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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你故意的。」

  「故意又如何?」他竟是承認了。

  「褚恆之,你——哎喲——」她不小心扯疼了傷口,痛得咬緊牙關。

  「哼,活該,自找罪受。」褚恆之罵歸罵,但是眉頭皺得比她更深,嘴上雖然念她,但手勁卻是溫柔無比。

  一名女手下送來湯藥,褚恆之餵她喝下,接著又得上藥。她除了肩上的箭傷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劍傷。

  褚恆之不假他人之手,親為她抹藥,雖只是皮肉傷,但當他盯著她身上無數的傷口時,他的臉色仍是十分難看。

  這時候的關雲希便會特別乖,因為她心虛,但同時也暗自歡喜,他越生氣,就表示他越在意,而她竟挺喜歡這種被大男人疼惜、在乎的感覺,就算他板著面孔,她依然十分享受。

  此時一名心腹來通報,褚恆之停下為她抹藥的手,見她又有睏意,便將她安置好,讓她躺在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關雲希「嗯」了聲,閉著眼,狀似昏昏欲睡。

  待褚恆之走到外間與那心腹談話時,關雲希驀地睜開眼,仔細聆聽。

  「公子,咱們派去追的人,被那人甩掉了。」

  「繼續查,那人肯定還沒出城……」之後的話,似是有意壓低聲音,再也聽不清。關雲希聽到這裡,悄悄鬆了口氣。

  有一件事,她對褚恆之說謊了。

  她沒告訴他,她知道另一個黑衣人是誰,可她沒說,是因為她心有猶豫,因為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來劫蘇琉璃的人會是石陌塵。

  巫江寨的二當家,也是她倚重之人。

  他為何要劫蘇琉璃?

  雖然對褚恆之有些愧疚,但為了謹慎起見,她打算先找個機會,親自去問石陌塵原因。

  褚恆之對心腹交代完後,又回到內房,繼續幫她抹藥。

  「你不喜歡其他男人進我閨房,跟我明說就是了,為何要這麼對我?」

  他抹藥的手突然頓住,她也察覺到異樣,抬眼對上的,便是他赤裸裸的盯視。

  「怎麼了?」她奇怪地看他。

  「五天前的夜裡,你去湖邊喝了酒,是吧?」他笑問。

  五天前?哦,她記得。「當然記得。」

  那一夜正是他跟蘇琉璃月下彈琴那一次,害她心情不好,才會去湖邊獨自一人喝悶酒。

  「我還記得你跟你表妹彈琴,看得我十分傷心。」她生氣地控訴。

  褚恆之歎了口氣。「你一人去邊喝酒,也不怕危險?」

  「哪有什麼危險,就算喝醉了,只要不倒,我也可以一個人走回去。」

  「哦?你喝完酒,就自己回家了?」

  「是啊!」

  他低笑了聲。「所以,我那天說的話,你都忘了?」

  「你說什麼?」

  她奇怪地問,一對上他眼底的精芒,莫名的心口咯登一聲。

  她立刻後悔了,因為笑容在他臉上緩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威脅。

  「關雲希,你連那夜怎麼挑逗我的,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是吧?」

  她挑逗他?

  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不是忘得一乾二淨,而是根本沒印象。

  褚恆之再度陰沉沉地笑了,這女人把他睡了,事後卻一點記憶也無,瞧瞧這無良的酒品。

  在男人的威壓之下,關雲希忍不住縮著脖子,一臉心虛。

  那一晚她跟他睡了?怎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見他惡狠狠地傾身過來,她可憐兮兮又無辜地看著他,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時候示弱就對了。

  「哎呀,我傷口好疼呀……」她用著可憐的哭腔道。這時候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提醒他的良知。

  她的傷是他造成的,諒他不敢把她怎麼樣。

  對她知之甚詳的褚恆之,哪會看不出她這狡詐的心思?

  她傷了肩膀,其他地方可沒受傷,他對她的教訓,便是狠狠封住這張叫痛的小嘴。男人修理女人的方式有多種,當然男人在床上讓女人痛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他不介意一一在她身上嘗試,看看她還長不長記性……

  第15章(1)

  在褚恆之那兒窩了十日後,關雲希終是回到關府了。

  錦香瞧見她時,高興得不得了,但一見到她的傷,眼淚立即就掉了下來。

  「哭什麼,你家小姐好得很,死不了。」

  關雲希對這丫頭一受驚就掉淚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她才想哭呢!受這個傷實在冤枉。

  錦香大概是被她家小姐嚇太多次,受不了了,負氣道:「小姐還是快嫁給姑爺吧!有姑爺盯著,小姐才不會有事,不然奴婢這條命,遲早被小姐給嚇沒了。」

  一提到褚恆之,任關雲希臉皮再厚,卻也破天荒地臊紅了。

  這幾日,他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不僅照到她的傷勢,連其他不該照顧到的,他也都滴水不漏地「照顧」了。

  明明留她在褚府是為了養傷,可是到頭來,她覺得褚恆之根本是養她來「吃」的吧!

  她受傷趴在床上,卻成了可以任他宰割的羔羊,他抹藥就算了,抹著、抹著,那手就不規矩了,不規矩也就算了,能把她摸得舒服也是一樁美事,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她一直以為自己臉皮夠厚,自己才是吃定他的那一個,卻沒想到這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專找她的敏感處整治,除了不碰傷口,全身上下都逃不過他的手,把她拈弄得臉紅氣喘,情慾難耐,偏偏他還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地對她說,她身上有傷,不可行床事。

  天殺的不可行床事!既然心疼她的傷,幹麼還要挑逗得她氣喘吁吁?要麼就是把她弄得慾火焚身時突然結束,不肯給她,要麼就是把她弄到哭著求饒才肯罷休。

  她敢肯定,褚恆之絕對是積怨已久,公報私仇,借照顧之名,行淫靡之事。

  如此來來回回,她的傷是好了大半,但身子卻也累得很。

  「小姐,您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關雲希歎了口氣。「當然紅了,我這是上火了,怎麼不紅。」

  她非常肯定,她的男人學壞了,但絕對不是她教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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