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出手富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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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莫長歡用了五天走遍這座山的每一個角落,不怕風寒夜宿大殿,又找來每一個和尚詢問,三個人以上指認是寺人方可放人,否則拘留,直到找出真兇。

  假和尚也倒霉,哪處不好躲躲進擺放香燭的地方,沒吃沒喝的肚子餓,咕嚕咕嚕的腹鳴聲在窖中的回聲非常大,正巧莫長歡從半掩的窖口經過,聽到奇怪的聲響入內查看。

  這不是逮個正著,手到擒來,全不費功夫。

  聽他一解釋,孟淼淼臉上的怒色稍微退一些,可是仍惱羞他的毫無顧忌,當她大哥的面把人帶走,還強行親吻。「我看你也出家當和尚算了,每天念上一百遍清心咒,吃齋念佛,修身養性,消消你體內的色魔。」

  「不行,當和尚不能娶老婆,我家淼淼不就得燈下撿佛豆,日日倚門相盼不歸人,那我的罪過可大了。」他故作惋惜搖著頭,長吁短歎,扳著手指數一顆佛豆、兩顆佛豆、三顆佛豆、四顆佛豆,五顆……

  數到九時,佳人不耐煩掉頭走人。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想你,剛好我娘也來上香,便順道來瞧瞧你。」他說得一臉正經,不像作偽。

  「真的是順便嗎?不是我這兒某個耳報神丫頭通風報信,你手耳通天的事先知曉?」還裝,相識十年多了,她還會聽不出他說得是真話、假話?騙人她才是始祖。

  莫長歡一眨眼,轉身倒著走,與她面對面,「咱們心知肚明,不說破成嗎?我娘是來看媳婦的。」

  孟淼淼又氣又急,霎地雙頰飛紅,「你怎麼能這樣,我一點準備也沒有,你打讓算我如何見人?」

  「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你又不醜,不用擔心嚇死婆婆。」他一說完自個兒發笑,笑得差點撞到樹。

  「小心……」他後腦杓可沒長眼。

  身一閃,他轉回正面,步伐放慢陪她往回走。「淼淼,我們早點成親,我等不及了。」他希望每天都能看得到她,而不是翻牆來去,見不得人似的月下相會,而她十次有八次睡著。

  那麼早睡幹什麼,也不等等他,窗關燈滅,連條門縫也不留,讓他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在牆頭滑一大跤。

  她斜瞟了一眼,「我不跟腦子壞掉的人說話。」

  「淼淼,你辜負我。」他開始訴苦。

  孟淼淼臉皮一抽,「我今年才十三歲,翻過年也才十四,太小了,不宜婚配,於子嗣有礙。」

  十五歲及笄已是她的極限,要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早婚,年過十五未有婚配易遭非議,她還想等到十八歲再說。

  想想看,前一世的十三、四歲她還是騎著單車上學的學生,學校正教著身體自主權,誰來碰一下都不行,性別平等組織馬上就來了,誰碰誰變態,先關上三五年。

  誰料到時代不同,女子的待遇也截然不同,真吃了虧無處申訴,害人的叫風流,照樣染指幼女,而被害人不是沉塘便是浸豬籠,死了都憋屈,死不瞑目。

  「我娘十四歲嫁人。」他涎著臉,苦求。

  她不為所動,「所以你娘生了個有病的兒子。」

  「我?」他指指自己。

  「對。」就是他。

  腦子壞了才會說瘋話,他也不想想他才剛進入刑部,一切正在起步,他要先把根基打好,累積辦案的經驗,而後才能穩健地一步一步往上爬,到達想要的高度。

  莫爺爺畢竟年歲已大,餘蔭能靠到幾時?他自己若無力奮起,老人家以後又該依靠誰呢?

  初試啼聲,一鳴驚人,他有本事並不假,但嫉妒賢才的人也不少,他越有能耐引來的妒恨越多,不拉他下來別人怎麼踩上去,每個人都想往上走,沒人願意留下來當墊腳石,

  「淼淼,你這張嘴越來越不討喜了,說兩句好聽話聽聽。」莫長歡伸手一拉,將人輕擁入懷。

  「那你去找討你歡喜的,別來招惹我。」她沒咬他幾口就是祖上積德了,還敢來橫的。

  「就招惹你,誰教我中一個叫淼淼的小妖精的毒太深,要終身用她的骨血來解才能壓抑,你呀你,害人不淺……」他說著又低下頭,對她唇上的傷口一舔,喉頭上下滾動。

  「不許再親我。」她摀住他的嘴,粉腮微酡。

  「不親,我舔。」他笑眼幽深,伸舌在瑩白手上舔了一圈。

  「長歡哥哥……」她嬌嗔著輕喚。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走到側殿附近,隱隱約約的人聲忽遠忽近,一道人形長影倒映在地面,看著近,離得遠。

  「嗯!不親你了,一年半後,你就等著被花轎抬進我家門。」等待真難熬呀!得討點利息。

  說不親卻隨即食言,出爾反爾的莫長歡飛快的一啄,啄完又退開,賊笑地以舌舔唇。

  「啊!碰到我的傷口了……」好疼。

  孟淼淼真疼了,柳眉倒豎,面浮痛色。

  「瞧瞧,我給你上藥。」他取出御賜的玉容膏,以指沾了紅豆大小,準備抹在傷上。

  「不抹。」她使性子的把頭轉開。

  「乖乖聽話,不然傷不會消腫。」自個兒作的孽他得好聲好氣的哄著,眼露好笑又無奈。

  「不要。」她又扭頭。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祖父為大舅兄爭取一個入學名額,他八月就能進國子監上課。」

  祖父與國子監祭酒是多年好友,他一句話就成了。

  「真的?」孟淼淼驚喜的轉頭,一抹輕涼的氣味點在唇上,她頓時感覺不再熱辣辣的發疼。

  「嗯!我本來是要知會大舅兄一聲,教他準備一下,誰知一見到你就什麼都忘了。」美色誤人。

  瞧他一臉不正經的瞇眼笑,她猜他又要往歪處上想。「自個兒看迷了眼別掰扯,你可以當作沒瞧見我。」

  「做不到,我眼裡、心裡只有你。」他一口拒絕。

  聽著直白的情話,老靈魂也動容,心中泛起一陣歡喜,「說得這麼溜,誰知道你跟幾個人說過這話。」

  「一個。」

  「誰?」她心裡泛酸。

  「你。」唯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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