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世福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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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是柳牧姘為寧傾雪所制,但用的最多的卻是郡王妃,畢竟寧傾雪正值芳華,顏色正好,用桃花粉的機會不多,但郡王妃不同——

  郡王妃得知寧傾雪有此物,明裡暗裡的點了寧傾雪幾次,寧傾雪便傻乎乎的將娘親給的好東西全都給了向來重視容貌的郡王妃。

  「只剩這些桃花粉,」寧傾雪輕聲說道:「還請姊姊交給大伯母,等她用完,我再請我娘給我送些。」

  寧若月原想拒絕,但娘親若知情,怕是會大發雷霆,最終只能收下。

  沒一會兒功夫,收拾妥當,寧若月親自送人出府。

  看著等在王府外的馬車,寧若月露出一抹淺笑,「此輛馬車垂帷素雅,屈申城中未曾見過,不知是哪戶人家的馬車?」

  寧傾雪知道府外的馬車是趙焱司所派,卻沒料到入了寧若月的眼,她好奇的看過去。

  馬車外觀看來平常,但仔細一看卻可看出車身是用紫褐色的老雞翅木做料子,每一處都價值非凡,王族貴胄所用也不過如此,放眼西北,富貴如武陵郡王府也用不起這輛馬車。

  寧傾雪不由讚歎寧若月的目光毒辣,一般人可不識貨。她側了下頭,故做不解,「我只知這是哥哥派來的。」

  「二哥派來的?」寧若月也沒懷疑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寧傾雪會隱瞞,只是意味深長的開口,「看來二哥這些日子遇上好機緣。」

  寧傾雪低頭,沒有吭聲。

  寧若月也不再多問,看著寧傾雪在劉孋的扶持下上了馬車。「福寶,凡事小心。」

  寧傾雪百感交集的看著寧若月,最終只道了一句,「姊姊,別了。」

  寧若月聽到這聲軟糯的聲音,心頭莫名顫楞楞的目送馬車走遠,久久無法回神。

  馬車一動,劉孋就重重的呼了一大口氣,看到劉孋如釋重負的樣子,寧傾雪忍不住輕笑。

  劉孋一副恨鐵不成鋼似的看著寧傾雪,「小姐,虧你笑得出來!大小姐長得好看,但總給奴婢一副陰陽怪氣的感覺,看著駭人,每每奴婢都擔心你受欺負。?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對現在的劉孋,也是對上輩子的劉孋說的,「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小姐,你說什麼呢,」劉孋反而不自在了,「奴婢只是個下人,哪當得起小姐道歉。」

  「你不是。」寧傾雪拉著她的手,笑逐顏開的說:「你是我的好姊妹。」

  劉孋心頭一陣感動,眼眶一紅,這幾日寧傾雪的轉變她看在眼裡,她也不是沒有擔憂,但如今看來她已經能夠放心離開郡王府,小姐不再喜歡裝模作樣的寧若月,看清誰才是一心對她好,這樣真是太好了。

  第三章 搬出郡王府(2)

  郡王妃從下人口中得知寧傾雪打算搬出府的消息時,立刻派嬤嬤來阻止,但遲了一步,寧傾雪所居的南院早已人去樓空。

  郡王妃氣惱,大發雷霆,又聽下人說是寧若月親自送人出府,更是火冒三丈,立刻派人將寧若月叫來。

  宇若月早有準備,所以聽到嬤嬤傳話,很快的來到了郡王妃所住的東院柏節堂,就見郡王妃高坐堂上,還有自己的長兄神色慵懶的半臥榻上。

  一看到寧若月,縱使有一旁的嬤嬤安撫,郡王妃依然橫眉豎目怒道:「那丫頭要走,你怎麼不攔著?」

  寧若月垂首掩去眼中冷意,娘親出身大家,原該溫柔婉約,卻偏因善妒弄得面目猙獰,令人厭惡,每每她總不自覺的拿著娘親與柳牧妍比較,更覺得自己娘親面目可憎。

  她讓身後的紫竹將裝著桃花粉的木盒送上去,「這是福寶孝敬娘親的。」

  郡王妃瞄了一眼,看著滿滿一盒的桃花粉,臉色稍霽,讓一旁的嬤嬤收下,口氣依然不快,「你別以為你替她轉交東西我便會放過你,說,你為什麼不攔著她?」

  「回娘親,福寶說她想二哥了,我不好阻攔。」

  這個理由壓根無法說服郡王妃,「她想寧齊戎,回頭讓人叫守齊戎回府便是。」

  「娘親,二哥可不是能輕易左右之人。」

  「怎麼我一個當人伯母的,開口相邀,他也敢置之不理嗎?」

  寧齊戎自然是敢,就算背上狂傲不敬長上的名聲,寧齊戎也會不放在心上,這是出身戰場的寧九墉嚴厲教導之下的孩子。寧若月明白,郡王妃也心知肚明,如今說出這番話,只是嘴上說說耍耍威風罷了。

  「你說說你到底有何用處?連個膽小的丫頭也看不住,你爹進京還未回府,到時等他回來,我看你如何向他交代?」

  提到自己的親爹,寧若月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天下初定時,她還小,當時她爹已是郡王,但這個郡王之位是沾了立下不少戰功的寧九墉的光得來的,畢竟同在戰場之上,寧九墉是先鋒大將,自已的爹掛了個主帥之名,立下的汗馬功勞,寧九墉不爭,自然就全落在主帥的頭上。

  這點隱私別人不知,但自家人卻是心中門清,她爹向來不如寧九墉,只能靠著陰私手段奪人功勳。

  正巧遇上了皇上這幾年身子不好,開始疑神疑鬼,給了她爹一個操弄的好機會,幾次進京與二皇子交好,意圖得到更多功名利。

  寧若月明白自己父親的野心,不願一輩子被寧九墉踩在腳下,她雖不不以為然,卻深知一榮俱一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縱使心頭不以為然,也只能共同謀劃。

  「娘親何苦將目光緊盯著福寶,」寧若月站著回話,略微疲憊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以她的性子,縱使搬了出府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她就算翻不出風浪,她也不許走。」郡王妃厲聲斥道:「下個月的賞花宴前你將人給帶回來。」

  寧若月緊抿著唇,看著自己娘親猙獰的臉色,眼底隱隱閃動嘲弄不屑。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著寧若月眼底的輕嘲,郡王妃一惱,手中的茶碗丟了過去在寧若月的腳邊,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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