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宅鬥我有相公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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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驀地,一些似真似夢的畫面閃過腦海,魏韶霆擁抱自己,甚至拿布擦拭自己裸裎發熱的身體,她雙眸輕眨,粉臉瞬間漲紅。

  此時,洞口傳來腳步聲,她抬頭望去,就見魏韶霆高大的身影。

  「你終於醒了。」他微微笑後走到她身邊,習慣性的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就去探她的額頭,待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縮,他這才反應過來,手僵在半空,連忙放下,輕聲的說:「這三天你發燒昏睡,我得時時注意你的體溫、必要時也得替你擦拭身——」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別說了。」她粉頰更燙更紅了,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看著她臉頰抹上嫣紅,唇瓣也加深一層,像在誘他釆擷,他聲音略顯沙啞,「我們是未婚夫妻,再加上你凍壞了,身邊又沒有藥物,但我絕無輕薄之意。」

  「我知道,真的,請你別再說了。」她羞到雙手捂臉,知道他絕非好色之人,更不會趁人之危,這點,她絕對信任他。

  聽出她聲音中的告饒及羞慚,他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她怎麼會這麼可愛、這麼迷人?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嗎?這幾日,他對她身體的渴望連他自己都錯愕,若非強大的自制力,他可能在這洞裡就佔有她了。

  低沉的笑聲在寂靜的山洞裡響起,這是認識他兩世以來,第一次聽到他的笑聲,她幾乎沒有多想就抬頭看向他,沒想到他這一笑,一向漠然的俊顏如冰雪消融,如晨曦乍現綻放光芒,她被這張俊顏驚艷住,竟看得癡了。

  魏韶霆很小的時候就清楚他的笑容對女子有多麼強的殺傷力,多少小姑娘想黏著他,在他少年時,一些姑娘家更是尋著機會就對他投懷送抱,令他煩不勝煩,後來,他愈來愈不輕易笑了,就連與妻子成親的日子也一樣,直到子晨出生才多了些笑容。

  但眼下,看到傅筠如此呆萌可愛的表情,他竟生出可以多笑幾回的想法,「看夠了?」他笑問。

  她瞬間回神,想到自己竟花癡似的盯著他看,一時之間只能懊惱低頭。

  他沒有再取笑她,而是說出他們現在的處境,「我們得往外走,這三天,沒有任何人找過來,說明我們應該是在他們搜尋的範圍外。」

  他這幾日探路也愈走愈遠,發現這座山林不見人煙,而他的手下擅於尋人,可見他跟傅筠落水後,水流的方向不止一處,才會增加搜尋救人的困難。

  對此,傅筠沒有任何異議,她對這陰冷的山洞沒半點眷戀。

  兩人隨即整理一下就步出洞外,開始沿著溪流走。

  傅筠是個養在深閨的嬌嬌女,再加上身子才發熱剛好,依然體弱,山路難行,河畦更難走,她愈走腳下愈疼,但她不敢喊苦,只能咬著牙關,強撐顫抖的繼續前行,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愈拉愈遠。

  當魏韶霆發現她離自己有段距離後,連忙往回走,見她眼淚壓在眼眶,一張美麗的臉憔悴而蒼白,「還是我們休息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不用,我可以的。」她上前一步,臉上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的目光立即落在她的腳上,像是想到什麼,「對不起,我沒有太多跟女子相處的經驗,你的腳長水泡了。」

  他突然把將她抱起來,她嚇了一跳,正想開口要他放下她時,他已經跨走幾走,將她放到塊較平整的石頭上,隨後蹲在她身前,動手要替她脫鞋,她想也沒想的就縮回了腳,卻因動作太大,腳底也抽痛起來。

  「你的身子我都看過了。」他嘴角微彎,說得直接。

  她粉臉漲紅,頓時不依了,「那是我昏迷時,你這麼說不是欺負人嘛。」

  他這才想到她是姑娘家,「對不起,我身邊多是男人,說話不知輕重,但對你絕無輕薄之意,不過,我真的得處理你的傷口,不然你的傷會愈來愈嚴重。」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只能點頭,讓他處理腳傷,脫下鞋襪。

  魏韶霆見她腳底的水泡有的已經破了,滲出淚淚血水,自責讓他臉上神情更顯嚴肅,但她的忍耐與堅強也同樣出乎他意料,他以為大家閨秀是連點破皮小傷都會哭著喊疼的人,可她卻忍那麼久,他心疼了,從未有過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弄破她腳底的水泡,以水洗淨後,找來一種山中常見的消炎草藥以石頭搗爛,敷在她的傷腳,再撕了袍服一角,將她的腳細細包裹,抬頭看她,「暫時不要穿襪子。」

  她點點頭,看著他低頭將她的繡鞋溫柔的套進她的傷腳。

  他再度抬頭,「我背你走。」

  她識疑的咬著下唇,對上他那雙不容反駁的黑眸,再想到她全身也都被他看光了,再說什麼都顯矯情,只能點頭。

  他轉身背對著她,讓她伏上他的背。

  她趴靠在他寬厚的肩膀,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竹香時,她驀地感到一股熟悉,她憶起那幾晚她昏沉難受時,似乎就是籠罩在這樣的竹香下安然入睡的。

  魏韶霆卻開始有點不自在,她的身體他看過、摸過,尤其那發育極好的柔軟就壓在他厚實的背上,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那豐潤柔軟,這種痛並快樂的煎熬很陌生,但他卻半點也不排斥,實在相當自虐。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是對等的,隨著時間流逝,傅筠甚至開始依賴並享受起來,她想得很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君,他們只是提早變得親密而已。

  因此兩人相伴的時間裡,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昧籠罩。

  白日,他背著她走,三餐是他找些野果野味果腹,晚上,有時大雪紛飛,有時雷雨不斷,他只能勉強找處溪谷背風處或山洞、大樹下,克難的在周圍做個簡單的防護措施入睡。

  慶幸的是落水那一日,魏韶霆穿在身上的披風夠大夠溫暖,再升上一堆火,兩人依偎同睡,也能撐過寒冷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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