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歌更是臉色鐵青,靖王連髮妻都殺了,可見早有反心,自己當日對他說的那番話,他根本沒聽進去!
藍筱悠搖頭,自己說靖王殺妻也僅是猜測,卻沒想到他居然為了舒麗,真的喪心病狂殺了歐氏,這老傢伙沒救了!
「這麼看來,舒麗公主魅力不小,竟讓靖王對王妃痛下殺手,既然你已與靖王好上了,何苦還要為難皇上與皇后呢?」她故意笑問。
舒麗神情大變。「那馬賊也配與本公主好上?!本公主只當他是狗,沒當他是人!」
藍筱悠冷笑。「那可好笑了,你竟與一條狗上床!」
她倒抽一口氣,勃然大怒。「住口!本公主撕爛你的嘴,那低賤的東西哪有資格碰本公主!」
「是嗎?那低賤的馬賊可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彬彬有禮的正人君子,你若沒給他甜頭,他為何要收留你,甚至幫你混進皇宮?你與他分明有一腿。」藍筱悠斬釘截鐵的道。
舒麗慘白著面容,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瀝歌,搖著頭,明明恨極這男人,卻又怕他誤會,瞧不起自己自甘墮落。「本公主與那馬賊真沒有——」
「沒什麼?沒拉手?沒親吻?還是沒上床?」藍筱悠存心氣死她,再往前站去,繼續激怒她。
「你、你這賤丫頭,滿口胡言亂語的詆毀本公主,本公主先殺了你!」
她全身顫抖,手中的利刃改而刺向藍筱悠,而瀝諾早知道自己的女人想玩什麼把戲,在舒麗的刀子刺過來時,便先一步奪過,瀝歌則趁這空檔抱過墨心,讓她脫離舒麗的控制。
舒麗兩頭空,這才知上了藍筱悠的激將法,氣得直想將藍筱悠抽筋剝皮。
「瀝諾,你這小妾有點本事,本公主最討厭伶牙俐齒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宰了她!」舒麗發狠道。
瀝諾捲著藍筱悠哼笑。「本太子這女人的牙齒有多利,本太子自是清楚,這不過小小咬你一口,她若真要咬肉啃骨,你早封喉了,而你這會兒已是自身難保,何必說大話?」
「你!」舒麗咬牙恨齒,忽然又沉笑起來。「大業玉璽在本公主手中,你們若真不怕本公主毀了此物,儘管殺了本公主!」她高舉掛在腰上的玉璽說。
眾人表情斂下,肅容以對。
「大業玉璽是屬於皇帝的,你拿了也沒用,何不交出來?」墨心道。
「誰說我拿了沒用,我將此物交給周保強,他若拿著玉璽登高一呼,稱自己是正統,你們說天下會不會再度大亂?」
「舒麗,你就不能放下私人恩怨,顧念天下蒼生,非得見生靈塗炭不可嗎?」瀝歌忍無可忍的怒問。
「天下蒼生?我為何要顧念他們?他們可有為我做過什麼?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她諷刺的笑。
「那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能將此物帶出皇宮交給靖王嗎?還是最後就如你所說,帶不走就毀了它,那你不如毀了它吧,父皇這幾年沒有這玩意,日子照過,誰又會無端指起所謂正統不正統?你只是白費力氣罷了。」瀝諾聳聳肩輕笑道。
舒麗青了臉,他說的沒錯,沒有大業玉璽,瀝歌雖受質疑依舊能做皇帝,最終自己只是徒勞無功。
半晌後,她終於道:「好,本公主交出玉璽,但你們要放本公主離開。」
「只要你留下玉璽,朕可以同意讓你走。」瀝歌點頭。
「好,那就送本公主到宮門吧,出宮門前,本公主將東西交給你們。」她不傻,玉璽現在交出,她根本不必走出鳳宮就會成為階下囚了,所以,唯有出宮門她才有機會真正逃脫。
「好,就依你。」瀝歌同意。
她立即帶著玉璽出鳳宮,往宮門去。
直到了宮門口,她點名墨心道:「墨心,你過來取走玉璽吧。」
「不,你將玉璽交給朕!」他不放心讓妻子再靠近這詭計多端的女人。
舒麗哼笑。「你怕我傷害她?也是,若有機會,我定會取她的性命,不過,這會兒你防我,我何嘗不妨你,你有武功,拿走玉璽後,順手就能了結我的性命,我不會將玉璽交給你的。」她直言。
「那本太子去取吧!」瀝諾說。
「你也不行,你這小子武功不在你父皇之下,這還想誆騙本公主嗎?」她拒絕道。
「那我吧,我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拿下你,你將東西交給我得了。」藍筱悠站出來說。
她瞧了瞧藍筱悠,笑得極為陰冷。「好,就你過來吧!」
「悠兒!」正當她要往前走去時,瀝諾不放心地拉住她。
她笑了笑。「別擔心,我不管怎麼說總當過男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瘋女人嗎?」舒麗聽她說自己是瘋女人,立即氣得煙生喉舌。
瀝諾無奈,自己這女人這節骨眼還能刺人,那舒麗大概想把她油炸了的心都有了,然而,眼下真只有她能過去取回玉璽,即便自己憂心也不得不鬆手,讓她過去了。
「你小心點。」他忍住不安地提醒著她。
她點頭,朝他自信的一笑後,轉頭瞧舒麗就站在宮門前,宮中守衛早已在皇上的指示下退至一旁,無人敢對舒麗動手,她一步步接近舒麗,直到兩人僅有兩、三步之距才停下。
「可以將玉璽給我了吧?」她伸出手問,也防這女人要詭計,打算若這女人不給,她便用槍的。
「可以,拿去吧!」舒麗語落,即將玉璽拋向她,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轉身跑了。
宮中侍衛連忙追過去,但宮外有靖王的人接應,她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藍筱悠接住玉璽後,緊緊抱在懷裡。「大業玉璽到手了,安心了!」舒麗雖跑了,但起碼拿回玉璽,她開心的說。
瀝諾朝她走了過去,她剛要將玉璽交給他時,體內忽然生出一股陰寒。「瀝諾……別靠近我……玉璽好像……有毒……」
她瞬間倒下,舒麗居然在玉璽上灑毒,難怪會這麼爽快將玉璽拋給她,自己上當了,癱倒地上,她忍不住淒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