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要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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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傅峻揚滿臉幸福地牽著蘇映雪的手走在回傅府的路上,後者則是臉上微帶羞紅。

  見她這樣,傅峻揚忍不住調侃,「看到娘子這樣子,要不是在外面,我恨不得現在就要了你。」

  蘇映雪臉上的紅又不由得加深了幾分,沒好氣地瞪向那個口無遮攔的男人,「胡說什麼。」看著他毫不掩飾地笑出聲,蘇映雪只能忿忿地說:「等回去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杏兒那丫頭,竟敢給我胳膊肘往外拐。」

  「杏兒那丫頭可是在護主,她……」傅峻揚還未說完就見一人急急地跑到他面前,撲入他的懷裡。傅峻揚推開那人,驚愕地問道:「茵茵你怎麼來了?」怎麼她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柳茵茵帶著一抹嬌羞地看著他,說道:「傅少爺,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宛如晴天霹靂,蘇映雪冷了臉,看不出情緒。

  柳茵茵卻兀自哭得傷心,「傅公子,大夫說茵茵肚子裡的孩子將近三個月大了,他好歹是你的骨肉,你不能不管啊。」

  蘇映雪從頭到尾都未發一言,冷眼看著的模樣,彷彿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這讓傅峻揚眉間更加緊鎖。

  突然,蘇映雪舉步便離開了。傅峻揚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她,「映雪……」指尖卻只來得及拂過她的衣角,看著她走遠,好似她的心跟著瞬間飄遠而去了。

  他想追上去,只是柳茵茵卻扯著他不放。傅峻揚看著他娘子遠走的背影,神情陰鷙,看不出思緒。

  傅峻揚回到家後邁進房中,見蘇映雪正站在窗邊,看著月亮出神。他走過去環住她,卻明顯感到她的身子一僵,且臉色蒼白如死灰。他開口道:「我剛剛將茵茵送回千鶯閣了。」

  她好似未曾聽到一般。

  傅峻揚輕歎了一口氣,將頭枕在她肩上,說道:「娘子,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掙開他的束縛,仿如在自言自語一般,「解釋,要解釋什麼呢?」

  「娘子……」傅峻揚試著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向她解釋一切。她眼神中的空洞令他驚惶,就好像要將他推離。

  良久,她收回視線,冰冷出聲,「既然她懷孕了,就接她進府吧。」

  他鬆開她,將她轉向自己,不懂她的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柳姑娘既然有了你的骨肉,你自然該對她負起責任。」蘇映雪不帶情緒,彷彿事不關己。

  見她這樣,傅峻揚不禁覺得有幾分惱怒,抓住她的雙肩,有些激動,「娘子的意思是要我納她為妾?」因為他的情緒激動,手勁讓蘇映雪的身形不由得有幾分晃動。

  「若想為妻,其實也並無不可。」蘇映雪那樣平靜,似乎已經接受一切。

  她要將他讓出去,讓給柳茵茵?她這麼輕易地就不要他了?傅峻揚真的怒了,雙手不自覺地抓緊她的雙臂,也不顧這樣是否會弄疼她。她可知她這個強忍著的模樣,反而讓他更覺得心疼。

  蘇映雪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感受著臂上隱隱傳來的痛感,卻又彷彿沒感覺般的承受著,或許是因為心太痛,所以感覺不到其他的了。

  漸漸的,他鬆了手,略顯頹然,「娘子,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這樣對我說,於我們彼此來說不是都顯得太殘忍了嗎?你又為何不肯信我一次呢?」

  她不置一詞,傅峻揚盯著她那冷然的臉,終究拂袖離去了。

  蘇映雪抬眼,望著他的背影,清冷哀淒的聲音在房中迴響,「不然,我又該如何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嗎?這不是她會做的事,因為不屑。如果一段婚姻需要耍手段才能維持,那麼她情願不要這樣婚姻。

  前不久,兩人還在河邊許下一生之約,那般幸福,以為什麼都分不開他們,可是現在卻天翻地覆,想來,簡直諷刺。她是知道自己的,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做不到的。可是現在他不想負她,卻不得不負她,這樣的境地於彼此都是難堪。

  胸口隱隱作痛,那是心的位置,淚終於忍不住從眼眶流出,在臉上滑落。

  第9章(2)

  「小二、小二,拿酒來!」桌面上已堆散著好多幾個空酒壺了,傅峻揚喝個半醉,還在叫嚷著讓小二送酒來。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入喉中,卻抹不去某個讓他又愛又氣的女人的身影。蘇映雪到底在想什麼,她把他當作什麼?她竟然那般輕易說出要和他劃清界限的話。他和她之間難不成只剩下那無情分的夫妻關係?她的心裡就這般不願相信他嗎?

  傅峻揚不由得又猛灌了一口烈酒,卻不慎嗆到,「咳咳,該死,咳咳……」

  這時,一句調侃傳來,「喲,傅公子好雅興啊,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呢?要讓我那映雪妹子知道,怕是不會讓你好受哦。」

  聽到有人提及蘇映雪,傅峻揚猛然一個抬頭,發現來人竟是那沈濯承,「你走開,本少爺現在不想看到你。」傅峻揚陰沉地說道。

  沈濯承若是會隨便配合別人,又豈會是沈濯承。而且他看到有趣的事之時,他可不在乎是不是招人嫌,「欸,怎麼說映雪也算是我妹子,那你也就算是我妹夫吧。來,妹夫,和哥說說,是不是和我映雪妹子吵嘴了?說出來,我幫你們說和說和。」

  「你吵死了,誰是你妹夫,給我走開!」傅峻揚厭煩地揮著手。

  沈濯承彷彿沒有聽到傅峻揚的一聲聲驅趕,逕自擺出一副兄長的模樣,「我這妹子什麼都好,只是這性子太彆扭,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肯和人講。自懂事起,這滿心都是她哥和蘇家的家業。」他玩味地看了一眼皺著眉,一言不發,靜靜聆聽的傅峻揚。

  沈濯承看著傅峻揚一杯一杯地灌酒入肚,卻也不阻止,畢竟他相信,酒後才能吐真言嘛。果真,醉意更深了的傅峻揚,好像碰上了能一吐苦水的人,一股腦地都說了:「你說說,她連解釋也不聽就判了我死罪,我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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