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兒上班?」她不記得這棟大樓有美商公司。
「喔,不是的,」莉莉安一笑,「我們要去吃飯,經過這裡,他說要邀請一位先生跟我們同行,我們的女兒跟著他一起上樓找那位朋友了。」
「他的朋友在幾樓上班?」
「好像是十五樓吧?」莉莉安不確定的說。
十五樓?那不是燦寶珠寶嗎?慢著,她的前夫是美商公司的負責人,他們有個女兒……老天!難不成她是馬克的前妻?
「你是馬克的……」她驚訝的揚高聲音。
「你認識馬克?」莉莉安驚喜道。
一知道莉莉安是馬克的前妻,傑瑞也驚訝不已。
「寶貝,馬克.貝伍不是……啊!」他話未說完,毛真妍已經用力的朝他背後捏了一記。
這個少根筋的傢伙,他難道想在馬克的前妻面前說馬克追了她很久嗎?
毛真妍笑咧著嘴,「馬克是個很好的人。」
莉莉安突然一臉愁鬱,「是啊,經過了這麼多年,又經歷了那麼多事,我終於發現他還是……」警覺到自己似乎說得太多,她及時打住,然後尷尬的笑笑。
「我剛才聽傑瑞說你們也離過婚,十年後再次相遇,終於決定廝守一輩子,是嗎?」莉莉安問她。
知道對方是馬克的前妻,而且有意跟馬克復合,毛真妍不禁覺得方才亂吃醋的自己有點糗。
「嗯,是的。」
莉莉安眼中迸射出「求救」的光芒,「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又怎麼有勇氣面對舊事重演的可能?」
看著現在的莉莉安,毛真妍彷彿看見不久前的自己。
她溫柔的一笑,「有位老先生告訴我,世界上沒有失敗的婚姻,只有被放棄的愛情,如果你還愛他,就不要害怕失敗。」
聞言,莉莉安碧眼一亮,像是得到什麼啟示一般。
「你說得很對,我、我確實還……」
「莉莉安,勇敢的去追求吧,不管是男人、愛情,還是幸福。」她說。
尾聲
隔年春天,毛真妍生下一個白胖健康的小傢伙。
傑瑞的雙親特地從加拿大飛到台灣來探視她跟寶寶,他們還請傑瑞的父親為寶寶取名。
詹姆士為孫子取名叫布萊恩.摩羅爾。
傑瑞為兒子加上一個中間名——詹姆士,因為他的父親跟爺爺都叫詹姆士,他想以此向他們致意。
產前,毛真妍便辭去工作,專心養胎待產,產後,她專心……喔不,是乖乖的在家裡坐月子、奶小孩,當個全職媽媽。
她跟傑瑞預計夏天的時候在愛爾蘭,他爺爺奶奶家辦婚禮。
他們已經八十幾歲,受不得舟車勞頓,基於體貼,並讓他們能夠參與心愛孫兒的婚禮,毛真妍跟傑瑞打從開始籌備婚禮就有這份共識。
於是,同年的夏天,他們和毛家惠帶著寶寶一起飛往愛爾蘭。
摩羅爾家在愛爾蘭有座莊園,建物連同林地,佔地約五英畝。
他們邀請許多至親好友參加他們的婚禮,包括了方靜山、黃怡儂等幾位同事,還有馬克和他的前妻以及女兒。
看著馬克跟他前妻的互動,她想,他們應該好事將近——
他們的婚禮在莊園裡舉行,簡單而隆重。
傑瑞的爺爺奶奶請來當地教區的一名老神父為他們證婚,並給予祝福。
當神父問著:傑瑞.摩羅爾,你願意愛她、榮耀她、珍惜她,不論貧病,此生不渝嗎?
而傑瑞深情注視著她,毫不遲疑的回答著「我願意」時,她已經掉下激動的淚水。
接著,神父問了她同樣的話。
「我願意。」
她回答的時候,聲音已經啞了。
最後,神父說著「現在我奉主之名,宣佈你們結為夫妻」時,在場有不少女性賓客頻頻拭淚。
其中,哭得最慘的就是她媽——毛家慧。
對母親來說,孩子的幸福何其珍貴,能看見孩子擇其所愛,愛其所擇,同時能得到對方的疼惜,是多麼令人欣慰的一件事。
這一刻,毛真妍心中對於「擁有即失去」的恐懼不見了,那糾纏許久、猶如夢魘般的恐懼,因為愛而消失。
婚禮結束後,她跟傑瑞還有寶寶在愛爾蘭住了一個月,為的是讓他爺爺奶奶有多一點時間含飴弄「曾」孫。
之後,他們飛回上海——傑瑞在上海有置產,他們的房子位在黃埔江邊某棟豪邸的二十八樓,不管日夜都能欣賞到黃埔江不同的美。
晚上,她到嬰兒房把兒子哄睡,然後回到主臥室。
傑瑞正坐在床上看商業雜誌,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眼問:「小傢伙睡了?」
「嗯,總算是睡了。」她微倦的爬上床,躺了下來。
「你要睡了?」
傑瑞擱下雜誌,深邃的綠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她有點睡眼迷濛的瞥了他一記,「嗯,不然呢?」
「明天是假日,我們可以睡到太陽曬屁股。」他暗示。
「唔,聽起來不錯。」
睡到太陽曬屁股?哈哈,怎麼可能,布萊恩七點準時喝奶,慢一分鐘,他就會哭得像是找不到奶頭的小狗一般。
傑瑞靠過來,緊挨著她,兩隻眼睛熾熱而閃亮亮,「既然可以晚點起床,那今晚是不是可以晚一點睡?」
她又瞥了他一眼。
從他迸射著異彩的眼裡,她讀到一種東西——慾念。
「喔不,傑瑞……」她知道他想幹麼。
「寶貝,」他抱住她,把臉往她胸口蹭,裝著撒嬌的語氣,「你懷孕的時候,我一直忍,布萊恩出世後,你忙著照顧他,我又繼續忍……禁慾過久我會生病的。」
聞言,毛真妍噗哧一笑。
看見她笑,傑瑞眼睛一亮,像小狗似的期待的看著她,「可以嗎?」
她實在不忍心拒絕他。
「好吧,」她回答得有點害羞,「不要太久……」
「我盡量。」說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撲倒她。
他是急切的、極度渴望的,但一旦開始了,他又變得溫柔。
很快地,她在他的撩撥下進入狀況,她抱住了他,跟他糾纏在一起。
就像是慾望城市的情節一般,他們在床上滾了一會兒,便等不及的各自站在床邊脫掉身上的衣物,然後又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