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自帶福運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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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大娘,把我全部的福氣都換了,換平安、換存活,我只要活下來!】

  對,她必須活下來,她想和蕭承陽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找到哥哥,她終於變得這樣美麗,她不想死啊,她不甘心死哪……

  她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她用盡力氣奔跑,突然……咻……羽箭劃破長空,朝她後背射去……

  第十一章 軍營裡頭有內賊(1)

  一陣鑽心刺痛,在蕭承陽舉劍朝流仙王頸子砍下的同時發生。

  頭顱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一圈,蕭國士兵拾起頭顱,忍不住囂張大笑。

  十九天!比預計提早一天,他們攻破南方最大的流仙國,從此南方諸國必將臣服大蕭。蕭承陽沒笑,看一眼站在身邊的徐皓日,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不對?不會吧,這個流仙王是冒牌貨?看著哭成一團的後宮女人和皇子,回想一路進攻途徑,不會錯的,地上那個肯定是流仙王,所以……哪裡不對?明明就對得很。

  「沒有。」

  徐皓日篤定的回答讓蕭承陽安下心,徐皓日、徐皎月,人人都說雙生子心有靈犀,若一個出事,另一個能夠感應,所以……月月沒事。

  「爺要不要派人回去請師父過來?」徐皓日問。

  他們家的師父打仗不行,常常是有多遠躲多遠,但戰後,不管是判刑、施政都有條有理,沒人能夠比得上他,所以他們習慣把師父擺在安全的大後方。

  「好……」才應聲,蕭承陽的心臟又狠狠抽一下。

  他轉頭看徐皓日,看他意氣風發、驕傲自信,確實沒有不對,但是……

  蕭承陽道:「我回去請師父,你留下來控制場面。」

  聽見不在預估內的回答,徐皓日微怔,片刻後腦袋轉過來,呵呵,是小別勝新婚?大半個月沒見面,思念得緊?

  他理解地拍拍蕭承陽的肩膀,笑道:「沒問題,這裡全交給我了。」

  想到蕭承陽回去後看見大變化的月月不知道會有多激動?唉,他也很想親眼目睹呢,看看一千點能換到什麼。

  蕭國營區裡,衛梓把姚正懷綁了,冰錐子似的目光扎得姚正懷頭皮發麻。

  「你說,主帳不是你燒的?」話講得很慢,衛梓口吻緩和,態度不見半分激動。

  但越是這樣,姚正懷抖得越厲害,營帳中氣氛極其壓抑,令他幾乎喘不過氣。

  衛梓嘴角勾起笑,但笑意未達眼底,看著姚正懷……他瞎了眼,還以為他心慕徐皎月才會在營帳外徘徊。

  「冤枉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不能把子虛烏有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那……下藥呢?」

  他紅了脖子,咬牙否認。「也不是我。」

  「哦,所以你營帳中的藥,是別人栽贓於你?」

  「沒錯,就是……」

  不等他說完話,衛梓自顧自往下講。「你進伙房,只是閒來無事到處逛逛,你往鍋子裡丟的不是蒙汗藥而是糖霜,行動被發覺一定是別人看花了眼,你靴子底下潮濕的黑泥,不是因為半夜追著人進入密林,林子外的斷弓不是你的,而你衣服上被火燒破的、左手臂的燙傷……對不住,我實在找不到借口。」

  衛梓的口氣從和緩到飛快,姚正懷越聽越害怕,汪水汩汩地從額頭滑下,原來他露出這麼多破綻?

  「不辯解了?」

  他當然想辯解,但思緒追不上對方的速度。

  「讓我猜猜,你明知道王爺領軍在外,裡頭只有一個看守的小兵,既然如此為什麼燒掉主帳?裡頭有什麼重要東西非毀不可?莫不是……天,秦相爺通敵的證據,這才是你的目的。」

  逮住姚正懷的同時,他已經把對方的祖完十八代全給挖出來,他是相爺夫人的遠親,簡單說就是東拉西扯硬要把他和秦相爺給扣在一起,並不困難。

  姚正懷的眼睛越瞠越大,剛剛的冤枉是喊假的,這會兒是真冤枉了,他根本不知道秦相爺有什麼通敵證據,他只是想燒死那個小兵,燒死當年的漏網之魚。

  衛梓恍然大悟。「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給軍隊下藥,為什麼要燒掉王爺的營帳,原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全營五百人睡成一片,倘若敵軍來犯、燒光糧草,數萬軍隊要以什麼為生?這罪……是通敵賣國、要誅九族的叛亂罪啊。」

  汗如雨下,姚正懷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胸口起伏不定,心臟怦怦亂跳,他看著衛梓,臉越來越紅。

  衛梓不開口,靜靜等他親口招認為什麼要殺徐皎月?他不信姚正懷寧可頂著叛國罪也不肯實說。

  兩人眼對眼,衛梓分毫不退,而姚正懷被恐懼綁架,頭痛一陣接過一陣,心跳越來越快,快到他無法負荷。

  這時外面的小兵進入營帳。「稟告衛先生,王爺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姚正懷再也受不了了,白眼一翻,中風了。

  罡風四起,時序進入冬季,天空黑壓壓一片,厚厚的雲層壓迫得人沉重不已。

  這樣的天氣,月月能夠撐得下去嗎?

  蕭承陽逼迫自己不做最壞打算,他一再說服自己,連雙生哥哥都沒有異樣,月月肯定不會出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重甲佩劍,盔上一簇白纓,蕭承陽冷冽了面容,端坐在通身如墨的披甲戰馬之上,身形筆挺如劍,外人看見他的自信,殊不知他心苦心澀。

  恐懼盤踞在胸口,無法遏制的顫慄在喧囂狂叫,彷彿是魑魅魍魎的呼吸,彷彿是群魔亂舞的喧擾。

  他很害怕、很惶恐,他憂怛失去,心如擂鼓,不斷地劇烈震動。

  時間越是過去,他越害怕,他不確定徐皎月能不能夠支撐到見著自己。

  很冷,冷透了,風從洞口不斷往裡吹。

  徐皎月失卻力氣,後肩插著一根羽箭,她不敢拔掉也沒有力氣拔掉,深怕箭頭有倒勾,會扯出更大的傷口,她只能趴在地面上,任由濕氣浸透衣裳,寒意鑽入骨頭。

  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待多久,徐皎月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意志逼迫她強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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