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只聽說女人會因為男人某方面能力不佳而不喜,進而紅杏出牆也很常見,但因為男人能力太強而不願意面對,這種事可沒聽說過,他的小妻子可真有意思!
這話本上都寫得什麼啊,囉囉嗦嗦一堆,最後還不是為了上床,直接上床不就好了?描寫的過程也不怎麼樣,一點都沒有他跟清歡的有聲有色、香艷旖旎。
心情不爽的韋丞相給手裡的話本子絕對的差評,可是靠在他身上折角符的韋夫人卻毫無所覺,自顧自忙得不亦樂乎。
迭好了角符,明天拿去店裡,等繡莊的福袋、香囊送來塞進去就好了,那可都是錢啊!
沈清歡整個還沉浸在自己的小店開業大吉的喜悅中,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去注意身邊男人有什麼心理變化。
「清歡。」
「嗯?」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手指翻飛,迅速又折好了一枚角符。
「你覺不覺得自己好像少做了什麼?」
「什麼?」沈清歡不明所以。
韋孤雲扔掉手裡的話本子,整個人在軟榻上半坐起來,連帶著把懷裡的人一道往胸前抱了抱。
韋孤雲摸著她的耳垂道:「你現在是相府的當家主母。」
「哦。」興趣缺缺。
韋孤雲揚眉,這意思不太對,「你好像一直也沒管過咱們府裡的事吧?」
「不是有姜管家嗎?」她反問。
「你也知道他只是個管家嗎?」
沈清歡從他懷裡坐直,就勢盤膝坐好,一副準備跟他好好談談的架式,「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說呢?」
「想讓我管家?」沈清歡也沒有迴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這本就是你的分內事。」
沈清歡忍不住歎了口氣,甚至還翻了個白眼。
韋孤雲有種直覺,接下來妻子的話大約會很出乎他的意料。
「韋孤雲,不是我說啊,你瞧瞧你這丞相府,從上到下,除了我啊,連個母的都找不到,我這也算是當家主母?我連半個都看不到,呿!」
果然。韋孤雲忍不住掩唇笑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你想要丫鬟。」
「不是我想要丫鬟,而是我整天看到的除了男人還是男人,我找不到當家主母的感覺,我只有一種身在軍營的錯覺,你想讓我指揮他們打仗嗎?我又不懂那個。」
韋孤雲難得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坦然承認:「為夫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你說你方圓三丈之內能看到半個異性嗎?」
「能啊。」他回答得萬分肯定。
沈清歡揚眉。
「你不就是。」韋孤雲笑著湊到她眼前,猶如紈褲子弟調戲良家婦女般輕佻她的下巴,「嬌滴滴的小美人一個,不是嗎?」
沈清歡張嘴就要咬他,韋孤雲一臉縱容地將自己的手指主動探到她唇前,任她咬住。
「呸!」沈清歡鬆開他的手指,一臉嫌棄,「都沒洗手。」
韋孤雲順勢將她壓倒在榻上,手指在她的唇上描摩,聲音啞啞的、沙沙的,透著一種明示,「只有你不好嗎?嗯?」
沈清歡沒說話,從夫妻關係來說,這樣真的是再好也不過了,完全不必擔心某人會給她找一堆小三小四小五等等等等,畢竟以某人的人才家世相貌,實在是條件足夠。
哪個權貴人家沒個三五小妾、四五通房的,也不怕腎虧。
「不好?」他追問,執意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好。」她有點無語,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下,「當然好,你只屬於我,誰都搶不走……」
後半截話被韋孤雲吞進了口中,他已經迫不及待要享用她的甜美。
很快,榻上溫度升高起來,男歡女愛的喘息呻吟聲夾雜在一起,伴隨著皮肉相撞的淫靡聲,在輕煙裊裊的室內持續了很久的時間。
一切結束之後,沈清歡趴在某人的胸膛上,伸指點著他的胸口略帶嗔意地道:「每次都這樣,總是跟我說著說著就歪到不正經上去。」
韋孤雲一臉雲雨過後的饜足模祥,手在錦被之下摸著她的腰背,懶懶地道:「夫人,做人要知足。」
「我哪裡有不知足?」沈清歡覺得她被人污蔑了。
韋孤雲嘴角的笑染上幾分邪魅,把她往上抱抱,貼在她耳邊小小聲地說道:「知道多少後宅婦人慾求不滿嗎?」
沈清歡臉上燒了起來,不管兩個人在做的時候多麼地沒羞沒臊,但是私下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沈清歡總是控制不住自個面皮的燃燒。
「知足,嗯?」他一語雙關。
結果惹得沈清歡毫不客氣地在他身上捶了好幾拳。
韋孤雲瞇著眼,帶著一臉的笑享受了來自小妻子的惱羞成怒。
窗外的晚霞燒紅了天際也映紅了窗紗,在這休沐的日子裡,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第十二章 婚後生活樂逍遙(2)
春寒料峭的季節,許多人尚且捂得厚厚的,沈清歡卻已經換上春衫了。
淡綠的雲紋道袍,紫玉雕成的蓮花冠,兩枝紫玉髮簪將之固定在髮髻之上,腳邊放著一把紫玉為柄的雪蠶絲拂塵。然而那樣,把許多人看了都要流口水的拂塵就被她當破爛一樣放在腳邊,完全顧不上看它一眼。
誰讓這樣規格的拂塵,她現在有很多,宮裡賜的,別人送的,總之,由於某人的位高權重,大家在他本人身上找不到討好的地方,便紛紛轉了目標,然後她就有了許多的奢侈品。
做為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官員內眷,最初沈清歡是拒絕的,她要堅決為廣大官員內眷扞衛她們廉清守法的形象。
不過,最後她還是被韋孤雲的一句話給說服了。
「沈真人,他們只是在買你的善心罷了。」
也對哦,誰家要是有個邪祟、家宅不安什麼的,她是能幫得上忙的。某人不許她接陰活兒,怕她又捨己為人受傷啥的,但小打小鬧的法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她去。
話說,這幾年下來,她沈清歡道長在京城的名聲和人緣那是蹭蹭地往上漲啊,比家裡的某位丞相強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