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苦惱喔!
時間稍晚,換她進浴室了。
易勝凱洗好澡後,躺在床上看書等著她。
看看表,她足足洗了一個鐘頭遲遲沒有出浴室,他手上的書一頁頁從他指尖滑過,眼皮沉重了。
他把書擱到一旁的矮櫃,閉上眼睛休息,等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嗅到一室熟悉的香氛,那是他老婆獨特的芬芳,她終於洗好澡了。
半睜開眼,房裡的燈變暗了,昏黃的燈光下他見到她就坐在梳妝台前,她攏攏長髮,拿香粉往身上輕拍。
他用目光掠取她的美,她身上只穿一件小褲褲,嬌柔的身子雪白無瑕,水嫩的肌膚掐得出水似的誘人,烏亮的鬈發波浪般的披散在背上,纖細的腰、水蜜桃般的臀,從背後看她美得像一幅畫,這樣的完美嬌妻竟然懷疑著他,這是他婚前根本想像不到的。
她起身,拿了睡衣穿上,走向床,他等著他美麗的老婆回到他身邊,他要抱著她,再把話說清楚。
床震了一震,她躺下了,他一反身,順勢抱著她,嗅著她的香氣,唇磨蹭她的臉,長腿佔有性地勾纏住她雪嫩的雙腿……
紀采帆身子一僵,她以為在浴室裡混久一點等老公睡了,今晚就可以安然度過,可是他並沒有睡著,也不想放過她。
他的毛毛手溜到她胸前來了,手指揉捏著她的敏感地帶,她的身體起了渴望的反應,她羞恥地拉下他的手,她無法因此鬆懈心防,也無法接受他的求歡。
「人家要睡了。」
「別那麼早睡,再聊聊。」易勝凱往下撫觸。
「聊什麼,不行啦!」她扭動身子,扯住他的手,拒絕他。
「為什麼不行?嗯?」他身子挪向她,寸寸逼迫,雙手在她身上亂摸、逗她,要她面對他的問題。
「因為……那個……」她急忙想著借口,挪動身子往後退。
「哪個?」他再擠過來,她再退。
「我的好朋友好像快來了,不太舒服。」她找到借口,她在小褲褲底放了衛生護墊,這可以矇混過去,可是她沒注意自己已在床的邊緣,霎時從床上滾到地毯上。
「啊!」她驚慌中扯著被單,跌到床下。
易勝凱也大吃一驚,快快下床查探,扶著她問:「天啊!有沒有怎樣?」
「你幹麼一直擠人家?」她嬌嗔。
「是想逗你,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來老公惜惜,哪裡跌疼了?」他拍拍自己的額頭,他弄巧成拙了,這下他可別想再問出什麼了。
「疼嗎?」他暗歎,橫抱起她,坐在床沿,不忍心地揉著她的手、她的腿。
她看著他關心又緊張的樣子,其實她沒事,床不高,地上還有地毯,她並不覺得疼,可是他擔心的樣子卻意外地使她心疼了。
她忽然很想抱著他,請他原諒她一直在鑽牛角尖,她不該讓懷疑存在他們之間,用懷疑的眼睛看,什麼事都可疑。
他始終都很愛她,她能感受到他的疼愛,她不是木頭,不會連愛的關懷和假惺惺的樣子都分不清楚,在這一刻她真想相信他不會對她不忠實。
「不疼……」
「這裡呢?」他揉揉她的手肘問。
「也不疼,我沒怎樣。」她神情落寞地說。
「真的?別騙我喔!」
「真的沒騙你,睡覺吧!別再擠著我,我真的不太舒服。」她低著頭說,她不太會說謊,擔心他很可能會察覺她月經根本沒來。
「那抱著總可以吧?」易勝凱呵護地圈緊她問。
她沒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抗拒他的擁抱。
他把她放到床上,回到自己的位子,不再鬧她,而是仔細的把她摟在懷裡拍哄。
她無助地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的低哄聲在她耳畔低回,任由他拍著她的背,她還是無法做到主動對他親密,她需要時間。
易勝凱沒有開口,但他悶在心裡,他仍感覺到她並不願意親近他。
那絕對和月事不相干,而是她人在他懷裡,心不在,她不再對他撒嬌,無論他做什麼都打動不了她。
她甚至因為抗拒著他而滾下床,這令他感到很大的震驚。
他不會一直都任由她如此,他會密切地關心她,他很愛她,他們要永遠當親密愛人才行。
他撞見她查探他的手機,又問起劉梅朵,那是唯一可用的線索,他懷疑劉梅朵曾打過電話給她、騷擾過她,所以想查探他手機裡有沒有什麼訊息,或者有什麼他所不知情的事發生。
他會往這方向去追查,他得看看是什麼原因改變了她。
第8章(1)
農曆年假過後,第一天的上班日,易勝凱有了動作。
「幫我打印這兩支手機的來電通聯記錄,拿回來我要過目。」開會前他把自己和采帆的手機號碼全抄給秘書,要秘書替他跑一趟。
「是。」秘書一看是公司專用的手機號碼,拿了公司的證件外出照辦。
易勝凱離開辦公室進會議室主持公司盛大的年度會議,聽取各部門報告,暗自希望秘書跑這趟能讓他有所獲。
中午外賣送來便當,吃完便當會議仍持續進行著。
此時,業務部的人都相約外出用餐了。
紀采帆留在位子上,她吃不下,心情很糟,恢復上班的日子,她不能跟在易勝凱身邊,也無法查看他的手機和行蹤,要是他在這時候出軌,她根本無法知情。
她有嚴重的無力感,怎麼可能還吃得下飯?
「董娘,吃飯了。」林美珍和顏如意就坐在她的左右,只隔著兩道屏風,兩人過來約她外出用餐,發現她坐在辦公椅上發呆。
「我不想吃。」紀采帆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林美珍和顏如意瞠目看了對方一眼,紀采帆平常都挺有精神的,怎麼結婚後第一天上班就變得怪怪的呢?
「怎麼了董娘,你有心事喔?」顏如意靠坐在她的辦公桌說。
「為什麼才新婚就悶悶不樂?」林美珍坐到她旁邊的空位上,把椅子挪近她問。
「我說不定會離婚。」這是紀采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