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自帶福運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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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洞旁的兩隻大白狼被他們的笑聲感染,抬起頭,拉長脖子發出長長短短的嘯聲。

  他背著她來到池塘邊,反手一抱把她抓到胸前,下一刻他抱著她跳進池塘裡,一下子沉入水底,還來不及驚慌,他就把她拖出水面。

  她驚訝,原來水底下是長那個樣子的?

  若是嬌氣的女孩子這會兒該被嚇哭了,但徐皎月並不嬌氣,重點是他漂亮的笑臉,在陽光下安撫了她的恐懼。

  好像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覺得他安全、可以信任。

  所以她跟他一起笑,然後賣弄似的,他又把她帶進水裡。

  撲通、撲通!兩頭大白狼一前一後跟著跳進池塘。這是個奇妙的經歷,大大小小的魚在他們身邊游過,水草在水底漫舞,刺目的陽光進入水底變得無比溫柔可親。

  他總在她喘不過氣時,將她拉出水面,沒想到一上一下之間,她竟學會泅水。

  他們玩得樂不思蜀,突地他將她抱到白狼後背,讓它馱著徐皎月在水裡轉圈圈,她更開心了,清亮的笑聲遠遠傳開。

  第一章 初遇狼少年(2)

  白狼把她馱上岸時,她發現大哥哥不見了,才想喊人就見他從水裡冒出來,兩手各抓著魚,嘴裡咬住一條。

  一拋一丟,魚全上了岸,上岸時,魚還扭著身子跳不停。

  徐皎月鼓起勇氣動手摸魚,魚登時身子一彈,她嚇得整個人往後仰倒。

  他以為她又要哭了,正想上岸時,聽見她的笑聲,心一鬆、唇一揚,他又潛回水裡。

  她在岸邊曬著太陽,炎熱的夏季,薄薄的衣裳一下子就干了,直到他上岸,岸上已經有十幾條魚。

  他和大白狼抓起魚,沒洗沒剝更沒煮,牙齒往魚腹一咬,吃得津津有味。

  見徐皎月一動也不動,他抓起魚遞給她,她搖頭打死不接,他皺眉看她,半晌後用牙齒撕下一塊最嫩的魚腹肉喂到她嘴邊。

  看見鮮血淋漓的肉塊,徐皎月頭一偏,趴在樹幹上乾嘔。

  他滿臉困惑,不懂她的表現,不喜歡嗎?望向兩隻白狼,它們給不了答案,低下頭把剩下的魚給解決掉。

  看著她很可憐的背影,他抓抓亂蓬蓬的頭髮,滿臉苦惱,最後身子一躥,轉眼不見影。

  再出現時,他抓著兩隻被扭斷脖子的死兔。

  他咬掉皮、撕下肉,還把肉給咬得一小片、一小片的,可以讓她一口吃掉。

  他都這麼充分表達善意了,沒想到她竟然發出一聲尖銳叫聲,掉頭就跑,跑到離他幾十步遠的地方才停下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看得他好心酸……

  他急得抓頭撓腮,在原地轉圈圈,兩隻大白狼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一眼,各自叼走一隻不受青睞的兔子,找塊舒坦地方趴下來,這東西好吃著呢。

  唉,他歎口氣,又轉身跑掉。

  這次他失蹤很久,直到太陽升上頭頂,他才回來。

  他帶回很多東西,兩條蛇掛在脖子上,右手拖著獐子,右手抓著一捧莓果,手肘彎處還扣著幾顆梨,他走到徐皎月面前,一股腦兒把東西全丟在她腳邊。

  這次徐皎月笑了,她餓到不行,一口一顆莓果,塞滿嘴巴。微微的甜,好吃得她彎了眉毛。吃完莓果再吃梨,微澀,但比起地上的屍體,她啃得乾乾淨淨。

  見她終於肯吃東西,他才放下心,把她不吃的屍體全送進肚子裡。

  打個飽嗝,徐皎月牽著大哥哥走到池塘邊,從懷裡掏出帕子幫他洗臉,柔柔的帕子,軟軟的手掌心,輕柔的動作讓他滿足地輕哼著。

  她洗得很認真,專注的眼神讓他感到無比愜意,他喜歡她,非常非常喜歡。

  她一面擦著一面說:「我回家以後,你要每天洗臉洗澡才不會生病,知道不?你家在哪裡?為什麼一個人住在山上?你爹、你娘呢……」

  她叨叨地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他沒有不耐煩,只是樂呵呵地笑著。

  洗完臉,她用手指幫他把頭髮理順、編成辮子,再從自己頭上取下發繩紮緊,沒有亂亂的頭髮擋住五官,他漂亮得讓人想要一看再看、看不停。

  看著天色尚早,她把被撕剝在一旁的兔皮撿過來,用清水洗去血漬,從荷包裡面拿出針線包和三枚銅錢。

  見他湊過來看得很認真,徐皎月指指針線包說:「這是娘給的,我娘很會刺繡、做衣服哦,等我長大,就能和娘一樣厲害……」她拿起晾在石頭上的帕子,指著上面的圖案說:「這是我娘繡的月亮,月月……」

  別的聽不懂,這個他聽懂了,連忙跟著說:「月月。」

  「對,我是月月。記住哦,月月。」她始終執著這件事。

  「月月。」他再喊一次。

  「等我長大,我給你繡很漂亮的帕子,做很多衣服好不?」

  她一面說一面把破掉的兔皮縫起來,兩隻兔子再大,皮子也就這麼一點,見她縫得認真,他拍拍大白狼的屁股,一狼一人轉眼不見蹤影,只剩下一隻母狼趴在徐皎月身邊,百般無聊地看著她做針線。

  等她縫完手邊的兔皮時,抬頭,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抓回四、五隻兔子,沒人要求,他手口並用,把剝好、清洗好的兔皮放到她腳邊。

  這是不對的,獸皮要經過硝制才能做衣服,可她年紀小,不懂得硝制,只能像拼湊娘給她的小碎布那樣,把兔皮拼出長長一塊。

  她花好久時間,才把所有皮子給縫在一起,縫得……

  她害羞說:「等我長大,就能縫得很好。」

  他不懂她的話,卻學會不管她說什麼,只要點頭,她就會笑得很甜,他喜歡她的笑,不喜歡她眼裡掉出的鹹水。

  她把縫好的兔皮翻面曬乾,太陽很大,要不多久就干了。

  中間留了個洞,他的頭套進去後,再用長長的兔皮從腰際束起來,她把剩下的棉線串起三個銅板,掛在他胸前。

  徐皎月用欣賞男神的目光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說:「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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