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看著他。「你呢?」
「我當然沒事,傻瓜。」杜天羽緊緊抱住她,發現她的身子直抖個不停。「別怕,沒事了。」
「你才傻……幹麼衝過來?」
「因為有人笨到看見車子衝過來不會跑啊。」杜天羽神色一沉,方纔那一瞬間的餘悸猶存,他將她抱得更緊。「以後得好好帶你跑步健身才行,遇到緊急狀況的反應那麼慢!」
「對不起。」她乖乖認錯,胸口到現在還怦怦怦地狂跳著。
「誰要你道歉了,傻瓜。」他親著她的額頭,眸光越來越沉。「某些人,就是有理說不清,寵不得……是我的錯……」
剛剛那摩托車分明是針對岳笙而來,他絕對不會看錯。
沒想到,好話說盡,他們卻依然要拿她的性命來威脅他?他杜天羽只是不喜與人爭鬥,卻不是個怕事之人。
既然如此,他們就別怪他不顧親情倫理了!
第9章(2)
山本安紀子出事之後,山本會社終於在日本山本集團的會議室裡,正式召開董事會。基於上次臨時董事會流會之故,這次的董事會在召開前兩個星期,便一一確認與會的董事名單,以確保萬無一失。
杜樂姍和秦皓相偕攜手而來,這兩人訂婚的消息已傳遍業界,企業聯姻的目的十分明顯。
山本家的其他支系也派出兩名董事來參加。另外,大股東黑木曜和風晉北也在眾人的期盼中出現在會場,尤其是幾乎未曾曝光的風晉北,一出場便萬眾矚目,高大絕美的外型根本比明星還耀眼。
十二名董事,除了杜天羽沒出席,其他全員到齊,這讓杜樂姍的唇角始終微微往上勾,近月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要落定。
「看來大家都到了。」杜樂姍轉向助理道:「會議可以開始了。」
「等等,杜天羽董事還沒到呢。」
杜樂姍一笑,望向帥到沒天理的風晉北。「風董事,我大哥事先告訴我,他不會出席這場董事會。」
「是嗎?」風晉北抬手看一下表。「不管怎麼樣,開會時間還沒到,再等等吧,或許他改變心意了也不一定。」
「可是……」杜樂姍還想說什麼,一旁的秦皓卻打斷她。
「既然風董事這麼說,那我們就再等等吧,等到原訂開會時間一到,我們就開始。」
風晉北對秦皓扯扯唇,似笑非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秦先生?」
「是。」
「你會不會後悔沒早一點見到我?」
如果秦皓早知道他是岳笙的哥哥,還敢對不起岳笙嗎?
如果秦皓當初沒劈腿杜樂姍,那麼今天他或許就是風家的女婿,而風晉北、岳笙都對經營權沒興趣,若他想要,經營權鐵定是交給他,那麼他也不必為杜樂姍作嫁,讓杜樂姍接班,而他只能躲在幕後。
不過,千金難買早知道,誰能想到岳笙那小妞竟有如此強大的後盾呢?難怪她生來就有一股莫名的傲氣,不只如此,她還天生有一股從容,像是天塌下來都沒關係的自在與慵懶。
後悔嗎?也許。
不過他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秦皓對風晉北瀟灑一笑。「風董事說笑了,不只我,這裡的每位董事應該都很後悔沒有早點一睹你的廬山真面目吧?」
風晉北淡笑不語。
黑木曜喝了一口水,低聲問道:「你確定他會來?」
風晉北也跟著喝了一口水。「他的班機在一小時前已抵達日本,算算時間,也應該要到了。」
「時間抓得那麼緊?」
「為免打草驚蛇……黑木先生不是連他是否來到日本都不知道嗎?」若讓杜樂姍或秦皓早一步知道杜天羽要來日本的話,只怕會節外生枝,不得不防。
「話是沒錯,那如果班機延誤了呢?」
「那我只好讓這次的董事會往後延幾個小時……」這才是他出現在董事會的真正目的。
風晉北正說著,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正是他們正在談論的主人翁杜天羽。
見到來人,杜樂姍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倏變。「大哥?你不是說不來參加董事會的嗎?」
杜天羽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杜樂姍,反而轉向其他董事們。「不好意思,讓大家等我一個,不過,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沒有沒有,是我們太迫不及待,所以都來早了。」有位董事笑呵呵說道。
「既然來了,就表示你願意出任山本會社的會長了吧?」
杜天羽有禮的一點頭。「如果大家願意給我這個機會,我定會全力以赴。」
「大哥!」杜樂姍有點失控地叫道,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她,這才勉強擠出一抹笑。「遴選的名單已定,你這樣臨時改變主意恐怕不太好吧?」
「杜樂姍董事,杜天羽董事一直在我們董事成員的遴選名單中,這是各位董事都認可的事,沒有太大的問題;何況這次的人選只有兩位,只要程序正當合法,社長的產出就是合法的。」黑木曜笑了笑。「既然大家都到了,我們就速戰速決吧。」
「等一下!我有話要跟我大哥說……」
「你們兄妹情感再好,想講悄悄話,也等會後再說吧,總不能要我們這些老人家等你們吧?」
「是啊是啊,開始吧。早點解決,山本會社才可以早日步上軌道啊!」
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恐怕也不會比她現在還慘。
杜樂姍完全不敢相信昨日還勝券在握的她,今日卻會敗得這麼慘!而這一切都拜她大哥杜天羽所賜。
眾人都散了,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杜天羽和杜樂姍兩人,連秦皓竟也不見蹤影。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杜天羽一歎。「是你先毀諾在先,怪不得我。」
「我毀諾在先?我做了什麼?」杜樂姍納悶地看著他。
「你不知道?」杜天羽溫柔地看著她。「樂姍,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有點任性和驕縱,卻沒想到你會拿人的生命開玩笑!光這一點,我就不能再縱容了,何況對像還是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