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可能!光是想像她被擄,他便覺得胸口一陣窒息,那感覺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夏以煙花了一刻鐘,將兩人相識至成親,到後來他的失蹤,一一道出。
當慕千陽聽到她一個人挺著肚子,還得帶著一雙弟妹生活時,他的心更痛了。
他沒有與夏以煙有關的記憶,可他對她的情感似乎還在,他可以想像,在他未回皇都前,兩人是何等的相愛,所以他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話。
他相信她就是他的妻子,然而……
「抱歉,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他藏起眼中的思緒,平淡的說著。
他的冷漠讓夏以煙心頭一縮,他真的將她遺忘得如此徹底嗎?
「阿燕……」她試圖多說一些,想喚起他的記憶,可慕千陽卻不願再聽。
「我不叫阿燕。」他淡然的打斷她,一雙手卻握得死緊,啞聲又道,「很抱歉,你說的一切我完全記不得,再說了,我是東耀的鎮國將軍,我的妻子必定是名門之後,斷不可能會是一個村姑。」
聞言,夏以煙俏臉一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便會暈過去。
慕千陽也不好受,可想到他那個陰謀重重的家……他……只能選擇將她推得遠遠的,他不想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若是無事,我走了。」離去前,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彷彿要將眼前之人的模樣給印在腦中。
就在他轉頭離去時,夏以煙突然出聲喚住了他,「等等!」
慕千陽止住了腳步,還未轉身,夏以煙已來到他面前,將懷中的孩子往他身上一塞,說:「凌兒,叫爹!」
凌兒看著慕千陽,眨了眨大眼睛,甜甜的喊了聲,「爹……」
才滿一歲的凌兒,發音還不是很標準,偏偏這一聲軟糯得很,直喊進慕千陽的心坎裡,讓他險些狠不下心。
可也只是險些,他別開頭,不去看懷中那軟軟的小人兒,咬牙說:「我不是你——」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一股清新宜人的氣息已近身,那未能說出口的話,被夏以煙的唇給壓了回去。
她咬他!
慕千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給咬得吃痛,懷中還抱著個孩子,讓他推也不是,退也不是,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沒想過要推……
在她的唇觸碰到他的唇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便是,她的唇好軟、好甜,甜到讓他捨不得推開。
即便和眼前的男人滾過不少的床單,且孩子都生了,卻還是止不住羞澀的情感湧上,在懲罰性的咬完他後,她微顫著探出小舌,舔著他用弧度優美的唇瓣,一點一點的探索著,想找回兩人久違的親密。
她的慢慢探索讓慕千陽難受不已,早在她吻上他的那一刻,他腦中似乎有道鎖驀地被打了開,浮現了很多畫面,而這些畫面,全都是她。
他知道,他的記憶在甦醒,因她這一吻,一點一點的找回。
他腦海中浮現出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而讓他印象最深刻的句話便是一一
「要是你敢忘了我,我便咬醒你!」
「好!你若咬我,我便吻你,吻到記起你為止。」
這段記憶,讓他再也忍不住,反被動為主動,纏住了她的唇舌,開始激烈而熱情的吻著她,若不是兩人中間還卡著凌兒,他會狠狠的將她給擁入懷中,感受她身上的溫暖,那讓他迷戀不已的氣息……
「好!你若咬我,我便吻你,吻到記起你為止。這段記憶,讓他再也忍不住,反被動為主動,纏住了她的唇舌,開始激烈而熱情的吻著她,若不是兩人中間還卡著凌兒,他會狠狠的將她給擁入懷中,感受她身上的溫暖,那讓他迷戀不已的氣息……」
「哥哥,姊夫又咬阿姊……」躲在外頭偷看的夏以卉擔憂的說。
阿姊剛成親那時,原本粉嫩小巧的菱唇時常腫得老高,她曾問過阿姊,阿姊只是紅著臉不停的咳嗽,害她以為阿姊病了,直到她看見姊夫「咬」阿姊,才知道阿姊那紅腫的唇是拜姊夫所賜。
夏以松也擰起眉,低聲說:「阿姊的嘴又要腫了。」
聽見這話,跟著偷看的藍焄俊險些忍不住輕咳出聲,見他們一臉擔憂,笑哭不得,一手一個,拉著兩個可傢伙,果斷退到樓下。
那畫面,孩童不宜。
見三人回來,寒辰燁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沉聲問:「進展?」
他雖不屑去當偷窺之人,卻不代表他不好奇。
藍焄俊想到方才看到的畫面,低咳了聲,才道,「他們……挺好的。」都吻在一塊了,能不好?
寒辰燁顯然對這答案不甚滿意,看向夏以松與夏以卉。
夏以卉接收到眼神,天真的照實答道,「姊夫在咬阿姊,就和之前在家裡一樣,每次阿姊生氣,姊夫就咬她,奇怪的是,每次阿姊被咬完兩人就沒事……」
聽見這話,正拿著茶杯輕啜的寒辰燁一頓,俊顏有些尷尬。
藍焄俊見他那表情,忍不住笑出聲,「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千陽有個怪癖,只要是女人,都不得接近身旁三尺,可現在他卻和夏姑娘吻得……嗯……一定是記起他失去的那段記憶了。」
他可真沒想到,這個曾說過終生不娶的好友,居然成了三人之中第一個成親的人,且連孩子都有了,就是不知道成親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聞言,寒辰燁這才繼續喝他的茶,而藍焄俊則拉著夏以松和夏以卉,問著慕千陽流落在後坑村時的往事。
幾人熱絡聊著,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寒哥哥!」
寒辰燁連頭都沒回,一雙俊眉已深深擰了起來。
慕盼芹欣喜的喊著,一看見心儀之人,便拋下與她一同前來的同伴,快步來到他身旁,嬌滴滴的說:「寒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寒辰燁沒說話,看向藍焄俊。
打一個月前確定慕千陽凱旋歸來的日子時,藍焄俊便讓人包下聞香樓,慕盼芹這女人能來,肯定是讓人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