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吃蝦,但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變成蝦子,還是煮熟紅透的那一種。
她傻得厲害,呆得嚴重,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好像大腦被絞成湯汁,在頭骨下面流來流去,無法匯聚。
他終於放過她的嘴唇,卻沒有鬆開她的身子,他把她抱進寬大的胸膛裡,然後……噹噹噹聲不斷響起。
不只皎月興奮,連繫統大娘都興奮到自動把噹噹聲串成「少女的祈禱」,跟蕭承陽在一起,福氣會多到讓她大喊不要不要……
靠在他懷裡,感受他起伏的胸膛,徐皎月試著從賺大錢的喜悅中抽身,試著讓理智不受「少女的祈禱」影響。
好半晌,呼吸平息,她抬頭問:「你知不知道,對女人……剛剛那個動作是要負責任的?」
「知道。」
「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想不想讓你負責?」
「沒有。」只要是女人,都很想讓他負責,而負責她?他非常樂意!
沒考慮過就給她親下去了?多麼魯莽的行為啊。「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你要求的。」他理直氣壯。
哪有?胡說八道,欲加之罪。她又沒精神分裂,也沒失憶症,怎會不曉得自己要求過什麼。
「你誣賴我!」她鄭重反駁不實指控。
「如果你想讓我知道某些訊息,你必須透過嘴巴活動來告訴我。」他重複她的話,一字一句,無比精準。
嘴、巴、活、動?他居然是這樣理解她的話?天哪,是他有溝通障礙,還是她有表達障礙。「你的嘴巴活動只有親吻嗎?沒有別的嗎?」
「有,可以吃。」
他說得一本正經,她卻想歪了,歪得很有顏色的那種歪。
他還要……吃掉她?
她的心臟怦怦跳,迷戀上他的壞……什麼?沒有沒有,她在想什麼啊!徐皎月猛然搖頭,她急道:「錯錯錯,我是指你在想什麼必須透過嘴巴告訴我,我才曉得。
「哦。」他順應她的話。
「懂了?」
「懂了。」
「以後用說的。」她歎息,白白被亂親了。
「我喜歡你。」他接話。
「我知……」啥?他說啥?徐皎月猛地瞠大眼睛。「你……你……」一句好話卻把她給嚇得軟腳。
「沒聽清楚?我喜歡你。」蕭承陽道。
第五章 她是我的女人(2)
她不敢置信,但他的表情篤定、口氣更篤定,他篤定地表示自己不是時衝動。
怎麼可能?他在說笑話吧?怎麼會……
就算沒有翻倍的正評來證明他非尊即貴,單看氣質也曉得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一眼、兩眼就深深受她吸引、喜歡上她?
這話說得……連自己都無法相信啊。
是哄她的吧?是想等她認真了,他再呵呵兩聲,說些「這種鬼話你也信」的調侃?
他是不是想要見識欲哭無淚的女人是什麼表現?
要是她還有兩分智慧,就該打哈哈,搶著把那句「這種鬼話誰會相信」講出口,或者拍拍他的肩,乾巴巴笑兩聲,說說類似「你想讓我被群鶯百燕爭相追殺嗎?我又沒欠你錢」之類的話。
然後,把那個不在意料中的吻給揭過去。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很想明白,為什麼這個等級天差地別的男人會對她上心?
就算他的回答會讓她吐一升血,她也想要勇敢問一問,於是她問:「你喜歡我什麼?聰慧?」
討好一群不喜歡自己的家人,叫做聰慧?不,那叫做笨到無可救藥。「聰慧」要是跟她沾上邊,肯定會到處找砒霜吞。
蕭承陽沒回答,但不苟同的眼神已經給足答案。
好吧,瞭解,他不認為自己聰慧。「那麼,你喜歡我性格溫順、廣結善緣?」
他沒看到她性格溫順、廣結善緣,只看到諂媚巴結、滿口謊言。
他的表情僵硬,幸好眼神的溝通能力不錯,因此她二度讀懂他的意思。
徐皎月再度改口,「不喜歡我的性格,那麼……你喜歡我很會掙銀子?」
很會掙銀子?她是要多無恥,才敢說出這種話?
「你是指,從我的賭坊裡詐銀子?」
「這話不公道,荷官是你們家的,賭坊是你們家的,裡頭進進出出的全是你們家的人,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何德何能,能夠從你口袋裡詐出銀子?」
這話說得實在,她沒這等本事。
「第一,賭坊不是我們家的。」他說。
啥?是她聽錯了?不可能呀,她年方十五,正處於耳聰目明的年紀,尚且不需系統大娘說的維他命和葉黃素來維持機能。「可你明明就說……」
「賭坊,是我的。」是他一個人的,沒人分股份紅,完完全全屬於他。
喂,原來是顯擺他人面廣、本事大,很驕傲嗎?
徐皎月歎氣,好吧,在她面前,他確實有本事驕傲。「所以呢?」
「如果我不肯,你別想從賭坊裡贏走半兩銀子。」
哈!哈!哈……這會兒輪到她驕傲了,他以為荷官詐賭,她就贏不來銀子?他不知道她有系統大娘、有福氣點數,她想贏……沒那麼難的。
「要賭嗎?」
抬高下巴,眉尾上揚,她一臉的奸詐狡滑,應該是可恨的表情,但他卻覺得……可愛……
【當!蕭承陽贈正評一百點。】
啥?他喜歡和她對賭?果然啊,開賭坊的人,賭性就是堅強。
「可以,賭多少?」蕭承陽問。
「一千兩?」
「你有一千兩同我對賭?」
徐皎月瞬間蔫掉,好吧,她沒有一千兩,家底被人摸得一清二楚的感覺,還真是……有點小哀傷。
輕咳兩聲,她說:「那賭三百兩吧。」
「行。」
她噘起嘴,不開玩笑了,對他說:「我真想不出來了。」
「想不出什麼?」
「想不出你喜歡我什麼?美色嗎?」
噗!非常不禮貌、不紳士的笑容現身江湖。
「你有美色?」
徐皎月瞪人了,「你知道什麼叫看破不說破嗎何況世間有逐臭之夫,人人眼光各自不同,你眼中的無鹽女,說不定是別人眼裡的褒姒、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