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敏在夢鄉裡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藺子琛有來過。
夏敏忙碌起來便是全心投入,已經一連幾天沒為藺子琛施針了,藺子琛也沒有派馬車過來,當然她也沒注意到這件事。
就在夏敏準備推出新藥品力抗仁德堂時,朝陽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有眾多客人在買了仁德堂的玉肌美人面脂後,臉都起了紅疹,仁德堂被一狀告上衙門,夏氏被官兵帶走了,李康和李儒生也都被當成共犯一塊帶走。
而夏敏也被官兵找上了。
「夏大夫,您認識這個叫王大海的人嗎?據說他曾在這兒工作過。」城裡哪個人不知道凜王是這位夏大夫的靠山,官兵拿出畫像,對她很是客氣的詢問。
夏敏看了畫像,點頭道:「是的,他負責的是幫我煎藥做面脂的工作,前陣子他說他母親生病辭了工作,請問他是犯了什麼罪嗎?」
官兵仔仔細細將事情說了一遍,「是這樣的,這王大海因為良心不安,主動投案,說他受到仁德堂當家的收買,偷了廣濟堂的藥方單子給仁德堂,又說仁德堂當家要他在廣濟堂的天仙美容面脂裡下毒,但下毒後他反悔了,將有毒的天仙美容面脂帶回仁德堂,打算還錢說他不幹了,卻沒料到出了差錯,那些有毒的天仙美容面脂被仁德堂裡的人拿去當成玉肌美人面脂賣了,現在有受害百姓狀告上官府。夏大夫,您是跟這案子有關的受害者,您的證詞很重要,請您務必到衙門一趟。」
夏敏被官府找來當證人,可說是處在震驚中,她沒想到,竟是王大海受到夏氏的收買偷藥方的,她對王大海的印象就是個孝順母親的好孩子,她也慶幸因為王大海的良知,讓她逃過一劫,要不廣濟堂再來一次重擊,怕是再也無力回天。
第八章 報應時辰到(2)
翌日,夏敏來到衙門,陪同她一塊來的夏志和夏絹則在外面等待。
夏敏先被衙役帶進一間房裡等待,待傳喚她時,再領著她來到公堂,這時,有十來個百姓踏出公堂,與她擦身而過,那是用了毒面脂,聯合狀告夏氏的原告們,大人已問完話了,現在換傳喚夏敏。
一踏進公堂,立即聽到兩排衙役高喊著威武兩字,當下她感到正義凜然,底氣十足,她告訴自己她受到夏氏這麼多迫害,一定要爭回一口氣才行。
夏敏馬上便看到夏氏跪在地上,李康和李儒生父子則被當成共犯,被衙役押著跪在一旁,夏氏的視線對上她,便露出咬牙切齒想撕了她的狠戾表情。
真好笑,是她自個兒做壞事才會被告的,還敢恨她?
夏敏抬頭挺胸的越過了夏氏,在她想對縣令下跪時,倏地一驚。
只見有號大人物坐在縣太爺的位子旁,坐的位子還比縣太爺還大,囂張十足,那正是凜王藺子琛。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裡?夏敏內心不無驚愕。
林縣令是剛調來到南陽縣不到半年的七品小官,藺子琛到這朝陽城,林縣令對藺子琛這尊邪星自然就是好生供著,希冀能早日昇官,而林縣令和李康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收過李康不少好處,幫李康解決了一些事,但這次林縣令可不敢關照他了,這朝陽城裡誰不知道藺子琛是夏敏的靠山,藺子琛把她納為妾室是遲早的事,這次藺子琛親自為夏敏坐鎮,他當然不可能再幫著李康,又不是不要腦袋了。
林縣令見夏敏看向藺子琛便看呆了,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聲,「凜王在此,還不快跪下……」
「不必了,快點問案吧。」藺子琛沒耐性的手一揮。
林縣令馬上照做,「夏敏,接下來本官的問題,你只要照實說就好。你看看這個王大海,確實是你廣濟堂的夥計嗎?」
夏敏這時才注意到跪在左側方的王大海,「是的,他曾是我廣濟堂的夥計。」
「王大海已經承認是他偷了廣濟堂的藥方子,你確實是有丟了藥方單子對吧。」
「是的,沒錯,我的藥方子都被偷了。」夏敏朝縣令老實道。
王大海看到夏敏便愧疚不已,「夏大夫,對不住,因為我娘的病很難治,仁德堂的當家答應我要請京城的大夫替我娘治病,我才會鬼迷心竅去偷你的藥方子……」
聽到王大海指證她,夏氏厲聲反駁道:「你少含血噴人了,我又不認識你,根本沒有指使你!」
大海聽她否認,憤慨的道:「就是你!你派人找上我,以能讓我親娘到京城治病為餌,要我去偷廣濟堂的藥方子,做出了玉肌美人面脂,再要我在廣濟堂的天仙美容面脂裡下毒,陷害夏大夫!」
夏氏倒抽了口氣,當然是反駁到底,「這是誣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找人唆使你的?」
「我沒有誣賴,那個叫陳遠的就是你派來的人!」
「我不認識什麼叫陳遠的人!」夏氏拉高嗓子音,朝縣令叫屈,「大人,我是冤枉的啊,你不能聽他的呀!是他自己和廣濟堂有仇想陷害夏敏,知道廣濟堂和仁德堂曾發生一些事端,故意把我拉進來當替死鬼!」
王大海氣得額前直爆青筋,朝林縣令澄清的道:「大人,她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她想報復夏大夫,才會要陳遠收買我,她才是想害夏大夫的真兇!」
夏敏看著他們兩人互相指稱對方是真兇,可成了羅生門了,但比起夏氏,夏敏更信任王大海所說的話,王大海是個很孝順母親的孩子,就是因為太孝順了才會被夏氏利用,如今他有悔過之心,她並不怪他背叛她。
兩人在堂上大吵著,林縣令還沒有動作,藺子琛經看不下去了。
「吵死了。」他拍了下案桌,下令道:「再傳證人。」
這分明變成王爺審案了吧!林縣令當然是連吭都不敢吭,凜王想玩就由他玩吧。
接著,證人來了,夏氏原本還老神在在的,一看到證人就是化名為陳遠,現在應該已經離開朝陽城的陳吾壬,她臉色一變,勉強還能保持鎮定,可當她看到她在仁德堂的心腹大掌櫃也成為證人時,她臉都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