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逃婚八百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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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醒了!」她欣喜地大叫出聲,不能置信地捧著他的臉龐再三打量著。「你真的沒事了!謝謝老天,我這就去叫大夫。」

  她跳下長榻,轉身要往外跑。

  「不需要。」拓跋司功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到身前。

  一接觸到他冰冷身子,她馬上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你冷成這樣,還說不需要大夫!」她急忙拿過一旁的狐裘替他披上,小小雙手包裹著他的手掌,努力地搓揉著想讓他的手暖和一些。

  拓跋司功看著她滿臉的擔憂,濃眉不禁擰皺了起來。

  有些東西撞擊著他的胸口,可他弄不清楚那是什麼。

  他努力地想著,想起她對他笑的樣子,想起她在戰場上為他擋了那一刀;但他想得越多,就越混亂……

  那些事重要嗎?他不認為如此,但他為何要一再回想?

  拓跋司功聞到香囊傳來淡淡的香氣,他低頭握住它,怎麼他還有一些僅存的人性?他原本以為救了她之後,他已經不再是個人了。

  胸口閃過熱氣,他開口想說些什麼,但唇角一抿之後,便恢復了漠然神態。

  「有沒有溫暖一點?」她問。

  他握住她的下顎,冷若冰霜的眼眸直逼到她面前,因為明白他的人性對她還有所求……

  「你剛才說我想要你怎麼樣,你都答應?」

  他的溫度冷到她牙齒打顫,乾脆掬起兩人合握的手,小口、小口地吹著氣。

  「我如今有點反悔了。」她見他眼裡閃過一道戾光,不由得撫住他的臉頰。「我是說笑的。我是怕你以後要我當你的暖盆,我鐵定會先凍壞。」

  他大掌覆住她的頸子,撫過上頭的雞皮疙瘩。

  「我要你不棄不離地陪在我身邊,即便我成了魔,殺人無數,你也不得離開,你可辦得到?」他說。

  宋隱兒倒抽一口氣,因為他護短,更因為他眼裡的認真。

  「你瘋了嗎?那種事我怎麼可能辦得到?」她正氣凜然地搖頭,朗聲說道:「你如果殺人無數,我怎麼可能不棄不離地陪在你身邊?我應該要為民除害才對。」

  拓跋司功唇邊露出一絲微笑,那抹笑讓宋隱兒覺得他不過是在逗她而已。

  她瞅他一眼,拉過被子蓋住他的身子,自己則縮到他懷裡。

  他的大掌撫著她的發,低聲說道:「那我們就此約定,若我殺人無數,你便一刀終結我的性命。」

  「你……你……」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睜大眼,驀地抬頭看著他。

  他冷冷地看著她。

  她握緊拳頭,覺得醒來後的他讓她感到不安,像是他體內的某些東西被抽走,而被裝入了一個陌生人一般。

  「你瘋了嗎?老娘怎麼可能真的動手殺你,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看你腦子病壞了,還是去看一下大夫比較安心。」她咕噥著推他一把,就要下榻。

  「我要你的承諾。」他扣住她的手腕,不客氣地將她扯回胸前。「說你不會讓我殺人無數,說你會守著我直到我死亡的那日為止。」

  「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守著你原本就應該的。但是,叫我宰了你這事就稍嫌過火了,我是廚娘,又不是劊子手……」

  冷。她顫抖得說不出話,因為他冰雪般的大掌再次貼住她的頸子。

  「你原本就是我的,所以我才救你的命。」他黑眸冷冷看著她。

  「謝謝你救了我。」宋隱兒摟住他的頸子,感覺他的身子一震,她以為他冷,更加擁緊了他。「也謝謝你活了過來……我……如果你不在的話……」

  她咬住唇,眼淚下雨般地嘩啦啦落在他的皮膚上。她是在死亡關頭撿回一條命的人,現在就算要她拿自己的命賠給他,她也願意……

  拓跋司功低頭凝望著這個窩在懷裡哭得慘兮兮的小小人兒,心微微地揪動了下;但他才定神要找出原因,那絲悸動便隨著他的呼吸溜走了。

  他挑起她的下顎,看著她蒼白臉龐,果然心頭又揪擰了下。

  他低頭吻住她微涼的唇,宋隱兒不防此舉,驚訝到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哭。

  他的吻又兇猛,又強勢,他的大掌扣著她的後頸,像是要狠吞下她似地與她唇舌交纏著。

  她喘不過氣,用力推著他。

  但他只是用他的鐵臂將她擁得更加貼近他的身子,她睜大眼,臉紅氣喘地發現他居然已經興奮了。

  「你……還不可以……」她抬頭猛推著他的肩膀,身子拚命往後仰。「你昏迷了那麼多日,需要吃東西、休息。」

  「我沒事。」他的大掌扯開她的腰帶,她的衣襟霎時鬆開,露出清瘦鎖骨。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直接握住她的柔軟。

  她驚呼出聲,因為他手掌的冰冷,也因為他蓄意的挑弄。

  「你不問我挨的那一刀復原了嗎?」她壓住他的手掌,望著他的眼。

  「我知道你沒事。」他扯開她的單衣,直接吻上她胸前柔嫩蓓蕾。

  她倒抽一口氣,直覺這事有問題。

  「你……等等……」她喘著氣,抓住他的發往後一扯,固執地看著他。「我明明看到那一刀刺入我的胸口,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沒事?」

  「因為我救了你。」他拉下她的雙腕,單手將之扣在她頭頂上方。

  他俯低身子讓兩人完全相貼,體內慾望讓他只想立刻佔有她。他知道她此時正全心全意關注他,他可以從她身上汲取到最好的能量。

  只是……他瞪著她水亮圓眸裡的神情,緩緩收回正要撥開她雙腿的手掌,只是放任它們在她細滑身軀間撫動著,而沒有再更進一步的舉動。

  「你是怎麼救我的?」她縮著身子,強壓住想拱身回應他碰觸的舉動。

  「我的母親來自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部族,而我體內流有她的血液,和她一樣擁有治癒別人的能量。」或者他的能量更多一些,因為他擁有的人性力量更多。

  「如何治癒別人?」她掙扎著抽回手,撫著他的臉頰,不安地想起他這些時間的昏迷以及清醒後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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