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大串後,他感到懊惱,本以為周紫芯會因為他的表白而感到不知所措,怎知,她竟笑開了嘴,那笑容還過份迷人,讓人心魂俱醉。
「你又笑什麼?」惱火的瞪著那抹笑,楚天凜威脅道:「我先說好,你休想在攪亂我的心後,又想嫁給別的男人,聽清楚,休想!」
「我沒有要嫁他。」
「要是你敢嫁,我就殺了孟修,殺光孟府所有—」
她突然的插話令楚天凜瞪大眼,盯著她溢滿深情的美眸,頓時闔不了嘴。
她說了什麼?為什麼他有種腦袋灌了漿糊的感覺?
瞧他這呆若木雞的模樣,周紫芯笑得好歡快,勾下他的頸子送上紅唇,在他唇畔呢喃著,「我從沒說要嫁給孟大哥,那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剛才還正苦惱著該如何退婚,你就闖進來了。」
再啄一下,她又說:「如果我說,不管你是否真的凶我、真的討厭我,我還是喜歡你,你會信嗎?不是因為恩人,就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她眨著柔情似水的美眸,嬌柔的紅了臉,「你說的沒錯,我是固執又很死心眼,所以打從我決定將自己獻給你之後,我的人和心便全是你的了,就算你不要,我也不會給別人,你懂嗎——」
「你——」他耳裡嗡嗡作響,還沒想到如何反應,微張的唇已被她吮上。
細碎啄吻落在他的唇、他的頰和他的鼻上,她的動作生澀笨拙,沿著他的喉結來到平滑的胸膛,正要往下移,身子被他緊緊擁住,他溫熱的唇旋即落下,熱切的吻著她的,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他才甘願放開她。
「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遍。」她說她不是將他當恩人,她喜歡他,這是真的嗎?如果是夢,他真不想醒來。
她輕笑出聲,柔情的說:「我愛你。」
確定他的心意之後,她所有的憂鬱及苦澀全都煙消雲散,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
楚天凜完全僵住,費了好大的心力才消化這三個字,嘶啞的低吼,「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最好別和他說笑,他開不起這種玩笑。
「當然——」眨著無辜的大眼,周紫芯羞澀的說:「知道!」
她非常確定自己的心意。
一句話,讓楚天凜徹底失控,隨即傾身吮住她的蓓蕾,愛憐的以舌尖彈逗,大掌膜拜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該死!先說好,一旦你招惹了我就別想我放手,不准後悔、不准臨陣脫逃、不准—」
所有的不准全被周紫芯堵上的軟唇封在嘴裡。
這一夜,他們不只有許多的話要談,更有許多的事要「忙」——
第10章(1)
天色乍亮,周紫芯一醒來,便發現有道灼熱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眨眨眼眸,她露出羞澀的笑,「早。」
她頰畔那抹嫣紅讓楚天凜眸光一黯,絲被下的大掌不禁又緩緩搓揉起一夜未曾放手的渾圓,惹來小女人的輕喘和抗議。
「嗯呀——別——我有話要說。」她嬌吟,紅著臉抓住那游移的大掌。
楚天凜眉頭一皺,「別和我說你後悔了,要是你敢,我現在就敞開大門,讓所有人看見你我現在這模樣。」
這凶狠的警告,沒讓周紫芯害怕,卻換來心口一陣甜。
「你還不相信我?我都把女人最重要的貞潔給了你,你還怕什麼?」
楚天凜抿緊唇,像是怕有人來搶似的緊擁著她,「——你想說什麼?」
對這一切他還是不確定,即使她偎在懷中,他還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特別是一早起來就瞧見她眉心攏著的輕愁。
「你真像個小孩。」輕歎口氣,周紫芯好笑的說。
他瞪她一眼,「看來我昨夜努力得不夠,沒讓你深刻體會到我身為男人的『驕傲』,不打緊,我可以讓你重溫——」
長指邪惡的下滑,撥開花叢,揉上那因他肆虐一夜而紅腫的花心。
「好——好了,是我說錯話,我腿還酸著,你別亂來——」雙腿一軟,她臉紅心跳的阻止。「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談,你快別鬧了——」
冷哼一聲,楚天凜這才撤出濕潤的長指,疼惜的揉捏她酸疼的大腿。「要說什麼?」
周紫芯抿抿唇,抬起盈盈水眸懇求的凝著他,光看她的眼神,他便知曉她要說什麼—
「我希望你別再賣毒,可以嗎?」這一回,他應當不會再用「不干你的事」來堵她的嘴了吧?「我不希望我愛的人身陷危險,對你而言,或許覺得販賣毒物和賣普通商貨並無兩樣,可你要知道,買毒之人可不會把那東西毒害鼠用,而是拿來危害一條人命,就如同我爹——
「你說你的仇人不少,那何必再增加新的敵人?就當是為了我,你別再做這些事好嗎?」
聽她一番苦勸,楚天凜神色複雜的閉上眼,好半晌才說:「你可曉得我為何要賣毒,又為何會上青樓灑錢當大爺?」
第一次聽他主動提起這話題,周紫芯心一縮,輕搖頭,露出苦澀的笑。「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曉得?」
即便下定決心沒名沒分的也要跟著他,可想到那每夜等他由青樓玩樂回來的日子,她的心還是無法抑制的擰成一團。
他閉上了眼,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開了口,「這些話我應該在昨晚就告訴你,現在或許來不及了,但,如果你後悔了,我——還是會放你走。」
他不再隱瞞,述說那些藏在心裡的過往,為何販毒、為何上青樓且花錢如流水,一字一句的全盤托出。
在說完最後一字時,他連看周紫芯的勇氣都沒有,就怕會看見她露出恐懼、嫌惡或後悔的神情。
兩人沉默好久,久到就在楚天凜以為周紫芯當真後悔時,她突然緊緊抱住他。
「你——一定很辛苦對不對?」
楚天凜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她要說的話會是這一句。「一個殺人如麻的男人就在你面前,你——難道不害怕?」他的聲音因為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話而沙啞。她說他辛苦?她——怎麼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