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害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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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你是易。」眼前的冉疆是易扮的。

  男人只是盯著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苗洛青盯著他,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

  「能夠易容得這麼像,不管是動作或聲音都唯妙唯肖,也只有你了。」

  易靜靜地望著她,依然保持沉默。

  幾日未見,她比上次更美了。她身上添了一抹以往沒有的媚意,就像一朵含苞的花,在雨露的潤澤下終於盛開,綻放著迷人的幽香。

  「為何不殺他?」他問。

  「我沒有機會。」她說。

  「是沒機會,還是捨不得?」

  苗洛青咬著唇,低頭不語。

  易伸手,制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面對他的目光。

  「你愛上他了?」

  「沒有。」

  他微微瞇起眼,目光如炬。

  「你不殺他,死的就是你,組織不會放過背叛者。」

  苗洛青臉色有些蒼白,眼中露出了懼意。「我明白。」

  是的,她明白,她一直都很清楚,組織不會容許剌客背叛。

  「我不是不殺他,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她試圖辯解,矇混過去,但這一次,易只是沉默地盯著她。

  他盯得太久,好似看透了她,讓她不禁暗冒冷汗。

  終於,他緩緩開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這一次,你能把握。」說完,他站起身,開了門,對外頭的人命令。「將她綁起來。」

  兩名女剌客上了馬車,依令將她綁了起來。

  她以為易要將她帶回組織,讓宮主處置,但他們綁了她後,便讓她待在屋內,屋內有兩名女手下看著她,屋外也有人守著。

  她不說話,也不再求饒,因為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瞞不過易。其實他會抓她便是不再信她,認定她不打算殺冉疆。

  她在椅子上過了一夜,夜晚時,她聽到門外的女子悄悄說著話。

  「為何還不殺她?」

  「易說要以她為餌引冉疆過來,到時再下手。」

  苗洛青猛地睜眼,盯著窗外的人影,心中大驚。原來他留著她的命,是為了引冉疆上勾,殺了冉疆。

  不,她不想成為誘餌,她必須逃!

  她開始掙扎,想盡辦法要掙脫身上的繩子,但繩子將她的手腳勒得很緊,她這麼一掙扎,那勒痕更加深入,她白晰的肌膚上都磨出了血痕。

  只可惜她穴位被易封住,使不出內力。

  她擔心受怕,在疲倦之中睡去。

  半夜,她猛然醒來,發現身前有人。

  她驚了下,反射性的就要退後,手腕卻被易牢牢扣住。

  「敢動,就廢了你的手。」

  冷沉的語氣很輕,但威脅十足,讓她猛然定住,再不敢輕舉妄動。

  她一顆心緊繃著,這時候才發現,他正拿著藥,塗在她手腕被繩子勒出的傷口上。那藥膏是深黑色的,抹到傷口便立即化掉,產生剌刺麻麻的痛感。

  「這是毒藥?」她面露驚恐,而這句話令他的動作僵住,射向她的目光燃著怒火。見他生氣了,她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兒說錯了,難不成,這是跌打損傷的治傷藥?

  易瞪了她一眼後,便繼續抹藥,下手比適才重了些,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感覺到他的動作頓了下,又繼續塗抹,但力道稍微輕了些。

  她就這麼小心地看著他把藥塗在每一個傷口上,不禁疑惑。

  難道這真是治傷藥?突然想到,若他要殺她,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還對她下毒,一掌就能劈死她。

  他將她手腕上的傷口塗好藥後,又去抓她的腳,這是打算要塗腳上的傷了。

  「我自己來。」她說。

  她的腳才一縮,那懾人的凶光又瞪來,被他大手箝制的腳踩動彈不得,而他的眼神令她顫了下,突然想到他剛才的警告。

  她不敢動了,低下頭,一副心虛又可憐的樣子。

  易瞪了她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抓著她的腳,將藥膏繼續塗抹在腳踩上。上頭全是繩索的勒痕,將那白嫩如玉的肌膚上磨破了皮,青青紫紫的瘀傷,混著鮮血,糟躡了一雙美玉天足。

  眼前男人的臉色陰鬱,冷沉的威壓籠罩四周,壓得苗洛青膽戰心驚,不敢造次,更不敢吱一聲。

  她以為他是在火大她想逃走,憤怒她違逆組織的剌殺密令,所以她感到心虛,就怕惹他一個不快,盛怒之下處置了她。

  這時候還是裝弱比較安全,即使那藥效的刺激令她的傷口疼痛,她也不敢叫一聲,極力忍著。

  她哪知道,易心中所想,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其實也不知在氣什麼,上回與冉疆的一戰,兩人打成平手,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就算能與冉疆交手,卻也無法護著全部的人。

  最後,他領著刺客殺出一條血路,若不想全軍覆沒,只能先退走,最後還是折損了一半的人。

  寧王出高價要冉疆的命,他潛伏冉府一段日子,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組織便又派了女剌客來,這人便是丫鬟青兒。

  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則是暗中觀察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中。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睛漸漸離不開她。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對冉疆進行色誘,而是努力地遠離他。

  他以為她是以退為進,欲拒還迎,但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她有任何行動,反倒常常見到她對著天空遙望。當她被貶為粗使丫鬟時,她甚至安於在灶房的日子,嘴角始終彎起笑,本分地做著自己的事。

  他當時就覺得她不太一樣,一點也不像個臥底的刺客,她甚至出乎他的意料,竟然為救冉疆而被毒蜘蛛咬到,壞了他的計劃。

  他懷疑她愛上冉疆,才會有此舉動,但是又不像。不管是表情或是私底下的行動,她都排斥著那個男人。

  在她養傷的某一夜,他無聲地潛入她屋子裡,見她偷偷運功打坐療傷,他沒出聲,只是在暗處默默地注視著她。

  直到她因為色誘冉疆而為他所不喜,被調到外院,他才確定她並未愛上那男人,只是用的手段沒有成功,所以他決定見她,表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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