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藥娘一手好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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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頁

 

  殊不知,這畫面險些驚掉一干人的下顎。

  這是他們所認識的慕千陽?

  那個殺人不眨眼,即便是女人,也能毫不憐香惜玉一掌打飛的慕千陽?

  這畫面太驚悚,讓大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妹妹?」夏以煙又是一擰,輕聲說:「人家姑娘可不想當你妹妹。」

  這可惡的傢伙,她為了他,受了兩年的苦,連生孩子都沒男人守,他倒好,居然還有紅粉知已對他這般傾心,她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她就不姓夏!

  她又重重的擰了下那結實的腰。

  「痛!娘子,我錯了,我不該忘了你,你別氣了。」她那點力道就像替他撓癢癢,可夏以煙心軟,所以慕千陽絲毫不顧形象的裝可憐。

  果然,他一喊痛,明知道他是裝的,夏以煙還是忿然的收回了手,「方纔不是還想趕我走?該不是就是因為——」

  「絕對不是!」他只差沒舉手對天發誓,「煙兒,你信我,這輩子我就你一個女人,以前不曾有,以後更不會有,我慕千陽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就是你,夏以煙。」他那時還來恢復記憶,以為她不過是個手羌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他,表面上是風光羌限的鎮國將軍,但想要他命的人可不只南疆國,還有他那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家對他而言就是龍潭虎穴,他怎麼可能把她給帶回去?若是她因此受到傷害,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才會狠下心趕她走。

  然而在這場合他無法解釋太多,只能盡量平息她的怒火。

  慕千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串肉麻的話,讓眾人驚掉的下顎又落了一層。

  只有福誠,在聽見這話之後,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腳步踉蹌的轉身離去。

  「福誠!」鄭傲塵見妹妹傷心離去,忙追了出去。

  一直躲在一旁偷看的慕盼芹,見福誠哭著離開,眼珠子轉了轉,這才跳出來,喊著,「大哥,你瘋了不成!你何時娶的妻?而且還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這事父親和母親可不知道,這婚事不能算數!」

  她知道福誠公主一直心儀著大哥,母親也希望大哥能夠娶公主,只要他成了駙馬,兵權肯定會被收回,世子之位也會易位落在她親哥哥身上,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慫恿單純的福誠公主跟蹤太子,當然,另方面也是為了讓她能見到心儀的寒辰燁。

  她卻沒想到慕千陽居然當眾說自己已成親,他怎麼能這麼不把父親和母親看在眼裡?

  夏以煙眉毛又挑起,看向身旁的男人,這傢伙竟有幾個「妹妹」?

  看見還知從哪冒出來的慕盼芹,慕千陽俊眉一擰,沉聲說:「我的婚事我作主,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說這些話?」

  對於這個繼母生的妹妹,慕千陽一直沒有好感,或許他曾經把她當成妹妹疼過,可隨著她長大,一言行都隨了她那自私自利的母親,根本沒把他當哥哥看待,他對她自然也沒了親情,尤其是她那親哥哥、他的「弟弟」,對他做出那樣的事之後,他對他們兩兄妹再無一點親情可言。

  「你!」慕盼芹氣紅了臉,咬牙說:「好,我沒資格,父親和母親總有資格管吧?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撂下話,她忿然離去。

  直到雜人等走得一乾二淨,藍焄俊這才舒了口氣,笑著說:「咱們吃飯吧!」

  第十一章 缺失的記憶(2)

  回燕王府的路上,慕千陽已將自家那點破事全盤說給夏以煙聽,自然也說了他為何不願她留下的原因。

  「我不去將軍府!」一聽慕千陽要把他們送到將軍府,夏以煙立馬拒絕,「你休想再把我丟下,一句話,你住哪我便住哪,沒得商量。」

  今兒個去燕王府可不簡單,而燚衍又不知溜到了何處,用靈念喚他也不回,夏以煙無奈之下,只得將一雙弟妹托給藍焄俊,請他照看,待他們安頓好後,再將弟妹給接回來。

  「煙兒……」慕千陽也很無奈。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回去那所謂的「家」,早在他受封鎮國將軍那年,皇上便賜了他一座將軍府,可他卻沒搬去,他若是搬了,那千語該怎麼辦?

  他們的娘身子骨弱,在他剛滿五發那年便撒手人寰,那時千語才兩歲,兩個還不懂事的小娃娃失去母親的庇護,而他們那不著調的爹,居然在娘離世不到一年便迎娶滕麗伶為王妃,且迎進門時滕麗伶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那時他不過五歲,卻已知繼母是何意,而滕麗伶也不掩飾對他們的厭惡,甚至毫不避諱的對慕千語下毒。

  那年他六歲,而千語不過才三歲,原本聰明伶俐的妹妹,在一場高燒後,心智再也沒有成長過。

  在那之前,她曾喝下繼母給的一碗甜湯。

  粗糙且毫不掩飾的手段,欺他們年幼不知反抗,若不是他身旁還有娘親留下的忠僕護著,恐怕他的下場也和千語一樣。

  滕麗伶固然可惡,可成日只知風花雪月、對他們不聞不問的父親更加可惡,若非他的縱容,千語何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想到天真可愛的妹妹,慕千陽目光一黯,他不能再經歷同樣的事,他賭不起。

  夏以煙自然知道他的擔憂,伸手撫著他擰起的眉心,柔聲說:「傻瓜,我不是年幼的孩童,也不是不經事的小姑娘,你都特地同我說了這麼多,我還能讓那女人設計去,那我乾脆拿塊豆腐自殺算了!再說,兩年沒見,你還不曉得你娘子我今非昔比,想害我?那也得看她近不近得了我的身。」

  慕千陽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下他們兩兄妹兒時的遭遇,可她聽得出來,那時的他肯定很苦,親爹不管事,就算有忠僕護著又如何?那些畢竟只是下人,如何和王府的女主人鬥?

  能護著他們兩兄妹的性命已是不易,至些皮肉之痛,肯定是少不了的。

  思及此,她的心再次抽痛,探手環住他的腰,說:「阿燕,只要你在,那裡就是我們的家,你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凌兒和松兒、卉兒,還有千語,我也會保護著,你不要擔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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