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內容後,她頓時怒火沖天,憤怒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低喝,「該死的,虞蘊這個道德敗壞,還帶著兩個奸生子的賤女人,憑什麼嫁給穎皇叔!」
忽地,她像是想到什麼事情,等等,莫非虞蘊背後那股勢力是穎皇叔?
沉思片刻,她將所有的前因後果想了一遍,眼睛倏地射出一記駭人戾芒。
沒錯,看來江湖上那些殺手組織,不願意繼續接受她的委託,肯定是跟穎皇叔有關!
她花重金聘請江湖殺手取虞蘊母子三人的命,可萬萬沒有想到,派去的殺手們沒有一個生還。
不久,她便收到消息,江湖上所有殺手組織,皆不願意再接買虞蘊母子三人性命的委託,她當時還百思不得其解,想來原因就出在穎皇叔身上。
他們要成親了,據說穎皇叔的師父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各大門派皆不敢招惹,因為這層關係,連帶著穎皇叔在江湖上也很有地位。
太可惡了,虞蘊這個破鞋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運勢,帶著兩個奸生子,還能嫁給京城所有未婚姑娘們削尖腦袋都想嫁的男人!
驀地,私處傳來一陣劇烈而灼燙的搔癢,接著全身都開始發癢,讓她難受得整個人捲曲在床上,伸手往那處用力抓撓止癢,卻愈抓愈癢,痛苦得讓她幾乎要忍不住失聲尖叫。
可是她不能叫出聲,慈雲寺就是個毫無人性的監獄,裡頭的尼姑不能生病,請來的大夫只要診斷出重病,便會馬上將病人移到後山,任由其自生自滅,她不能讓人家知道她的身體出了狀況。
先前幾次下山賣絲帕,她利用人多的時侯,假裝與寺裡一起出去的尼姑們走散,瞞著眾人連續找了幾間醫館看病,所有大夫給的結論都一樣,診查不出病因,無法對症下藥,只能開些消火的藥給她。
可是那些藥喝了不僅沒有辦法止癢,搔癢反而蔓延到全身,她只要情緒稍微激動便會全身奇癢無比,身上甚至開始長出紅斑化膿。
不過還好,她的人已經幫她找到一名從異域而來、專治疑難雜症的密醫,只等著她三天後下山賣繡品時幫她檢查身體。
三天後。
李照君跟著慈雲寺的尼姑們一起下山賣繡品,按著她與自己心腹的計劃,進到鎮上後便假意被一群人潮給衝散,之後她馬上前往約定的客棧與那位密醫碰頭。
她全身脫得一絲不掛,躺在床上,內心含恨,握緊拳頭,任由那位密醫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一遍。
當工具探進她最私密的部位時,她恨不得一刀殺死那個密醫,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她只能忍耐,待她病好,這個密醫也別想活了。
經過一番檢查,密醫放下手中的工具,沉聲道:「你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之後繞過床前的屏風,坐在不遠處的桌邊等她。
李照君穿戴整齊後來到桌子旁,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夫,我得了什麼病?」
密醫臉色凝重,擰著眉頭看著她,「夫人,你這病無藥可醫,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
「什麼?無藥可醫!」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霹得她當場跌坐在地,臉色慘白,吃力地問道:「大夫……我究竟是染上什麼病?」
「夫人,你這是經過房事傳染的髒病,已病入膏肓,無藥可解。」
「髒病!」李照君渾身顫抖,勉強起身,坐到位子上,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得這種病,「大夫,我可是良家婦女,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
「這位夫人,老朽實話跟你說,這種病一般都是與多人苟合,又不注重自身衛生才會得到,尤以青樓女子最容易罹患,既然你不是煙花女子,會得這病,唯一的感染源頭就是你丈夫。」
從丈夫身上感染來的,這說明齊信宏背著她上青樓,跟那些低賤的妓女們苟合。
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那方面的功夫可是很有自信的,也因此成親多年仍能恩寵不衰,即使是自己小日子的期間,他也不會想要找皇后送來的那些女人紆解。
驀的,她想到一幕,前些日子二皇子曾經奉皇后之命到慈雲寺上香祈福,她在一旁侍候,他們夫妻倆已有很長段時間不曾在一起,激情難耐,在廂房休息期間,兩人不顧場合翻雲覆雨了一番。
回想他在床上的表現,當時她心裡得意,二皇子依舊守著他的誓言,除了皇后賜的女人,他是不會碰其他女人的。
就算皇后賜了個側妃又如何?二皇子床上最離不開的還是她。
沒有想到他竟會上青樓發洩在那些低賤的女人身上,因此染上髒病,更將病傳給她。
這無疑是在她臉上重重的搧了一記耳光,她憤恨的握緊拳頭,咬牙將自己滿腔的怒火壓下,用力喘著大氣,艱澀的問道:「大夫,我這病究竟有沒有救?我不相信無藥可醫。」
「老朽醫術不精,夫人的病,老朽治不了。」
這個密醫都治不了,那其他大夫更不用說了,無藥可醫,只能痛苦等死,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記更沉重的打擊。
「老朽的任務已經完成,告辭。」密醫拿起藥箱,走出客棧房間。
看著漸漸闔上的門扇,李照君心中只有恨。
第十五章 遲來的婚禮(1)
穎王府張燈結綵,到處洋溢著一片喜氣,道賀之人絡繹不絕,五湖四海皆有。
皇帝不只出宮親自為他們主婚,甚至還帶著皇后一起來,這在鳳臨王朝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可見穎王深得龍心,地位更是不可撼動。
那些眼睛睜得特別亮的臣子們,嗅到了其中的意味,明白皇帝想借此表達什麼。皇上雖然說是來主婚,但這意思很明顯,就是來給虞蘊撐腰。
當初皇上在朝堂上宣佈穎王的婚事時,立馬遭到不少朝臣們反對,畢竟齊諭可是個香餑餑,是所有人眼中的乘龍快婿,這麼一顆肥美的上好白菜怎麼可以被那個名聲不好的豬給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