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推離的柳禹溡仍然依依不捨。「你真捨得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嗎?」
孟穎兒正想回他一句「徐櫻不是女人」,但又覺得這樣說很無禮,便改口道:「反正她不會喜歡你。」徐櫻喜歡的是女人。
柳禹溡愣了一下,回道:「說的也是。」他一直都把徐櫻當作男人。
又和她糾纏了一會兒,他才不甘不願地離開房間,到樓下的酒吧和徐櫻碰面。
終於擺脫柳禹溡的糾纏,孟穎兒舒服的泡了個澡,換上輕鬆的睡衣,爬上五星級酒店那張舒適到不行的白色大床,眼皮緩緩闔上,沉入夢鄉……
柳禹溡一直到凌晨四點才回到房間,他酩酊大醉,腦袋卻異常的清醒,他嫌棄自己渾身酒氣,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
以往喝醉了就是睡覺,睡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酒醒,他以為那是自己喝醉後的習慣。
但現在身旁有著軟玉溫香,他貪婪的吸了吸空氣中屬於她的請新氣息,龐大的情慾湧了上來。
他躺到孟穎兒的身邊,從背後將她抱入懷中,但才過了一會兒,他就開始不安分了。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孟穎兒太累了,情慾退去後又昏昏睡去。
柳禹溡輕輕的啄吻她紅撲撲的粉頻,起身幫自己跟她善後,才又再躺回她身旁,他用手臂撐著自己,凝視著她寧靜的睡容。
一股甜蜜幸福的感受在心頭緩緩地化開,他好像可以這樣一直看著她,看一輩子。
「穎兒,我愛你……嫁給我好嗎?」他突然開口,不過說完他自己便笑了,她早睡熟了,沒聽到他說的話。
柳禹溡笑自己的衝動跟天真,隨後也躺下,輕輕闔上眼,不禁幻想著,如果她聽見了,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他任憑幸福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開來,漸漸沉入夢鄉……
結束一個禮拜的「出差」行程,孟穎兒休假過後的第一天異常忙碌,偏偏蕭希熙又一直來找碴。
原因是孟穎兒請了五天的假,害她忙到沒有時間摸魚,足足五天過得很憂鬱,再加上那五天竟然連她愛慕的柳禹溡也請假,她為此很不爽,而現在這種不爽的情緒就全都發洩在孟穎兒的身上。
「喲,聽說你請假出國玩?真是好命,不過沒男人追求的女人實在可憐,就只能跟閨蜜或女性朋友出去玩,多無趣啊。」
孟穎兒一邊做事,蕭希熙就在她身邊諷刺個沒完。
她暗歎了一口氣,她該如何回答蕭希熙呢?說她不是跟閨蜜或女性朋友出國,而是跟她的男友一起出國?這麼說好像不太好,蕭希熙恐怕會覺得她是在挑釁。
所以她想了想,給了一個比較保險的響應,「對我來說,能夠出國玩就已經很開心了,伴侶不管是男的或女的,只要玩得自在快樂就好了。」
像這一趟出國,對柳禹溡來講是工作,但能夠和他在一起,她就覺得很開心了,更別說他還盡可能抽空陪著她,更讓她覺得甜蜜。
蕭希熙見她一臉愉悅,鄙視地道:「真是窮酸。」
這年頭出國旅遊對一般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孟穎兒是長這麼大頭一回出國吧。
蕭希熙覺得跟孟穎兒當同事真是丟臉,不過她沒必要和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人計較,免得拉低了自己的格調。
「下次要請假記得別超過兩天,要不然真的會忙死我。」蕭希熙說話的口氣像是上司在交代下屬一般。
孟穎兒看了她一眼,沒有響應,應該說,沒有響應她的必要。
蕭希熙冷哼了兩聲,屁股一扭轉身離去,但她在走開前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討厭,都超過一個禮拜了,柳主任還沒銷假上班,唉喔,人家想死他了……」
孟穎兒正在打字的手頓了一下。
柳禹溡今天還沒上班?他並沒有告訴她……而她今天一進辦公室就開始忙,沒有注意到他的出勤狀況,照蕭希熙的說法,他還繼續請假,可是他們昨天就一起從上海飛回來了。
應該這麼說好了,他們昨天一起回到台灣,她沒有多問,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今天他也會來上班。
如果沒有進公司,那他去哪裡了?
孟穎兒不想當個緊迫盯人的女友,所以一整天下來她沒有傳訊息給柳禹溡,也沒有打電話給他。
直到下班回家,她打開家門前稍稍往隔壁多看了一眼。
他在家嗎?要不要過去按門鈴問一下呢?孟穎兒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了過去,投了門鈴,等了許久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應該還有其他的事在忙吧,孟穎兒在心裡告訴自己,至於他並沒有向她交代行蹤,她也安慰自己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該擁有各自的隱私。
孟穎兒回到家,一如往常的吃晚餐看電視,洗完澡後又看了一會兒書,十點就上床睡覺了。
隔天,柳禹溡依舊沒到公司,孟穎兒極力忽略心頭淡淡的介意。
第三天,柳禹溡仍然請假,孟穎兒忍著心頭無法形容的疙瘩,她強迫自己認真的投入工作,甚至還報了加班。
晚上八點,她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
「嗨,我找沒心肝的小女人。」柳禹溡的口氣有點吊兒郎當。
孟穎兒頓了頓,說道:「你打錯電話了,再見。」
三天沒消沒息,一通電話過來卻說她沒心肝,他才沒良心呢!
「我沒打錯電話,你是真的沒心沒肝,三天沒見到我都不會想我嗎?不會打電話給我嗎?」
「我哪知道你三天不見蹤影是幹什麼去了,或許是刻意隱瞞我,我追著你問,豈不是惹你心煩?」
「嗯,長進了……」柳禹溡在電話彼端突然說道,「溫柔的小女人竟然會跟我嗆聲了,看來得再調教調教。」
他還刻意加強調教兩字的口氣,意有所指。
孟穎兒想起他所謂的調教都是在床上進行,小臉蛋瞬間爆紅,還好此時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