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一生願意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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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隋揚以前是龍太衛的千戶長,後來鬧了點事被革職,才被應容收為隨從。」

  迎春愣了下,畢竟她和應容的交情沒有他和應容那般深,自然不會知道那些旁枝細節,她只能說——他依舊觀察入微。

  「所以,你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些事都是應容策動的?」主子沒點頭,隋揚不可能恣意行事,這點他該是很清楚。

  「嗯。」他輕應聲。

  第八章 她的真心話(2)

  迎春看著他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別說他了,就連她都搞不懂,一個曾經那般正直、只為百姓謀福之人,怎會轉眼變成欺壓百姓的惡吏?

  「我認為在這卞下,想成為一股清流並非那般容易,你也知道朝堂上要取得某些平沖,勢必要付出一點代價。」她能安慰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就算是為了取得平衡,也不該讓百姓付出代價。」宇文恭淡道。

  迎春輕點著頭,認同他說的話,「不過,我倒覺得他並非泯滅天良,今兒個我去找你之前遇見了他,他對我說,只要我膽敢危害你,他絕不會放過我。」

  「是嗎?」宇文恭習慣性地瞇起眼。「所以,我還可以相信他?」

  「姑且吧……」她怕他一旦盡信了,結果卻傷透了他。

  見他酒杯空了,她隨即替他倒茶,「別光喝酒,吃點東西,配點茶水,想不想吃糕點?我問問小二。」

  宇文恭睨著她,笑容從唇角不斷地擴散。

  「要不要?」瞅著他的笑臉,她無端端的感覺俏顏發燙。

  「好啊。」他笑瞇眼,在她伸手要招來小二時將她輕扯入懷。

  迎春驀地僵住,手還停在半空中,不知道眼前是要掙脫他還是假裝若無其事地喚來小二。

  「迎春,我難過。」他啞聲喃著。

  「嗯。」她知道,對他而言,應容的變化無疑是種背叛;她知道,他的笑容只是種習慣,痛楚會在心間發酵,一再侵蝕,可是她很笨拙,她連安慰自己都不會了,如何安慰他?

  「這時候有你在身邊,真好。」他由衷道。

  當他察覺蛛絲馬跡時,內心是真的拉扯得發痛,他甚至想質問應容為何如此,可他終究忍住了,他知道應容必定是為了某個目的,他希望自己沒有猜錯,他所信任的兄長,從未改變。

  「是嗎?」她能安慰他,讓他心裡好受點嗎?真可以的話,就好。

  「再讓我抱一會就好。」他想趁隙偷點溫存,不過分吧。

  「是可以,但是……很多人往這兒瞧……」他似乎忘了她正女扮男裝,雖然他知道她是姑娘家,可那些人不知道啊……

  宇文恭卻不知她內心所想——她臉紅了,先放開她吧。

  迎春一夜未眠,不管是張眼還是閉眼,都被宇文恭的氣息給騷擾著,等到她終於有了睡意,天已經亮了。

  「該死。」她低咒了聲,疲累地起身,就著盆裡的水梳洗後,她乾脆直接將長髮給束起,換上男裝,宇文說了,今日也會帶她到街上逛逛。

  看著外頭的天色,正打算去卓韻雅的房,然才踏出房門便見應昭華抱看喵從月亮門走來,她連忙向她問道:「應娘子,它怎麼了?」

  「昨兒個瞧它蔫蔫的,就帶它去給獸醫瞅瞅,那獸醫說它不過是年紀大了,留在醫館裡一晚,我一早就急著將它帶回家。」

  「有應娘子疼惜,它可真是好命。」她說著,始終保持兩步遠的距離,以防喵又失心瘋往她身上撲來。

  慶幸的是,喵一從應昭華懷裡掙脫便跑得不見影,教她鬆了一口氣。

  「喵是我的姊妹淘托付給我的,我當然得將她照顧好,只是我那姊妹淘似乎在京裡過得太好了,連封書信都沒來過,算起來我跟她已經五年未見,也五年沒收過她的信了。」應昭華嘴上抱怨,可臉上是滿滿的笑意。

  聽她這麼一說,迎春也頗無奈。在京城的那位又不是她,怎會知道要與她書信聯絡?而當她清醒時,滿腦袋只有恨,只想著要報仇,哪裡還記得其他。

  趕明兒個有空,就給她寫封信吧。

  正盤算著,感覺應昭華的目光幾乎定在她的臉上,教她有些不自在地摸著臉,問:「怎了,我臉髒了嗎?」

  「不知道怎地,我一見你,就覺得你和我那姊妹淘很像。」

  「是嗎?」她心一跳。

  「不是眉眼五官,而是……那股氣蘊吧。」應昭華說著,思緒像是回到多年以前,「她呀,雖是得天獨厚,但是卻事事不由她,看似什麼擁有,卻永遠得不到最想要的,為了她的家人,她真的是背負了太多太多……我說句誅心的話,她家被滅門了,我卻為她高興著。」

  「為什麼?」

  「因為她再也不用背負那些本就不該她背負的痛苦。」

  迎春突然懵了,原來她再也不用背負那些本就不該她背負的痛苦?她不是自願扮男裝。

  是娘的私心,讓她必學習當個男人,負擔起起公孫家的重擔,讓她不能愛,不能像個女人待在她深愛的男人身邊。她恨過怨過,但她也清楚自己肩負的使命,她不能怨,再苦也得往下走,直到一杯毒酒取走了她的命……

  現在,她不是公孫令了,她只是個小丫鬟迎春,所以,她可以不必為滅門之禍復仇嗎?

  「不過,倒是苦了我表哥。」

  「咦?」她回神,神情有些迷離。

  「我表哥心儀她,視她若性命,在她失蹤時,寢食難安地尋找,幾乎是掘地三尺地搜了,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了,她卻戀上他人,辜負了我表哥……我呀,真不知道該不該怨她。」她真的搞不懂,公孫怎能說變就變?

  迎春聽著,真覺得自己滿腹委屈,京城那位又不是她,怎能說她辜負?可現在的她不跟他相認,豈不是同樣辜負了?

  「不過我還是想見她一面,見她最後一面……」應昭華喃說著。

  「應娘子?」怎麼會說是最後一面?

  「對了,我表哥要回京了,你要跟他一道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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