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世福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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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看到寧傾雪難掩嬌羞的看著自己的兄長,趙焱心頭不舒服,「皇兄,稍後我與寧大夫一道出發。」

  太子聞言,沒好氣的掃他一眼,「方纔讓你領軍你不願,如今本宮沒下令,你自己倒先改了主意。」

  「皇兄,要不是寧大夫是福寶的兄長,我答應過福寶,不會讓他有任何差池,我也不想插手。」

  說到底,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在兄長面前,他也不介意表露自己的想法。

  太子看著趙焱司的眼神寫滿了莫可奈何,「罷了,隨你。」

  趙焱司聞言,二話不說的拉著寧傾雪轉身離去。

  寧傾雪忍不住說道:「我還沒行禮。」

  「都是家人,無須多禮。」他不快的瞄了她一眼,「方纔你看我皇兄看得眼睛都直了,怎麼,難不成你認為我皇兄比我好看?」

  她不想說謊,只能怯生生瞧他一眼,然後點頭。

  看她點頭,他幾乎難以置信,抿嘴壓著怒氣,好半晌後才說道:「真是膚淺女子,一介男子長得好看又有何用?」

  這話說出去實在誅心,寧傾雪咕噥著說道:「你也長得好看,只是比起太子爺差了點,若太子長得好看無用,你不也一樣。」

  「寧傾雪!」

  聽到他連名帶姓的叫自己,她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算我錯了,我錯了。」她忙不迭的轉了話題,「寧修揚請太子殿下發話讓我哥隨行,心中肯定有所圖謀。」

  「能讓你看出來,你兄長也不可能不知,自會防備。」

  他的口氣不悅,但她也沒放在心上,只是討好的說道:「我只怕我哥哥為人磊落,比不上人家陰狠,中了暗箭。」

  「放心吧,我會在一旁看著。」

  寧傾雪眨了眨眼,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他對她太過瞭解,不由說道:「有事便說。」

  「我也跟你去。」寧傾雪心知肚明要他點頭的機會渺茫,但還是硬著頭皮出聲請求,「讓我去吧,不然把我放在這裡,你也放不下心對吧!所以把我帶著,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多好。」

  趙焱司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她被看得不自在,原已做好被拒絕的準備,誰知最後他竟是點了下頭,「好。」

  她一驚,懷疑自己聽錯了。「好?」

  他好笑的看著她,「是啊,如你所言,不放在眼皮底下還真是不安心。怎麼?你這神情,不想去了?」

  她猛然搖著頭,一臉的激動,「去!當然去!只是我以為你會拒絕我。總之你放心,我會事小心,我爹自小——」

  「我知道,」他點了點她的鼻子,「你爹教你的事,不是逃就是躲。」

  她燦笑的點點頭。

  看她一副傻樣,眼神也跟著明亮起來,「只不過赤霞不在,你就騎我的坐騎。」

  她聞言也沒有開口拒絕,畢竟讓趙焱司點頭答應她同行已是難得,她可不會在關鍵時刻跟他鬧意見。

  出發在即,寧修揚才知道趙焱司也會隨行,一行人中出現了尊貴的王爺,縱使面上猶是他統帥,但實際上他只能看趙焱司的臉色。

  果然在出發時,趙焱司便發話由自己帶著寧齊戎兄妹走在前,讓他押後。

  寧修揚只能笑著點頭應聲,一行人疾行,天卻下起了雨,他只覺得身子痛癢,渾身難受,但是走在最前方的趙焱司不喊停,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在經過一處岔路時,他的眸色一黯。庸王世子趙元昱派來求援的士兵曾言,前頭斷橋,若要前往吳越得繞山而行,若他不出聲,照著原定之路而行,終究會被斷橋阻路。

  他陰沉一笑,故意不發一言,看這天色,等到斷橋處,天也快亮了,縱使趙焱司再神通廣大,也無法越河而過,只能下令休整。

  跟在一旁的鄭富難掩擔憂的看著寧修揚面無血色的臉,「世子爺可還撐得住?」

  「可以。」寧修揚咬著牙,硬撐著一口氣,為使自己分心,不專注於身子上的不適,開口問道:「我交代的事,你辦得如何?」

  「回世子爺,東西已在屬下手中,屬下會尋個機會交給從屈申城一同前來的嬸子,讓她交到戎少爺手中。」

  寧修揚抬手輕抹臉上的雨水,心中煩躁。

  鄭富知道自己的主子與寧齊戎之間積怨已深,明明身為世子卻處處不如一個毫無功名的將軍之子,不單百姓只識懸壺濟世的寧大夫,就連郡王也時有感歎為何戎少爺不是生在郡王府,那些話語已成了寧修揚心中的刺,讓他對寧齊戎欲除之而後快。

  「方纔我見著福寶了,有機會將她帶過來。」

  鄭富遲疑了一會兒,最終輕點了下頭。

  第十六章 了結前世仇(2)

  相較於寧齊戎,寧修揚倒是對寧傾雪極好,興許是嬌弱的女子容易引起男子注目,但礙於禮教,寧修揚倒也不敢真對自己的堂妹下手。他明白寧修揚此刻開口想將寧傾雪帶在身邊,並非是想加害於她,相反的是想要護住寧傾雪,畢竟得不到的永遠最好。

  「不好了……」前頭傳來了騷動,「前方的橋斷了!」

  寧修揚聞言,眸光微亮。

  趙焱司一臉陰惻惻的看著前頭斷橋底下滾動的泥水,「讓郡王世子過來。」

  得令之後的寧修揚騎馬踩著泥濘到了前頭,斷了路也只能歇息了,看著趙焱司神情不善,他不見一絲心虛,只道:「閒王殿下息怒,此乃天災,屬下亦無能為力。」

  趙焱司看著他的眼神透露的是徹骨的冰寒:「庸王世子昨日才派人送信,若這橋斷了,如何聯繫郡王世子求援?」

  寧修揚的臉色微僵,他一時之間竟忘了這樁,不過這個節骨眼,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露出微慌的神情,「殿下恕罪,屬下一時情急,竟忘了世子爺派人來送信時曾提及橋斷了,得繞山而行才有路。」

  趙焱司漆黑的眸子望著他,似有風雨欲來之勢,「郡王世子果然貴人健忘,這等大事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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