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惟喬的射擊水平不在他之下,甚至可能比他好,閻鬼東心生警覺。
看來他若真的要幹掉孫易凡,就得連梁惟喬一起做掉,不然一轉身可能就換他被幹掉了。
修車廠內,洪盛看著地上的槍,又驚又氣的喊著,「你居然把我的槍全打壞了!」
「你剛剛沒有說我不能反擊。」梁惟喬說著,耍了下手上的雙槍,熟練的放回雙腿的槍套裡。
這利落又帥氣的動作讓其他人全看傻了眼,心裡想著,現在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個很厲害的高手。
「你……你……」洪盛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接下來你們想怎麼玩?」梁惟喬問著。
「打死她!」洪盛吼叫著再次下令。
那些手下有的持木棍、有的持鐵條,全攻向梁惟喬。
人數不少,梁惟喬奪下其中一人手上的木棍後,全力反擊。
養傷半年,悶了這麼久,她老早就想痛快打一場了。
她的身手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以往的水平,不過應付他們也足夠了。
半個小時後,梁惟喬呼了口氣,用手背擦去從臉頰滑落的汗水,真是太痛快了!奧斯曼見她足以應付,沒有出手支持,而是拿著手機轉播給組織裡的其他人看。
看看喬有多厲害,近三十個人全被她給打趴在地上,看來喬的身手恢復了不少,這下隊長他們應該不用擔心了。
看到倒了一地的手下,洪盛再也無法淡定了,「你到底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只想跟你說,我沒有要跟你們結怨,你看,我沒有下重手,你的手下們都只是皮肉傷而已。我是來台灣處理事情的,不久就會離開台灣,在這期間,我希望可以跟你們和平相處,可以嗎?」她可不想老是有黑道找上門來。
「和平相處?你想得美,先不說你把我的手下打傷,還把我的手槍全打壞,這要怎麼算?」看著地上已成廢鐵的手槍,洪盛心疼得要命,他好不容易才弄到那支帥氣的衝鋒手槍,就這樣沒了。
「我剛剛算了一下,你這些手槍的價值大概是七千塊美金,再加上手下受傷需治療,我可以賠償你一萬塊美金。」梁惟喬依著百合子的告知,她想跟洪老大好好談判,讓這件事到這裡落幕。
「什麼?一萬塊美金?!你有沒有搞錯,我買ZORAKI914就花了四十萬台幣!」洪盛氣憤的說著。
「你買貴了,這支手槍在美國黑市的交易價不用三千塊美金。別動!」
梁惟喬突然喊了句「別動」,大家全呆住了,誰也不敢亂動,只見她利落的掏出手槍,往洪勝身後的柱子開了一槍。
梁惟喬把手槍收起來之後,大家往後一看,不得了,是一條有劇毒的龜殼花,頭部被打中。
連這麼小的目標都能命中,這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洪盛想了下,再繼續跟這女人糾纏下去,恐怕他們也討不到好處,算了,一萬塊美金就一萬塊美金吧。
「看在你剛剛救我的分上,你賠我一萬塊美金,我們之間的事就這樣了了。」洪盛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好,我賠一萬塊美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洪盛差點氣笑了,「拜託,一萬塊美金已經很少了,你還有條件?」
「鎮上劉姓夫妻的兒子欠你們錢,我希望你們只找兒子討錢,以後不要再去劉家騷擾劉氏夫妻和他們的小女兒,可以嗎?」梁惟喬這麼做不是為了劉家人,而是如此一來,賴明瑤就不用多管閒事了。
「可以,這事就這麼說定。」洪盛很阿沙力的點頭答應。
雙方算是達成共識了。
「一萬塊美金我會請人交給平哥,那我走了,再見。」梁惟喬有點累了,大概是太久沒有做這麼消耗體力的事了。
「喂!」
此時鐵門已經慢慢升起,梁惟喬回頭看向叫住她的洪盛。
「我覺得你愈看愈漂亮,你要不要來做我的女朋友?」撇開恩怨不談,洪盛其實很欣賞梁惟喬,長得漂亮功夫又好,有她在,連保鏢都不用了。
大概是事情解決了,再加上痛快打了一場,身體和心情都放鬆了許多,梁惟喬臉上難得露出淺淺微笑。
當鐵門全部升起,陽光灑在那帶笑的嬌顏上,閃閃動人,眾人才知,原來這女人長得這麼漂亮。
「不要——」
拒絕得乾淨利落,帥氣又美麗,只見她騎上自行車,瀟灑離去。
梁惟喬一回到家就進浴室洗澡,之後打電話給賴明瑤,表示事情都處理好了。
那一萬塊美金,賴明瑤說全部由她支付,因為禍是她惹出來的,羅品睿也想幫忙,最後決定三個人一起支付。
梁惟喬經過剛剛那場對打後,體力透支,才想回房間好好休息,結果孫易凡來按門鈴,說他做了水果塔給孫翔宥吃,有幫她留一份。
之後梁惟喬跟著孫易凡到孫家,孫易凡讓她先坐在沙發上等一下。
當他端著水果塔從蔚房走出來時,只見梁惟喬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老爸,惟喬阿姨好像睡著了。」孫翔宥悄聲說著。
「翔宥,先別吵惟喬阿姨,我等一下抱她到我房間裡去睡。」孫易凡轉身走回廚房,將手上的水果塔放進冰箱,之後回到客廳。
他蹲在長型沙發前,輕喊著,「喬,你聽到我說話嗎?」
梁惟喬其實很想回答,她聽到他說話了,可是她好累,想睡覺。
她感覺到有人抱她起來,有點慌張,但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是孫易凡,她放心了。
對了,她還沒有問他,她跟他小時候認識嗎?
孫易凡小心的將梁惟喬抱到自己的床上,經過這一連串的動作,她居然沒有醒來,看來是真的累了。
「好好睡覺。」孫易凡坐在床沿,伸手摸著梁惟喬的臉頰。
他知道她是威狄服務公司的成員,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威狄的成員們都有著一身好本領,可是他們做的事很危險,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她能離開威狄,不用擔心未來的日子,他可以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