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掐指一算良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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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頁

 

  自帶強烈春藥氣息的丞相大人走到雕花大床邊,隨手把絲袍一扔,袍子穩穩落到了一旁的屏風衣架上,他大馬金刀地往床邊一坐,沈道長的氣場頓時就弱了十分之四還多。

  「那店是開來賺錢養他們的,讓他收拾就行了,你不必去。」這是他的答案。

  「可那是我的店啊,我也要看著收拾嘛。」沈道長聲音越來越小。

  丞相大人直接把人撲倒,就地正法前好心地跟她說了句,「到時候動嘴,別動手,否則我做到你下不了床。」

  沈道長於是屈服了,被人做到下不了床這種原因太過羞恥,沈道長臉皮有點接受不了,所以,收拾店面的事就是恨生一個人干了。

  香燭紙錢,他們進貨也成,自己做也行,兩個人決定自已做。

  符篆的話就只能沈清歡一個人完成,畢竟這是她的專業領域,恨生做做香燭、剪剪紙錢還行,基本驅邪的小道術恨生也懂一些,但他畢竟不是太清門人,也是懂一些罷了,像符篆這等高深的道門傳承,恨生是不憧的。

  符包、香囊之類的,沈清歡聯繫了一個繡莊長期供貨,福店的事也就算基本搞定了。等到店內商品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能擇期開店了。但準備商品這事頗費功夫,一時半會完成不了,畢竟全是純手工製作,不是機械流水線操作。

  福店開業的事短時間不行,但是沈清歡和丞相大人的婚期卻馬上就要到了。

  丞相大人娶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非某些老天造成的原因,他的個人綜合實力,根本不可能拖到這樣的年紀才成親,跟他一樣年紀的人孩子都快要或親了。

  生女近不得的桃城玉郎即將名草有主,不知多少閨中少女碎掉了一顆芳心。至於已婚婦女會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這個也不太好說,畢竟桃城玉郎容顏太盛。

  而沈清歡的體重到底沒能在婚期前恢復到以前的水平,禮服自然另外新做了一套,按丞相大人的話來說——趕了些,可能不如第一套那樣精細。

  可是新做的禮服對於沈道長這樣的土包子來說,已經是高級手工訂製ⅥP待遇級的了,她很滿足。

  都說嫁衣寄托著一個女人對未來婚姻生活的所有期許和野望,一針針一線線都寄托著感情,成親的時候穿著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跟良人拜堂成親,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只是很多女人並沒有獲得她們少時期許的幸福罷了。

  沈清歡不會繡花,針線活兒水平勉強夠用,嫁衣也不是自己動手的,但她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著自己的期許。

  「在想什麼?」韋孤雲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清歡穿著大紅嫁衣愣愣地坐在桌子邊。

  因為他命格的原因,即使是成親,府裡上上下下也都看不到一個女人,準新娘、未來的丞相夫人身邊是連半個服侍的丫鬟都沒有。

  繡坊的人每次來量衣試服也都是選丞相大人不在的時候,八字不硬的女人根本就不敢跟丞相大人打照面好不好。

  「想成親後的事啊。」還有些沒回過神的沈清歡下意識就將心裡的話順嘴說了出來。

  「婚後的事?」韋孤雲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打量著她穿嫁衣的樣子。

  大紅色襯得她臉色越發白嫩,容色嬌艷,時常被挽成道髻的長髮也梳成了少女的雙丫髻,髻上簪著幾樣精緻簡潔的髮飾,讓她整個人顯得分外俏麗嬌憨。

  她沒有耳洞,所以也就沒有戴耳環,整個人也是素面朝天,不染半點脂粉。

  沈清歡終於回過神來,眼見某人的目光越來越火熱,不敢挑戰他的自控能力,從桌邊起身道:「我先去把嫁衣換下來吧。」

  「嗯。」他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損了嫁衣,婚期在即,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

  沈清歡進內室將試穿的嫁衣換下,然後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將手裡端的放著嫁衣的錦盤放到桌上,重新在桌邊坐下。

  韋孤雲看了看嫁衣,又看了一眼換了尋常衣裙的她,俏麗依舊,嬌憨仍在,只是少了份說不出來的味道,那應該是只有嫁衣才能賦予女子的東西吧?

  「衣服飾品都沒問題了。」她對他說。

  韋孤雲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點頭,「那就好。」

  沈清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我師父呢?」

  韋孤雲看著她就是一笑,往她那邊傾了傾身,帶戲謔地道:「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打算問了呢。」

  沈清歡瞪了他一眼。

  韋孤雲重新坐直了身子,又喝了口茶:道:「放心吧,我們成親的時候他一定會到場。」

  「不至於吧?」她早就是他盤裡的肉,還握著個人質,有意思啊。

  韋孤雲哼了一聲道:「至於。」

  沈清歡不禁小心翼翼地問:「我師父做什麼了嗎?」

  韋孤雲臉色就是一冷,把手裡的杯子放下。

  沈清歡下意識往後縮,心裡大叫,我草,師父您到底幹什麼了?

  「他說我是斷子絕孫的命。」韋孤雲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往外擠。

  沈清歡在心裡默默地說:這挺正常啊,畢竟你有這麼大的陰怨凶煞之氣……

  韋孤雲的手猛地在桌上用力一拍,咬牙切齒地道:「他還說有辦法讓我有子嗣,但他不想告訴我!」

  果然是她師父會幹出來的事,垃貨師父啊,不但坑徒弟,他還坑自己!

  您以前常說看破天機不能說,不能說您就咬死了別說,您這說半截藏半截的,明顯欠抽啊!就算是師徒,我也不同情您的,真的!

  「那我師父要是一直不說,你難道就一直關著他啊?」不同情歸不同情,但該盡的義務還是得盡一下。

  韋孤雲吸了口氣,勉強把那股憤怒壓下去,揮了下右手,道:「沒有,我們成親那天就放他出來。」

  「真的?」

  「嗯。」

  「那子嗣?你不介意了?」

  韋孤雲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笑道:「有就養,沒有也落個清靜省心,免得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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