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明璣明白其故,終於綻笑,也完全釋懷了,只是想起自己竟不信任相處五年的額駙,只因一點風吹草動就懷疑他有不軌,這樣的自己可真算妒婦了。
但明明她的本性並不是這樣,這下,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壞呢?
懊惱地埋怨自己,她的喜色也轉為憂容。
見她笑意一閃而過,鄂士隆以為她還氣自己,緊張地握住她肩膀急問:「怎麼,你還不相信我嗎?」
「不是……」明璣仔細想想這些日子的事,不論是自己對他的感情,還有自己的胡思亂想,都是因為她太過喜歡他,若是能直接把心意說出來,會不會能與他更加心意相通呢?
她想著,下定主意。「額駙,記得我們成婚時,你答應過我,會跟安書哥哥一樣保護我,對吧?」
「記得,我說過會保護你,小時候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打從她為自己戴上扳指,她就是他最重要的珍寶,是他一生想要保護的對象,所以不論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這心意都不會改變。
「可是,我不想你當另一個安書哥哥,因為我喜歡上你了。」明璣深切地望著他,終於問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額駙,你喜歡我嗎?」
這是第一次,鄂士隆在她眼中確實看見她的愛意。以往,她對待自己就像依賴兄長,讓他不忍要她的心,可如今發覺她對自己的感情,鄂士隆除了驚喜,更慶幸自己沒有太早要她的愛。
她眸裡的深戀令他動容,他捧起她的臉蛋,胸中已快壓抑不住這份狂喜。「我當然喜歡你,比你知道的還喜歡,明兒。」
語停,他輕吻她被淚水浸濕的唇,宛如想吻去她所有的哀傷。
她柔順地應和他,身體的記憶也回到那日早晨,讓她不自主仰起下顎,一雙無措的小手也不自覺纏上他結實的肩膀,既緊張又期待地攀住他。
他的吻越來越急促,動作也越來越大,害得她心兒嬌羞,忍不住想閃躲他猛如烈火的攻勢,頻頻螓首低垂,也引得他情慾難耐。
……
日昇東窗,當明璣睜開眼眸,也不覺地拉了拉覆在身上的錦被。
可被子沒拉到,小手卻碰到了男人結實的手臂,一瞬間,她也立即回憶起昨夜與鄂士隆共度良宵的一切……
粉頰羞紅,怕被身旁的男人瞧見,她連被子都不敢找了。
所幸他溫暖的身軀正覆著她一半的嬌軀,不但為她擋了一夜的寒冷,更成了她最緊密不分的「棉被」。
他的身體是那麼暖,惹得明璣不禁往他懷裡縮,要他再抱緊自己。
「醒了?」俊臉抵著她的側耳,他摩挲著她的髮絲,眷戀著她的甜。
「嗯……」她應得小聲,以為他說夢話呢。「你繼續睡沒關係,我也想再躺一會兒。」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人肉棉被好舒服呢……
他將她圈得更緊了。「你會不會冷?」
她抿唇羞答。「不會。」有他的擁抱,勝過十條被子呢!
「可是我會冷。」
此話一出,明璣立即側過身子,緊張地主動環抱他。「真的嗎?那換我抱你,當你的被子吧……」
她也想當他的被子,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材太單薄了,根本無法幫他擋風遮寒。
「你這麼瘦,怎麼當我的被子?」他笑了,抬手將她再度緊緊擁住,捨不得讓她吹到一點風。「真要當我的被子,你還得吃胖點,我記得前些日子明明把你養得豐腴了點,怎麼你又消瘦得這麼快?」
她實在太瘦了,以前隔著衣物還沒發覺,直到兩人裸裎相見,他才驚愕於她竟比自己想像的還羸弱。
不行,他可不允許她再這麼瘦了,不管是要食補還是藥補,他都決心要讓他的明璣豐腴起來。
「那……我會想辦法吃胖點……」聽他這麼說,她也動了想增肥的念頭,心想為了有朝一日能當他的棉被,她會努力努力向綠豆看齊的……
「我也會每天測量你的成果,每晚都看看你今兒個長肉了沒有……」他已經將唇貼在她的臉頰,又有一絲蠢動的慾望。
「每天……每晚?」
意思是,他要天天都上公主府跟自己同眠嗎?
「對,我會每晚都當你的被子,每天都這麼抱著你……」他嗓音瘖啞地低語,大手也揉進她的嬌軀之中,如同昨晚她被他疼愛的那樣,惹她全身顫抖,忍不住嬌喘連連。
「額駙……」她喚他,心神已經徹底昏然。「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那件事……不是只有睡覺的時候才能做嗎?
「沒關係……只要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柔聲引誘,他又教會了她一件事情。「告訴我你想不想,明兒?」
「想……」她細聲,隨即憶起昨晚他的問話,於是又羞怯地補一句。「想要你……」
原本便所剩無幾的把持因她的話而徹底失控,他再也忍不住想要她的慾望,好瘋狂地宣洩他對她的愛……
自從兩人合房之後,府裡的奴僕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有別以往離得近卻隱斂的曖昧情意,如今的兩人不管在府裡府外都攜手相伴,不僅明璣的笑容變得更加嬌柔嫵媚,連鄂士隆的笑聲也越來越多了。
就算是僕役環繞的用餐時刻,兩人的濃情密意仍甜得化不開,看得綠豆日日消瘦,日日為她的秋蟹哭相思。
「吃飽了嗎?還有些蟹黃湯包,要不要多吃點?」別人府上勸餐的都是妻子,可沒像他們這樣,都是丈夫在費唇舌的。
「不了,已經吃得夠多了。」這些日子以來,她三餐正常,胃口也養得正常了點,可畢竟還是女子,肚裡容不了壯牛。
「好,那就歇歇吧。晚點再讓廚房上你愛吃的金絲餅,還有銀耳湯當宵食,好不好?」他監視她的飲食,細心無比,就是宵食也不放過。
「好。」她欣喜地接受,他的每一字關懷都讓她心兒暖暖。
這時,劉管事踏進偏廳,對兩人稟報。「稟額駙……廣州來了家書,信使說了,老爺交代務必第一時間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