅峻揚聽到他來,不覺心中有些氣悶。

  這廂的蘇映雪倒是挺高興的,「難得啊,濯承哥哥,你這麼個大忙人有空來看我。」

  「我好歹也算是你兄長啊,來看看妹妹不過分吧。」

  蘇映雪笑道,「豈會,映雪感動還來不及呢。」

  沈濯承收起玩笑,「其實你哥放心不下你,本來想要自己親自過來的,誰知前個染了風寒,身子還虛著,所以才托我來看看你。」

  「什麼?哥病了怎麼沒人告訴我?」蘇映雪焦急地站起身來。

  「你先別急,只是個小風寒,已經沒事了。是映堂攔著不讓告訴你,怕你著急嘛。」

  沈濯承拉她坐下,「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蘇映雪漫不經心。

  「雨涵說,那火骨參並未完全對映堂的病症,怕是無法治癒他的病。」

  見蘇映雪失落的樣子,沈濯承也不忍,「不過,映堂吃下那參後,身子倒的確強健了不少。」

  「是嗎?」蘇映雪聽完,眉頭鬆了幾分。

  「小姐,您別著急,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杏兒也出言安慰。

  「其實我應該要陪在哥身邊才是,他那樣的身子……」

  沈濯承覆上蘇映雪緊攥的手,「映雪,你就放心吧,你濯承哥哥可是三天兩頭地去蘇家看你哥的,一定會幫你好好盯著他定時吃藥、睡覺,好好調養身子的。你若有時間,多回去看看他便是了。」

  「我知道,只是……」

  第5章(2)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厲聲從他們身後不遠處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傅峻揚抱著帳本,陰沉著臉站在不遠處。

  之後送走了沈濯承,回到房中,蘇映雪滿心記掛著她哥,並未開口。

  而一旁的傅峻揚則是滿臉陰鷲地看著她。

  蘇映雪一抬頭就見他帶著惱意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方才莫名其妙地拉了她回房,現在卻又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你……」

  「我、我怎樣?」

  「娘子你方纔的行為應該是叫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吧。」

  「你說什麼?」蘇映雪挑眉,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難道說錯了?你已為人妻,竟還和別的男子眉來眼去,不是不守婦道是什麼。」

  「別的男子,不會是指濯承哥哥吧?」

  「瞧瞧,濯承哥哥叫得多親熱。」傅峻揚口氣中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醋味。

  對於他的吃味,蘇映雪絲毫不知,只感到深深的無力,「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叫他的,有什麼不對啊?」

  「當然不對了,你已經嫁人了,和別的男子這般親近就是不守婦道、就是水性楊花。」

  蘇映雪聞言,實在是忍無可忍,「你才是莫名其妙呢,我要和誰好關你什麼事啊,你是我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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