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吟仰身,被衝撞得連連嬌嚷,被他的魔性俘虜,除了承受他、響應他之外,什麼也無法思考。
矇矓之間,她只聽見了,耳畔的喃喃低語。
「你永遠永遠,都逃不掉了。」
***
從那一日起,她就成了他的侍妾。
關靖位居中堂,即使美妾成群,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他將政事看得比女人還重,在沉香之前,身旁從未有過侍妾,她是唯一能親近他的女人。
一切如她所期望,甚至進行得更順利。
除卻那日失控的癲狂,所有事情都如她預料。
太多羞恥的畫面,在她腦海中盤桓,只要偶爾想起,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發燙,回憶起他的唇、他的指、他的……
「沉香姑娘?」
婢女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什麼?」她應了聲,只覺得雙頰火燙。
「您是否覺得不適?」婢女關心的問,侍候得比先前更小心。
「沒有,」她克制著,不再去回想,那日的點滴,勉強鎮定心神回答。「我只是一時閃了神。」
婢女不再多問,領著她進入關靖的臥房,讓她看著奴僕們,將她的用品搬進來。她的軟褥,被迭放在他的床上;她的枕頭,被擺放在他的枕畔;她的所有用品,都被收納入他的房中,一如她已成為他的所有物。
佈置妥當後,婢女恭敬請示。
「請看看,還有什麼不妥?」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香匣,以及陶熏爐。「這樣就夠了。」
「那麼,請您再往這兒走。」
婢女領著她,離開簡潔的臥房,穿過長長的迴廊,走過白雪紛飛、寒梅綻放的花園,踏入一棟獨立的建築。跟關府內其它地方相比,這棟建築明顯的巨大許多。
推開木門,入了屋內一看,她錯愕的停下腳步。
這棟巨大的建築裡,堆滿了無數的書籍。經史子集、百家言論,還有大量的兵書。充塞在屋內,築成高且厚的書牆。
有些批注到一半的兵書,還有大量裱襯暗色錦緞的素絹,集中擺放在中央的桌案上,顯然是關靖正在翻閱書寫的部分。那些由他親自書寫的素絹,已經堆滿五、六個書櫃,而桌案上墨字半滿的素絹,顯示他仍持續在書寫。
在巨大書房的角落,也有睡榻。
跟龐大的書房相比,那張睡榻看來就狹小得多了。
「沉香姑娘的另一床軟褥,會備在此處。」婢女說道,不讓其它奴僕動手,而是親自鋪妥床褥。
「中堂大人會在此留宿?」她問道。
「是的,大人在書房留宿的次數,比回房來得多。」
沉香環顧四周。
原來,關靖就是在這裡,籌謀政事的嗎?
她看著那些兵書,無法轉移視線。
連進攻北國的軍策,都是在這裡構成的嗎?是他在燈下執筆,親自寫出進攻的謀略、繪出行軍的陣式的嗎?
一陣寒風從門外竄入,將批閱未完的兵書,翻動得彷彿展翅欲飛的鳥。那陣寒風也吹拂著她的衣衫,將她發冷的身子,吹得更冰寒。她甚至要懷疑,是不是連血液,都要凝凍成冰。
鋪好被褥的婢女,正準備去關門,卻望見踏步入樓的高大身影,立刻恭敬的福身,迎接主人歸來。
「中堂大人,天候寒凍,奴婢已在膳房備有熱湯,請稍待片刻,熱湯馬上就能端來,為您暖身。」婢女的視線,始終低垂著,聰慧的在最合宜的時候退下。
當木門關起,書房裡只剩下關靖與沉香。
「過來。」他站在原地,伸出手來,霸道的命令她上前。
她溫馴的服從,緩步走上前,被他握住冰冷的小手,任由他將她抱入懷中,以炙熱的體溫包裹她的身軀。
「看來,你比我更需要那碗熱湯。」他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之中,暖著她冷得發青的指尖。就連她的身體,也是冰冷的。「你得多穿些衣服。」
「是。」
暖燙的大手,滑探進重重衣衫裡,恣意扯開她的衣領,輕撫著雪嫩頸項上,已經變得淺淡的掐痕,還有他在逞歡的時候,以唇齒留下的印痕。
罔顧她突然僵硬的身軀,他俯下頭來,在印痕處輕咬,留下更多印記。
「告訴我,你藏著什麼秘密?」關靖低聲問著,一字一吮,欲罷不能。「是你的身體,還是你身上的香,教我無時無刻,都忘懷不了你?」他肆無忌憚的以堅硬,隔著衣衫摩擦她的柔軟。
蘊滿慾望的語音,以及他放肆的舉動,讓她手足無措、臉色嫣紅,不由得垂下雙睫,不敢看向那雙魔魅的黑眸。
婢女隨時可能,會端著熱湯進來,但顯然他根本不在乎。
沉香咬著唇瓣,強忍著被他挑起的陣陣熱潮,小手用盡全力的按住,那雙正捏握著她胸前粉嫩渾圓的大手。
「大、大人……」她喘息著,語不成調。
靈活的長指,拒絕被制止,傭懶的一圈又一圈,繞捻著粉艷的bei蕾。
「嗯?」
他漫不經心的應著,清楚的記得,哪種方式最能讓克己復禮的她,難以自制的高聲嬌吟。
她的矜持,反倒成為一種樂趣。
專屬於他的樂趣。
長指不饒不依,哄騙bei蕾為他而綻放。他感受到她的輕顫,嘴角勾起邪邪的冷笑,更是不肯放過她。
第4章(2)
「天、天候嚴寒……」她竭力集中心神,才能稍稍恢復清醒,急忙把話語說完。「大人剛從外頭回來,或許會、會有些不、不適……」不要再撩撥她了,她已經……已經……
他傭懶的舔著她的嘴角。
「你這麼一提,我倒是覺得,真有些頭痛。」
「請容我為您止痛。」
作惡的雙手,總算停住了。他放開嫩嫩的蓓蕾,轉而抬起她的下巴,輕笑的問著:「你能做些什麼?」
明知她是在拖延時間,他更是好整以暇,像是殘忍的獵人般,玩弄著、享受著她的羞怯與不知所措。
「若能取來香匣,以及熏爐,我就能為大人焚香。」她想要離開,他卻不肯放開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