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筱悠!」
「怎麼了?」被突然一喊,她驚慌地轉過身來,那衣服穿到一半,前胸敞著,雖有纏胸,可那誘人的乳溝還是引人遐思。
瀝諾陰惻惻的道:「不必應付靖王了,即刻回東宮!」
瀝諾只讓人到前院大廳知會周保強一聲,說藍筱悠身子不適,不好久留,連周婕嬋也沒帶上即離開靖王府。
回東宮後,確實叫來太醫給藍筱悠診治,擔心她真會受寒,太醫正在診視時,內監稟報霍叔求見。
「你先見霍叔去吧,我根本沒事,身子好得很,太醫不會檢查出什麼毛病的。」藍筱悠曉得霍叔求見必有要事,霸氣十足的擺手讓他走,這傢伙在也是礙事,那太醫在他緊盯之下都有些心神不寧了,額上沁了冷汗,這樣下去,自己沒事,太醫可有事了。
瀝諾本來不甚放心走的,但見她精神十足,應是無大礙的,這才點頭。「那本太子便先去文華殿見霍叔了,陳太醫,你再仔細檢查檢查她是否有受其它外傷,若有疏忽,本太子不輕饒。」他轉頭對太醫道。
「是……微臣定當盡心。」陳太醫教他嚇得再度冒汗。
藍筱悠同情的瞧著這太醫,是他膽子小,還是瀝諾的樣子嚇人?可怎麼自己一點都不怕他,旁人卻個個膽戰心驚?
「你還是快走吧,別讓霍叔等久了。」她趕他快走,省得繼續囉嗦。
瀝諾歎息,自己的關心卻教這女人當成驢肝肺,鬱鬱走人了。
去到文華殿時,不只霍叔在,拜敦也已有消息急著要稟。
「靖王府後院閣樓不少,闖入其中的幾座閣樓竟藏有機關,屬下們怕觸動機關會驚動靖王,只探查並不敢深入,然而由此可見,靖王府內必有秘密!」一見他出現,拜敦立刻先稟告這次在靖王府的發現。
「他敢窩藏前朝重犯,秘密必然有的,但可有發現舒麗藏匿之處?」瀝諾問。
「沒有,靖王府的後院閣樓眾多,難以全部探查,不過,之前咱們連靠近也靠近不了的寶庫,這回倒是終於混進去了。」
「那可有找到和信珠?」能混進王府重地不容易,霍叔立刻滿懷期待的問。
「說也奇怪,照理這等寶物靖王會存放在寶庫裡才對,但咱們的人仔細翻了一諞,卻一無所獲。」拜敦搖頭。
霍叔不由失望了。「靖王為人小心謹慎,知曉殿下救國師心切,興許早有防範,將東西另藏他處了。唉,聽說這回殿下去了靖王府,因藍姑娘的關係再麼讓太子妃失了顏面,靖王夫婦為了女兒,恐怕更不可能交出和信珠救人了。」霍叔憂心的說,他趕進宮也是為了這事。
「霍叔不是不知道,靖王藏珠就是打定主意對國師見死不救,絕不會為了女兒幸福而退讓,殿下應該就是看清這點,才沒真正給過太子妃臉面。」拜敦替瀝諾說話。
當年建國時,皇上、國師、靖王三人分屬不同勢力,皇上是高門正統,國師給予百姓信仰,而靖王則籠絡百姓,三人合作才推翻大業,建立新朝,可靖王出身不高,心胸不闊,怕人瞧不起,做事便顯得霸道極端,國師心慈,能洞察天機,幾次告誡他天理有序,切勿任意妄為,但靖王卻認為國師咒他,因此處處與國師針鋒相對,盼其早死,如今又怎會相救。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再得不到和信珠,國師的性命恐怕……唉。」霍叔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瀝諾立於窗邊,聽著兩人對話,並未搭言,靜心沉思著靖王的問題。靖王非單純與師父意氣之爭,他種種行徑,已有圖謀……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靖王的異變時,見原在東華殿的藍筱悠正快步往文華殿來,在進殿前先讓周婕嬋追上攔下。
「藍筱悠,你給本宮站住!」周婕嬋喝道。
藍筱悠訝然停下腳步。「你回宮了。」她以為周婕嬋應該還在靖王府與靖王夫婦「話家常」,不會這麼快趕回來,可瞧這光景,這女人是急著回來找她算帳了。
「你竟敢唆使太子殿下丟下本宮就先行回宮了,讓本宮成了靖王府的笑柄,本宮饒不了你!」
「丟下你先走這點是不太好,一起去就該一起回來嘛,好吧,這事兒我會跟殿下好好溝通,丟下你是太不夠意思了。」她敷衍的拍拍周婕嬋的肩說。
周婕嬋氣炸,打掉她的手。「放肆!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以為能為本宮在太子殿下面前說話?!」
藍筱悠訕訕的縮回被打的手。「是是是,太子妃娘娘說的是,以後你們去妻的事我就不管了,但這會兒我有要事得先進文華殿去找太子殿下說說話,說完就走,不會耽擱太久的,勞煩先讓讓。」
之前在靖王府沒機會問要事,回宮他又急著給她找太醫折騰,之後霍叔又找來,她貼心的讓他先去處理事情,現在太醫教她打發了,換她找上那傢伙質問有關他師父的事了。
周婕嬋怒不可抑,揪住了她的手,「賤人,你真不將本宮放在眼底?」
這句「賤人」激起某人的肝火來,本來對於自己在靖王府鬧事,讓周婕嬋沒面子而稍感到過意不去,這會兒連這點愧疚也沒了,誰給自己沒臉,自己就給誰好看,再說,這句賤人已是她第二次怒罵自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瞧見我這嘴唇沒有?」她指著自己先前在靖王府魚池裡被某個傢伙咬還腫著的唇。
「瞧見又怎樣?」周婕嬋瞄了一眼。
「沒怎樣,只是告訴你,這是被你那沒心沒肺的男人給咬的!」
「他咬你的嘴唇?」周婕嬋瞪起眼,臉上表情變得怪異。
「對,他咬的,咬完後說要賞我個側妃做做,意思是,做了側妃後他愛怎麼咬我就怎麼咬!」
周婕雄這下死白了臉,「他……他要納你為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