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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邱亦然站在人群外看著,心中不知道是怎樣複雜的情緒,只能安靜的看著肖鵬抱著那個曾經追在他身後跑的女人走到車子前,溫柔的將她抱進車子裡,然後自己也坐進車子裡。

  司機利落的關上車門,繞坐到駕駛座上。

  肖鵬降下車窗,雕刻般的容顏面無表情,冷冷的下令,「把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的人都找出來,我不想再看見這些人出現。」吩咐完私人護衛的隊長,他升起車窗,再也沒人能夠看見車裡的景象。

  車子緩緩的轉了個轉,平穩又快速的駛離。

  私人護衛的隊長站在原地目送,接著轉過頭,看向站在主宅門口的卓文勳,輕輕點頭。「得罪了。」他冷下臉,手一抬。「給我查,一個都不能放過!」

  卓文勳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有尖叫聲也有求饒聲,只覺得頭痛到不行。

  罷了,保不住人就算了,他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見到肖鵬真正動怒的樣子了,沒想到多年後再次看見,居然是拜了家中那個蠢材所賜,他只能祈求自己別被拖累。

  肖家所有僕傭,在主人還沒回來之前,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提早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衣服,還找來家庭醫生在客廳等候。

  等肖鵬一抱著丁小瑜走進來,管家一臉嚴肅的帶著家庭醫生向前。「主人,先讓醫生看看吧。」

  肖鵬點點頭,他也知道其中的輕重,畢竟卓文君那個混帳究竟下了什麼藥,他沒來得及問,還是讓醫生診斷比較保險。

  身為肖家多年的家庭醫生,他一秒也沒耽擱,馬上上前察看,又輕嗅了她身上的味道和檢查她的眼睛,雖然還沒有進行其它化驗,但是心中也有了推測。「這是最近新出的一種春藥,在國內還有一個古風的名字,叫做奴兒嬌,身體會癱軟,意識一開始會呈現半昏迷,然後慢慢清醒,只是清醒的時間不會太久,整個人會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藥效退去。」

  肖鵬也推測出應該是春藥,然後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催吐還是吊點滴?」這些都是能夠稀釋藥性的方法。

  家庭醫生搖搖頭。「這藥的藥性不太容易退,一般來說,會建議泡冷水讓被下藥的人自己忍耐到藥效過去,採取其它的行為只是多折騰。」

  肖鵬點點頭,看向管家。「知道了,準備冷水,然後讓醫生先等著,等確定沒事了後再回去。」吩咐完,他就抱著人往主臥房走去。

  管家連忙用眼神向兩名女傭示意去準備。

  家庭醫生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稀奇,瞄了管家一眼,感歎道:「從剛剛一進來到現在就沒放過手,像個寶貝一樣把人給捧著。」

  管家的臉色微微放鬆了些,卻沒有透露什麼口風,只道:「主子的事情哪裡是我們可以說嘴的。」

  家庭醫生也是知道規矩的,搖搖頭不再討論,只不過眾人早已心知肚明。

  丁小瑜被緊緊的抱著,鼻尖不再充斥著那讓人噁心的香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氣,讓她在搶奪那把刀子失敗後,終於在一片的慌恐中,找到了可以安心的地方。

  身體被慢慢浸泡在一片冰冷中,刺骨的寒意似乎短暫壓下了她體內讓人害羞的躁動,她緩緩睜開眼,看著單腿跪在浴缸外的肖鵬,緩緩露出笑容。「我就知道是你救了我。」這句話是全然的肯定和信任。

  肖鵬看著她迷瀠的雙眼,快要被她這句話給心疼死,他緊緊握著她的手,毫不在乎的將手工訂製西裝泡在水裡,遮住她幾乎沒有蔽體衣物的身體。

  沙麗早不知道落在哪裡了,而她身上的泳裝也被從中間割破,如果不是用他脫給她的外套遮掩著,她跟沒穿也沒什麼兩樣了。

  只是即使有著外套,甚至浴室裡還開著暖氣,但是泡在冰冷的水中,還是讓她的唇齒微微打顫。

  「那個爛人給我下了春藥,對不對?」握著他的手,丁小瑜咬著牙問。

  「嗯。」肖鵬看她清醒了不少,又心疼她因為寒冷而變得有些慘白的臉色。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丁小瑜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因為本來以為已經壓抑下去的燥熱又捲土重來,讓她力氣盡失,她逸出淺淺的呻吟,握著他的手不住的輕蹭。

  「嗯……別看我……不要……」她覺得這大概是她最羞恥的時候了,她閉上眼睛,困窘得想要落淚。

  在被那個爛人亂摸,更在他拿著刀割開她衣服的時候,她都沒有落淚,卻在這個時候,因為自己這副模樣,在他眼前無法控制的呻吟時,忍不住想哭。

  太丟臉了!丁小瑜覺得過了今天之後,她再也沒辦法迎視他的目光了。

  她的淚水灼熱得讓肖鵬覺得心好痛,他暗自譴責自己,如果早在知道卓文君出現在那裡的時候就直接帶著她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只是所有的譴責都不過是馬後炮,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的每一滴淚水都是真的,灼熱的不只是盛接淚水的掌心,還有他無法壓下懊悔情緒的心。

  「別哭了……」看著她哭,他的心也跟著一陣一陣的揪疼。

  「我就是要哭……嗚……嗯……走開,別看我……」她的腦袋又開始暈沉沉的,喊聲也越來越弱,似乎只剩下低喃的呻吟。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丁小瑜覺得好像全身都在發癢,連浴缸裡的水流拍打在肌膚上,那樣細微的感覺都像是被放大了數百倍,讓她甚至想逃開。

  「嗚……好難受……我受不了了……」她用指甲用力抓著身子,畫出一道道的紅痕,就是想用瞬間的疼痛讓自己忘記那鑽心的難受。

  肖鵬看她的情況不對,也顧不得其它,直接跨進浴缸裡,用雙手緊緊環抱住她,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只是丁小瑜向來是個能對別人狠,對自己也能狠的人,她雙手不能動,她就咬著唇,不過一下子,慘白的唇瓣上就有了不正常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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