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嬌娘惹不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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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用一個大白眼做回答。

  「貴為公主,肯纏著你,肯定是喜歡你,何況你長得這樣漂亮。」

  他是堂堂男子漢,可以他俊朗、英氣,怎麼可以說他漂亮?火氣竄上,他舉起右手,又要巴上她的後腦杓。

  脖子一縮,她忙道:「你說今年不欺負我的!」

  她成功阻止他的拳頭,可是暴躁小子的火氣已經冒出頭,不揍揍人,怎麼能滅火。他的眼睛越張越大,吸氣吐氣的聲音越來越響,他一定要做點什麼發洩火氣。

  突然,看著她白白嫩嫩的臉頰,紅紅軟軟的嘴唇,他欺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狠狠啃上她的嘴、她的臉。

  她嚇傻了,又不敢問,這個……不算欺負嗎?

  然後……她糊里糊塗冼完澡後,他用了她的洗澡水。

  然後……她糊里糊塗換好衣服後,他穿了她的衣服。

  然後……她糊里糊塗躺上床後,他躺上她的床。

  最後,怎麼睡著的?她忘記了,只曉得醒來,她的半邊身體被他壓得發麻。

  那是他第一次親吻她。

  沒有激情,只有尷尬,可後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尷尬的舊事,他會一再回想,並且還想……再來一回?

  一句「又不是沒有做過」勾起他們的回憶,陳年舊事在心中發酵,兩人都彎了眉眼、都勾起嘴角。

  莞爾,他們的糾葛,不是從六年前開的頭。

  「玉莎公主後來怎麼了?」兩人隔著屏風對話。

  「她嫁給二皇兄,娶她之後,二皇兄的後宅可熱鬧了。」

  「那年我與她打過交道,她雖然性情有些衝動,卻不是個壞人。」

  「得看你的壞人的標準是什麼,她蠻橫無理,卻嫁給性情軟弱的二皇兄,一嫁進去,滿府的侍妾通房全教她給收拾了,聽說那段時間,每隔幾天就有女人被送進亂莘崗。

  「她說一,二皇兄不敢喊二,她說往東,他不敢看西,夫綱不振,父皇臭罵二皇兄好幾回,還打算賜兩個側妃給他。消息傳出,滿朝臣官抓緊時間給自家適齡女兒定下親事,大家都怕極了。」

  「我以為她會嫁給你。」

  「在朝廷還沒有足夠實力與北遼對抗的時候,得藉由聯姻來麻痺對方,那時,父皇確實有想過。」

  「後來為什麼沒成事?」

  「聯姻消息傳出,我想盡辦法說服霍驥,讓他帶我出京,一同到南方滅寇,打仗這種事很難說,也許半年、一年,也許三年、八年,總不能讓堂堂公主枯等吧,最後才定下二皇兄。」二皇代他受過,所以他待二皇兄可好啦,就當是補償。

  「北遼已滅,玉莎公主境況還好嗎?」

  「氣焰消了不少,我出京時,父皇以二皇兄成親多年沒有子嗣為由為他賜婚,挑選阮太傅之女為側妃,聽說玉莎公主一怒之下搬出皇子府,鬧著到玉音寺清修隱佛……」

  話說到這裡,屏風兩邊突然安靜下來。

  下一刻,兩人異囗同聲道:「玉音寺!」

  燕歷鈞跳起來,衝到屏風後面,幸好她已經洗好澡,只不過身上只穿著中衣,他不管不顧的一把抱住她,硬將她塞進胸口。

  「你真是我的福星!」

  玉音寺位在燕遼交界處,玉音寺群山環繞,人跡杳然,如果真像傳言所說,耶律信安手上還有近萬兵馬的話,那裡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還不一定,你別這麼興奮。」

  「依我對耶律信安的瞭解,他有九成會選擇那裡,我馬上給大皇兄寫信。」

  他正要往處跑,冉莘一把拉住他。

  他疑惑地轉頭看她。「怎麼了?」

  「都濕了。」她指指他的衣袖,被她的頭髮染濕的。

  「好,我先冼澡。」也不等她接話,當著冉莘的面,他三下兩下解開衣服,往水裡一泡,動作快到讓她來不及尖叫。

  然而,看到他滿身的新舊傷疤時……他已經不痛了,可她卻痛得厲害。

  「我給你備下的藥膏,你都沒抹,對嗎?」手臂和胸口那丙道傷痕更明顯,如果塗了藥膏,絕對不會長出肉芽。

  看見她眼底的不捨,燕歷鈞心情飛揚。

  噘起嘴、鼓起腮幫子,二十幾歲的大男人裝可憐很討厭,但是他的臉蛋太美,美到連這樣都很可愛。

  「沒有人幫著,怎麼上藥?」這話有引人同情之嫌。

  冉莘道:「等你冼過澡,我幫你上藥吧。」

  他咧嘴笑開,露出一口大白牙。「你要不要幫我看看手臂上的傷?」

  「怎麼了,還痛嗎?」傷明明已經結痂了。

  「不知道,舉高就會疼,是不是裡面沒長好?」

  「會嗎?不應該的呀!」她走到盆邊,想為他看傷,誰知他長臂一勾,把她帶進澡盆裡,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上,軟軟說道:「幫我洗頭,好不好?」

  他絕對是個得寸進尺的男人。他受傷、他撒嬌,一天進一寸,兩天進一尺,先是要她削蘋果,要她傾聽,要她夜夜照顧,要她同榻共枕。

  好不容易傷好,他便開始偷香。

  拉拉手、親親頰,沒人的時候就來個熱吻,她總想著,相聚時間不多,縱著他吧,反正她沒想過嫁人,這輩子就他一個了。

  可是他越來越過分,連共浴這種事都……真是……

  她想生氣的,但敵不過他的撒嬌。

  她怎麼也無法想像,一個消滅匪寇、奪走北遼疆域的大將軍,怎麼可以撒嬌撒的如此叫理直氣壯、渾然天成?

  「不能自己洗嗎?」

  「不能。」他埋在她頸窩間,咯咯笑著。「我賴定你了。」

  「你不能賴我一輩子。」

  「為什麼不能,我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這個恩情,她得用一輩子來還。

  「這是討恩?」柳眉微蹙。

  「對。」

  「怎樣才還得完?」

  他抬起頭,捧住她的臉,燦亮了眉眼,回答,「永遠都還不完。」

  話落,他封住她的唇。

  承受著他的吻,她的理智一點一點消散。

  她無法抵抗他,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這種情況不是在他成為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之後才發生的,而是早在她喊他第一聲「妹妹」之後就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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