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恆之嘴角的笑意更濃,聲音卻依然保持冷漠。「我有沒有移情別戀,關你何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我看上的人,豈容別人染指?」
他抽了抽嘴角,他真正想聽到的是「喜歡你」這句話,雖然「看上的人」這說法跟他要的答案有些差距,但起碼知蹺她的真心了。
「既然不容別人染指,為何不想辦法搶回來?」就像她先前那樣撲倒他、佔有他,而不是躲在旁邊看,卻沒有任何行動。
「男人若是變心,我搶到人又有什麼用?」
「誰說我變心了?」
他只是反問,料不到她還真老實回答。
「楚應嘯說的。」
她不提「楚應嘯」這名字還好,她一提,褚恆之心頭火又起,差點有把她丟下去的衝動。
她允許那男人進她的閨房他還沒跟她算賬,她居然還聽信他人的讒言?若不是他清楚知道她對楚應嘯無心,否則姓楚的根本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他氣的是她與楚應嘯太親近,不在乎男女大防,讓他心頭極不舒服!
這便是他故意不理她、讓她看到他與表妹親近的原因,因為他要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他臉色陰沉,聲音更冷。「你既然相信他,又何必在乎我變不變心?」
「我不喜歡你親近別的女人。」關雲希抗議。
他冷哼。「你既然可以跟別的男人親近,又何必阻止我跟別的女人親——」
他倏地僵住,因為他的耳垂被軟軟的嘴唇含住,又吸又吮,熱呼呼的小舌直把他敏感的耳垂給舔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任他沉穩如山,此時也不住繃緊了身子。
「你在幹麼……」他忍耐著,卻禁不住被她的舌頭挑拔得小腹發熱,深深吸了口氣。
「你是我的。」
彷彿要證明自己的所有權,關雲希不管不顧地吮他、親他,甚至還把舌頭伸進他的耳裡。
褚恆之只覺得身子一抖,血脈都賁張了。
他轉過臉,厲聲警告。「關、雲、希,你——」
薄唇被小舌舔過,跟他的耳朵一樣,失陷於兩片柔軟溫熱的唇瓣,喝醉的她纏起人來,既黏人又風騷。
「我喜歡你,我要把你給強了,叫你下不了床,看你還不敢紅杏出牆……」說時一隻手還伸進他的衣襟裡,去捏他胸前的小粉紅。
褚恆之被她這麼動手動腳又動口的,就算天冷,也被她撩撥得渾身發熱。
他瞪著她,眼神轉暗,呼吸加重,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在別的女人面前,他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一遇上她,他這個君子就不想做了。
他背著她,施展輕功,急急奔回褚府。
「清場!」
丟下兩個字給褚善兩兄弟後,他進了屋,把門一關,便不出來了。
褚善和褚然兩兄弟一陣愕然,還是褚善回神得快,拉著褚然的衣領。
「別發呆,辦事了。」
這清場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大公子舒服了,他們的日子也好過。
屋內,褚恆之把人放入帳內,已經略顯凌亂的衣襟早被扯開,露出的脖子上面多了幾個吻痕。
喝醉的人兒一旦熱情起來,讓他想溫柔一些都把持不住,加上憋了許久,這火一點著就難以熄滅。
在喘息間,隱隱傳出男人壓抑的聲音。
「我答應你不變心,你也不准跟別的男人親近,更不准讓任何男人進你的閨房。」頓了下,又補了一句。「除了我之外。」
回答他的,是吧唧、吧唧的親吻聲。
「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就好好抓住我……嗯!誰讓你抓那兒——輕點,以後咱們還得靠它生兒子……」
西風想壓倒東風,卻反被東風壓倒。帳內雲雨,如癡如雨,只餘男人輕輕的喘息,以及女人的醉人呻吟……
隔日關雲希酒醒後,早忘了自己昨日幹了什麼好事,只覺得全身無一處不酸疼,好似被車輪輾過。
她低咒著,這副身子太沒出息,不禁醉,酒不能再喝了,喝到她下床都腿軟了。
錦香來服侍她冼臉、梳頭時,抱怨她又偷喝酒了。
關雲希答應她暫時不喝了,這回宿醉得厲害,不但頭疼還腰疼。
不過怪了,腰為什麼會疼呢?
錦香偷偷幫她弄了一碗解酒湯來,緩解酒後的不適,同時把外面聽來的八卦消息報給她知曉。
聽說昨晚有四個醉漢躺在地上,不知被誰揍了,真是慘不忍睹。最後捕快找了那漢子們的家人來,把他們給抬回去,沒凍死算他們命大。
關雲希聽了不當一回事,倒是慶幸自己喝了酒,還能自己走回來,看樣子她前世喝醉酒還能找路回來的能力還在呢!至於自己與褚恆之發生的一切,她是一點也不記得。
前世她不但酒量好,就算真的喝醉,也沒人敢惹她,因為她即使在醉中,身子也會對週遭的危險做出反應,並且爆發力更強。
睡了一覺後,她跑去沖了個冷水澡,這可把錦香嚇死了,以為她家小姐又想不開了。
「小姐,您別想不開啊!」錦香抱著關雲希又哭又勸。
關雲希看著抱住自己的錦香,皺眉道:「我哪兒想不開了?我只是想讓自己清醒、清醒罷了,放開。」
「小姐,您這幾日心情不好,飯比平日少吃兩碗,酒比平日偷喝得多,常常一個人歎息,這大冬天的洗冷水,不就是想死嗎?嗚嗚嗚——」
關雲希驚訝,她以為這丫頭笨得很,沒想到她連自己少吃幾碗飯都注意到了,更曉得她偷喝酒,只是不說罷了。
這丫頭不會是大智若愚的那種人吧?但瞧她哭鼻子地哇哇叫,又覺得不太可能。不過經過錦香這麼一番提醒,她才醒悟到,原來自己在他人眼中是這個樣子的。她想到以往去茶樓聽說書,故事中的女子總是為情所苦,又想到以往住在山寨時,那些為了男人專不專情、有沒有偷吃而大吵大鬧的婆娘們。
那時她只覺得這種事沒什麼好計較的,男人嘛,若是你情我願,就湊在一起過;若是不行,天下男人那麼多,再另外找一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