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討厭他,但這是身子自然的反應,她沒辦法。
他好似掌握了她的敏感點,知道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他的心機用在此,也未免太讓人招架不住。
她是來色誘他的,卻被他弄得全身發顫,身子癱軟,沒有春藥作興,卻弄得她好似吃了春藥在發嬌,騷媚入骨。
她都能聞到,自己在他有意的逗弄、撩撥下,濕了一片,散發出迷醉的淫香。她可怕地想到,他是個將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上的男人,在權位上是,在床上也是,她想借由誘惑掌控他,卻反被他撩撥掌控著。
她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能放著那麼多美人在後院不碰,禁得起美色的引誘,便是因為他自制力驚人,這樣的男人,豈是她能色誘扳倒的?她明瞭得太慢了!
他說了不會真正要她,但這整夜銷魂的糾纏,根本是存心要折磨她開口相求。
休想!她死都不求他!
冉疆火熱地盯著她的臉,長睫下的美眸含淚,秀唇微張,潮紅的臉蛋上是一片情難自抑的春色。
他想要她,偏這丫頭也會忍,都軟成這樣了,還不就範求他。
「這麼倔……」
他低低一笑,悄悄運功發力,將指腹往內一送。
一個痙攣,在他的撩撥下,她再度到達了頂峰。
她恨自己沒用,他甚至沒進入她,只是用手,她就騷得一塌糊塗。
他怎麼不去勾欄院當小倌?做錦衣衛真是太埋沒他了!
苗洛青氣極了,一發狠,張口就往他肩頭狠狠咬下,完全不留情,他的肩頭都被咬出血了,若不是他皮厚,恐怕真會被她咬下一塊肉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咬,把他壓抑的興奮都激了出來,下|身充血,慾火幾乎滅頂,沸騰的血液上湧,有種殺紅眼的猙獰。
「膽肥了,不光罵人,還敢咬人了。」他惡狠狠地威脅,但僅止於口頭上,對她,他只會手下留情。
他答應過她不進去,就不會進去,只會怨她。
這丫頭都動情了,怎麼就不開口求他?只要她肯求一聲,他就立刻給她,好好疼她,犯得著這樣忍嗎?
好吧,知道她脾氣倔,知道她潔身自愛,被他這麼撩撥也依然自制,他就愛她這樣。
他忍,等她康復,他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想到此,他笑了,可惜他眼中醉人的溫柔,她閉著眼睛沒瞧見。
讓她咬吧,他也喜歡她在自個兒身上留些記號,夠味!
第10章(2)
苗洛青被冉疆夜夜折騰了好幾日,她越想越不對,越想越可疑。
在床笫糾纏之間,她本想借由美色誘惑,給他一點甜頭,好讓他透露更多消息給自己,自己再從這些消息中,找出一條出府的辦法。
但是她漸漸發現,雖然他給的消息多,可將這些片段的消息合起來,卻找不到任何可利用的線索。
最後,她終於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是為了多佔她一些便宜,便下餌誘她,聽似給了很重大的消息,但其實說了等於沒說。
她早知道四名丫鬟會武,而他也不過介紹一下四人各自的武功路數而已。
府裡安排了影衛,影衛一下子聽起來嚇人,但試想,哪個大官或王爺府裡沒安插幾個暗衛?都是躲在暗處巡衛,影衛就是暗衛,不過是名稱上更有派頭罷了。
苗洛青想通之後,恨得咬手指。她沒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反倒全身上下都被他一一嘗過了,只除了沒真正進去,哪兒沒被他摸過、親過、看過?
奸詐!狡猾!禽獸!
她趴在床上,昨夜被他折磨得身子現在還在發軟。這男人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今早又弄了她一次,就一臉酒足飯飽地更衣上差去了。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讓畫眉她們伺候洗浴更衣,吃完早膳,喝了藥,便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她知道四周有人守著,都懶得走動了。
接下來幾日,她便過著深居的日子,有四個丫鬟緊守著,她想讓自己好得慢都不行。
眼看自己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冉疆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亮,她心急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的撩撥。
只是一個專注凝望的眼神,就看得她全身發熱。
當大夫替她把脈,宣佈她已然康復時,她發誓,她瞧見冉疆下頭那兒脹起來了。
他也不曉得遮掩一番,竟然直截了當地跟大夫確認,她的身子是否可在今夜承受恩澤?
他有這麼迫不及待?苗洛青把臉轉開,不想看到他火熱的目光,而是想著要不要弄來一些瀉藥什麼的,讓自己再次臥病在床。
可她只能想想而已,在四名丫鬟的監守下,連一隻蚊子都近不了她的身,更別說去弄瀉藥了。
既然逃不過,她只得認命,反正被他吃也不止一次了,起碼這一次,他不會要了她後便殺了她。而且不得不說,他把她伺候得很舒服,到時候她把眼一閉,什麼都不管就行了。
正當她已經放棄抵抗,等著今夜被剝光身子、吃干抹淨時,許是老天終於覺得該照顧她一下,給了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她的月事來了。
苗洛青從沒這麼快意過,尤其是瞧見冉疆在知道這事時的表情,那張臉比柴房的黑炭還要黑。
「月事一來,我全身都不舒服,腹痛、想吐、頭暈,全都不好了,嗚嗚嗚……」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不用假裝就能弱不禁風。
她才剛復原,這時候來月事,又將她養好的氣色給弄得蒼白憔悴了。
她一想到自己突然得了五、六日的清閒,心中樂啊!看他不好,她也就好了。
冉疆死死盯著她。這女人……雖然一臉遺憾委屈,可別以為他瞧不出,她的眼睛在笑。這臭丫頭,居然敢幸災樂禍?
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冉疆雖然很想修理她,但他也會把脈,知道她月事一來,她的蒼白是真,身子不舒服也是真,只好讓她休息。
他想,且由著她吧!雖然她不說,可自從帶她回府養傷,他能感覺到她心思很重,四下無人時,便顯得憂心忡忡,怕是被人劫走時受了不少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