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害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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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們的宗旨是,任務永遽排窗人性命前?

  然而,她適才說的那番話,不知怎麼著,就讓他記在心裡了。

  「停車。」外頭傳來一聲喝令,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苗洛青猛地睜眼,下意識地朝易看去。

  「是巡街官差。」一名手下貼近車窗旁,向易低聲告知。

  苗洛青心想,是官差,不是錦衣衛,還算好辦。

  她看向易,他不動聲色,顯然也是這麼認為。

  隨著馬蹄聲,官差已經接近,來到馬車旁。

  「你們從哪兒來?要往哪兒去?」

  「稟官爺,咱們是藥商,奉令趕著出城採藥。您看看,這是咱們的通行令……」外頭的手下正與官差交涉,苗洛青仔細聆聽,心想原來是扮成藥商要出城?難怪她一上車,就聞到草藥味,易敢在這時候出城,應該是計劃好一切,有他在,或許自己真能混過錦衣衛耳目,順利出城。

  「車內坐的是誰?」

  「回官爺,是我家掌事和他夫人。」

  夫人?

  苗洛青才愣了下,下一刻便感到身旁一擠。

  原來是易坐到她身旁,肩上傳來微沉的力量,是易的手搭上來,將她的身子往自個兒胸膛上靠攏,納入臂彎裡。

  陌生的男人氣息,瞬間籠罩全身。

  她反射性的要退開,但當車門打開那一剎那,剌客的敏銳讓她即刻融入「夫人」這個角色,親密地偎在易的懷裡。

  「官爺,在下趕著出城,還請行個方便。」說時,易將一錠金燦燦的元寶,遞給對方。

  不同於平日清冷低沉的嗓音,這時候的易,說話聲調已不同,音調略揚,有種斯文老爺的腔調,好似換了個人。

  苗洛青若不是跟他在一起,親耳聽他說,還以為是別人呢。看來這男人不但擅於易容,對變聲也很有一套。

  官差掂了掂手中的元寶,四處看了看,放進衣袋裡,慢條斯理地道:「藥商哪,既是出城採藥,怎麼帶著婆娘呢?」

  「實不相瞞,拙荊病了,在下便想趁此帶她出城,訪醫治病。」說著,易將懷裡的苗洛青摟緊了些,並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關懷寵愛之情溢於言表。

  官差收了他的元寶,有心放人,便道:「這幾日錦衣衛在搜個女人,查得緊,小心別讓什麼人混進車隊跟著出城,否則有苦頭吃了。」

  「原來如此,多謝官爺提點。」

  「行了,走吧。」

  官差不再刁難,放他們離去。

  車門一關,也隔絕了外頭的視線,苗洛青便主動退離他的懷抱,而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臂也鬆開了。

  易沒有回到對面的位子,而是繼續坐在她身邊,苗洛青也不在意,反正有了官差那句話,易應該更相信她了,她也就更安全了吧!

  許是因為相信易安排好了萬全計劃,必能安全帶她出城,所以她放鬆下來,把頭靠著車壁,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料這一瞇眼,便沉沉睡去。

  馬車行走在路上,車身搖晃,她睡著、睡著,身子居然往前倒下,眼看就要跌下去,身旁及時伸來一隻手,矯健地將她撈回,而她便這麼順勢倒在他身上,直接在他身上睡得不省人事。

  易低頭盯著她,沒推開,而是讓她繼續睡在自己身上。

  第7章(1)

  這一路,苗洛青睡得很沉,當她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時,還能感覺到馬車搖晃,卻不會顛得她難受,甚至還睡得挺舒意。

  她突然一怔,發現自己現在靠著的不是車壁,而是某個人的……胸膛?

  這個認知令她混沌的腦子完全清醒,車廂內,除了她跟易之外,沒有別人,也就是說,她是靠在他的胸膛上睡的。

  她居然睡得如此迷糊,窩在人家胸膛上都沒發現,由此可見,她的警覺性變得有多低。

  她維持不動,意識到這尷尬時刻,不知道該悄悄離開,還是繼續裝睡下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在猶豫之中,她突然聽到熟睡的呼吸聲從上頭傳來,她禁不住疑惑地悄悄往上瞟,發現易正在熟睡。

  她恍悟。難怪,他若是清醒,豈會任由她靠在他身上,怕不早就躲開了。

  想到此,她放鬆了,悄悄直起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讓兩人間隔開點距離。

  她伸手掀開一點窗簾,想知道他們現在到哪兒了?

  這一瞧,她呆住了。

  他們出發時,天色仍暗,此時已是天光大亮,馬車行在大道上,兩旁儘是一望無際的山巒起伏,藍天白雲,遠離了城中的喧囂和那看不完的錦衣衛。

  出城了?

  多日來,無法出城的緊繃、東躲西藏的不安,以及負傷的壓力,在這一刻釋放了。她的心雀躍,美眸星亮,一個人很輕鬆。

  她已經脫離冉疆的威脅,不必再擔心會被他發現刺客的身份,不必害怕再度慘死於他手中,那一世又一世的惡夢,終於不再繼續,命運不再輪迴。

  這一世,她終於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苗洛青此刻的心情,就好比那天邊的雲朵,在天地間輕盈飄揚。在她眼中,那路邊不起眼的雜草野花,比牡丹更加嬌艷?,那樹上烏鴉的嘎叫,比黃鶯還要悅耳。

  此情此景,她看什麼都美麗。

  她看得太專注,不知道在她醒來時,易就已經知道了。這一路上,他一直是保持清醒的,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易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裝睡?為何要假裝不知道她靠在自己身上?

  當她悄悄離開自己的胸膛時,那屬於她的柔軟和溫度依然殘留在他身上,屬於她的味道,纏繞了他一路。

  他沉默地盯著她的側臉,能瞥見她嘴角彎起的弧度。

  他能感覺到她很開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興奮。

  他不知道她在開心什麼,她看外頭看得很專注,而他,則在一旁專注地盯著她。刺客都是孤兒,因為不能有拖累,不能有牽掛,他們接受嚴格的訓練,被要求無血無淚,只為剌殺而生。

  然而身為人,怎麼可能無血無淚?只不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符合組織的要求,便裝作無血無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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