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也就不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當下他們在一起是快樂的,何必再把過去拿出來說。
「我們半年前就該算是在一起了。」他把最初相遇的時間都算進去。
她無法否認,若要算起,從陌生到熟悉,他們相遇的起點也該算在內。
「要不然我現在就嫁好不好?」紀采帆吻他的臉,溜出他的懷抱,傾身拔起一根草編成一個小圈圈,執起他的大手,將圈圈套在他的手指上。
再拔另一根,編了另一個小圈圈,放到他手心上,對他說:「幫我戴上吧!」
易勝凱看著手上草編的戒指,再看看她臉上俏皮的笑容,他的財富足以給她像鴿子蛋般大的鑽戒,但他不拒絕她可愛的浪漫。
他執起她的手,把圈圈套進她的手指。
他交纏著她的手,將她拉近自己,抬起兩人的手,展示彼此手指上她親編的戒指說:「是我老婆了,不准反悔。」
「嗯!」她抬起小臉深情瞅著他,心醉了。她願意嫁給他,他們已有肌膚之親,如今她願意成為他名副其實的老婆。
「你會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
「會一直一直對你好。」易勝凱會將所有的愛都只給她一人。
她笑著,他抱她、吻她,將她粉唇上燦爛的笑吞沒。
她回吻他,也抱著他,身子和他緊緊相依,心也密不可分的纏在一起,她相信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他們分開。
「把婚期訂在過年期間好不好?」他問。
「好,那時候放大假,親友們都有空,婚禮一定會很熱鬧。」她窩在他懷裡說。
「這幾天我們好好來計劃婚禮。」他興致勃勃。
「這幾天我得出國,等我去出差回來再計劃好不好?我後天要去法國一趟,有個案子在十月就約談,客戶已經決定好了,要我去簽合約。」紀采帆暫時抽不出空。
「這……好吧,等你回來就結婚。」易勝凱不知道她要出差,不過他心裡有個主意,他可以陪她出國。
但他暫且先不告訴她,他會先查明她所搭的班機時間,訂同一班機的機票,也訂好飯店,到時候他就到機場跟她碰面,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離開的這一個禮拜,你要乖乖的喔……老公。」她嬌聲喚他「老公」,摸摸他俊美的臉。
「我什麼時候不乖了?老婆。」他以鼻尖磨蹭她的臉,她這聲親暱的「老公」,讓他的心快樂到難以言喻。
她呵呵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緊貼著他,他緊緊把她抱在懷裡,熱烈地吻她。
兩人都真誠的給了對方自己的愛,決定合體當夫妻,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對方。
第5章(2)
兩天後的下午,紀采帆準備從公司出發到機場之前,她打了手機給易勝凱,打算跟他說再見,很意外地他竟然沒有接聽。
她心想他可能有事忙著,而她的時間也很緊迫,只好先行搭車前往桃園,決定到機場再打電話給他。
易勝凱剛結束一個會議,從會議室要回到辦公室,準備出發到機場和采帆會合。
他早已交代秘書備好頭等艙的機票、訂好飯店,而他一早出門上班也已把行李放在車裡,他打算陪采帆出國,想給她一個驚喜。
他神采奕奕地走向辦公室。
「董事長,會客室有人等你。」秘書見他回來,立起身來向他稟告。
「誰?」易勝凱駐足在秘書的桌前問,他不想在這時會客。
秘書支支吾吾地說:「是……劉小姐。」
「哪個劉小姐?」
「你的前未婚妻。」
「她來做什麼?」聽到是劉梅朵找他,易勝凱顯得不耐煩。
「我不知道,她一個小時之前就來了,我說你在開會,她不肯走,以為我騙她,硬要進你辦公室找你,我只好打開辦公室讓她看你是真的不在,她確定了以後情緒好了點,願意在會客室等你……董事長,我也是沒辦法,畢竟劉小姐是你的前未婚妻,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秘書把稍早發生的事都說清楚。
易勝凱沒有責怪秘書,秘書未接獲他的指示,勢必無法應付這種突發狀況,而他真沒想到劉梅朵竟還有臉敢跑來胡鬧。
那女人在退婚後還是常常打電話找他,這對他來說是騷擾,他一概不接,他心裡早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在他已經徹底對她放手後,她就不該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不管她想做什麼,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
「記住,以後要是有這種事不必等我回來,直接找警衛,還有不准讓不相干的人進我的辦公室,辦公室不是展示場。」易勝凱慎重地交代秘書。
「是,我知道了。」秘書低聲說。
易勝凱真不想理會劉梅朵,看看時間他得出發去機場了。
但他決定一次把話說清楚,她沒理由擅自來找他,他更不想再見到她,在他發現她的不忠之後,他對她根本已是不屑一顧。
他沒進辦公室,直接走向會客室。
會客室的門沒關,他從門口就看見劉梅朵身穿素面套裝,像個淑女坐在裡面的沙發,長髮半掩著臉,一副哀愁的樣子。
以前他見她悶悶不樂,會大方幫她找樂子,安排她購物或到俱樂部騎馬、打高爾夫球,現在見到她,他只想吐。
「勝凱。」劉梅朵發現他了,急急把手上的眼藥水收進包包裡。
易勝凱冷漠地瞥著她的小動作,這女人還真會假裝,他已然看見她的動作,可見她眼中含的不是淚,是眼藥水。
唉!何必在他面前假裝楚楚可憐,他不是三歲小孩,沒那麼好騙。
「你來做什麼?」他進了會客室,關上門。
「勝凱,我爸媽把我趕出家門了。」劉梅朵等了一個小時,眼藥水都快點完了,他才出現。
不過幸好她剛剛又補上眼藥水,現在她的眼中看來淚光閃閃,他看了一定很心疼。
她立起身,走向他。
「喔。」他面無表情的立在門邊看著她。
「自從被你退婚之後,爸媽他們就把我當作恥辱,都不理我,我很難受。」她低泣,站在他面前說,希望他會同情她的遭遇,再次接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