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藥娘一手好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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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你剛叫我什麼?」古益瞪眼。

  「古……義父。」夏以煙見他變了臉色,忙改口。

  這一聲義父讓古益笑了,目光慈祥的看著她,「你既然叫我義父,我們之間又何必客氣,事情能解決就好,只是你們……」他看著眼前登對的男女,暗歎了氣,想到阿燕的失憶,也不知道這麼做究竟對還不對。

  夏以煙打從說出阿燕是她未婚夫之後,便沒敢看他一眼,現在事情解決了,她自然不能再裝鴕鳥了,深吸口氣,說,「義父,麻煩你幫我帶松兒和卉兒去走一走,我和阿燕有些話要說。」

  古益點頭,招呼著兩個小娃娃,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直到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他們二人,夏以煙才抿了抿唇,開口道:「阿燕……」

  「你剛叫我什麼?」阿燕直凝著她,一雙黑眸亮得嚇人。

  被他盯著,夏以煙的心一陣狂跳,吶吶說:「……我叫你名字呀,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他揚起一雙好看至極的眉,柔聲說:「你方才叫我相公。」

  轟地,夏以煙的臉紅了,她終於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她居然向一個男人求婚!她從沒想到求婚這樣的事,居然會是她開口……

  意識到這點,她完全沒了方才和夏傑對質的霸道,面對眼前這直勾勾凝視著她的男人,她只有羞怯,「呃……那、那只是權宣之計,如果你不願意,我、我也不會逼你……」

  她的確喜歡他,想與他廝守一生,這念頭打從萬獸無疆回來時便已產生,只是她一直開不了口,若非這次夏傑的相逼,她也不知道何時才會說出口。

  既然話已說出,她不會反悔,也不覺得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可她在乎他的想法,若是他不願,她自然不會相逼。

  阿燕沒有回答,而是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上她的唇,極盡纏綿,直至她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被吻得喘不過氣,他才用溫柔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娘子,你何時能嫁我?」

  一聲娘子讓她原就無力的雙腿更加虛軟,羞澀的將頭埋在他懷中,嬌聲說:「這得問義父……」她再大膽也無法說出答案,好在剛認古益做義父,有了長輩,嫁女之事自然得由他出面。

  「三日,我最多只能等三日。」他埋在她散著幽香的細頸之中,難掩期待的說。

  若是可以,他很想現在就拜天地,讓她成為他的新娘,他渴望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了。

  「不成,最少得半個月。」大門突然開了,古益和夏以松、夏以卉在出現在門後。

  原來他們壓根沒有離開過。

  「你、你們偷聽!」夏以煙一張粉臉漲得火紅,想到方纔的吻不知道有沒有被瞧見,她只覺得渾身都快燒起來了。

  「我才剛認了個乖閨女,怎麼也得防著她吃虧。」古益一點也不覺得偷聽有什麼不對,狠狠瞪了阿燕一眼,他可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兩人唇上那抹可疑的紅是怎麼一回事。

  古益的目光讓夏以煙忙摀住臉,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阿姊,燕哥哥是我們的姊夫嗎?」夏以松興奮的問夏以煙。

  「如果燕哥哥成了姊夫,是不是代表他永遠不會離開?」夏以卉也期待的看著兩人。

  她知道燕哥哥是阿姊檢回來的,而且忘了怎麼回家,如果燕哥哥成了他們的親人,是不是代表這裡就是他的家,他不用回家了。

  「我、我不知道啦!」即便已知曉阿燕的心意,可要她親口說出「對,他以後就是你們的姊夫,你們現在就能叫人了」這樣的話,她真心開不了口,最後只能跺了跺腳,轉身跑進屋去當鴕鳥。

  夏以松和夏以卉看著她跑走,一臉的茫然,「義父,我們說錯什麼了嗎?」

  古益哈哈大笑,摸了摸兩人的頭,慈愛的說:「沒有,你們阿姊只是害羞。去玩吧,義父和你燕大哥說說話。」

  「好。」兩人乖巧的點頭,手拉著手,到屋外堆著未完成的雪人。

  直到兩個孩子走遠,古益才收起笑,凝視著他說:「小煙就像我的女兒,我從小看她長大,她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姑娘,尤其是跌落山谷後,原本柔弱的個性變得比以前還要堅韌,很多事都自己扛著,即便再苦也不會讓人擔心。同時,她也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她既認定你,這輩子就不會變,我相信她會把你當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你,我並不瞭解,但在方纔你一步也不讓的護在小煙面前這點我很欣賞,希望你能永遠站在她身前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在何的傷害,不讓她傷心,如果你能做到,我才能放心,我的女兒交給你。」

  阿燕靜靜看著眼前的古益,他能感受到古益對夏以煙是真心的關懷,一字一句都帶著對她的疼愛,那濃濃的父愛觸動了他的心,他突然有些羨慕夏以煙,能認一個這麼好的義父。

  黑眸堅定的望著古益,他慎重的點頭,「義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即便是付出生命,也不會讓她傷心。」

  這話若是夏以煙聽見,絕對是甜言蜜語無誤,卻讓古益瞪眼,「誰是你義父?小煙還沒嫁呢!還有,你說那是什麼話,如果你死了她怎麼可能不傷心?天大的事也沒有一條命重要,你若不在誰來保護她?現在的孩子童言無忌,連話都不不會說……」

  雖說是嫌棄,可阿燕卻聽出他語氣中的關心,在這一刻,他真心把古益當成義父看待。

  「好了,記得你的承諾,接下來就是婚期……」說到這,古益就悶了,若非這事已鬧得眾所皆知,他怎麼會才剛認下閨女就急巴巴的商量婚期。

  「義父,半個月太久了。」這時間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他記得再過三日便是夏以煙十六歲生辰,這也是他為何會提出三日後成親的原因。

  「哪裡久?」古益瞪眼,「你以為嫁個女兒很簡單?就算一切從簡,不用聘金也不用嫁妝,可嫁衣呢?光是縫製一件嫁衣,少說也要十天,我說半個月怎麼就久了?」若非這傢伙什麼都記不得,連爹娘在哪都不曉得,他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將閨女兒給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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