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跨越時空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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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總裁是誰?」他沒忽略當那個醫生提起黎總裁時,她眸底閃過一絲黯然,他不禁有些好奇。

  刻意瞟了他一眼,夏孟苓忽略他的問題反問,「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有沒有要好的朋友?先給我聯絡電話通知他們吧,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他們一定很擔心你。」他先前昏迷了好幾天,還是趕快問清楚比較好。

  家人……除了最疼愛的妹妹之外,其他兄弟哪個不是為了爭奪帝位而殺紅了眼?即便是那些溫柔婉約的嬪妃們,在經過長孫鳶這一事後,他也不知道有誰可以信任……

  再者,比起第一次清醒,他現在鎮定多了,也可以很確定一件事——長孫鳶那一劍沒有殺死他,卻害他莫名其妙來到這個地方,在這裡提自己的身份沒有意義,最重要的是,如何靠眼前這女人弄懂這一切!

  「我沒有家人。」他淡淡地回答。

  夏孟苓怔住了好一會,難怪這人古古怪怪的,大概是沒有家人,人變得孤僻。「那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她打算送他回家後,賠償他一筆精神損失跟療養費就兩不相欠了。

  楚祈墨深的瞳眸定定看著她,看出了她亟欲擺脫他的念頭,唇角不禁微微的翹起。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夏孟苓看著他漾起的那抹笑,不由得愣住。

  此刻的他頂著一頭凌亂黑髮,新生的青髭佈滿下巴,照理會給人狼狽邋遢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上她只看到充滿讓人心悸的野性魅力,危險卻性感,教人無法抗拒。

  「我無家可歸。」她有她的打算,他又何嘗沒有?

  人生地不熟,他定然得先纏著她。

  「無家可歸?!」難道當時警方根據他渾身酒臭又一身邋遢,加上沒有身份證明文件,便懷疑他是遊民的判斷是真的?

  她打量他,實在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相貌堂堂、好手好腳的人,竟會是遊民?

  「你說我變成這樣,是因為你用花盆打破我的頭是吧?」他無視她打探的目光,主動出擊。

  他向來是個理智的人,既然這一切已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那他只有坦然接受與面對,並找出生存方式。

  「嗯……」她不得不承認,但又覺得她有必要得替自己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是因你而起的吧?」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解釋。

  吞回了要脫口而出的一連串說詞,夏孟苓僵硬的點了點頭,那日她發現自己被人跟蹤,她緊張的趕回家後,在陽台探看那些人還在不在時,不小心將花盆揮落砸到他的頭,而跟蹤她的人見有人受傷則快速離去,即便不是她直接拿花盆砸他,但事情終歸因她而起沒錯,且也算是他間接救了她。

  「那我就只好跟著你了。」他語氣無奈,神色倒是理直氣壯。

  夏孟苓怔愣了片刻,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明明是求人收留,卻說得好像是施恩給對方一樣。

  這男人真是奇葩。

  「你若不願意也行,就不知在這裡,無緣無故砸破別人的頭,算不算犯法。」楚祈唇角微翹,眼帶笑意,只是笑不達眼底。

  這男人……夏孟苓的眉頭微微擰緊,臉蛋閃過一抹微慍。這男人不僅霸道,還很狡詐。

  之前她還以為他的腦袋被花盆給砸壞了,看樣子是自己想太多了。

  「也罷,我生平最討厭勉強旁人,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找我探問那日意外的經過……」雖然他不懂她在顧慮什麼,但從她的眼神,他可以確定自己這一步走對了。

  「我又沒說不收留你?」咬咬牙,她懊惱的截斷他的話,「如果我是個這麼不負責任的人,當天就可以不理你的死活,更不需要接你出院療養。」

  是啊,這男人是不會勉強別人,只是很會威脅別人而已。

  老實說,她並不是怕他提告,黎氏集團還少律師嗎?但若是走上法律途徑,對黎氏集團來說終究是不光彩的事情,難免引來一堆嗜血媒體的騷擾和渲染,有損集團形象;二來,她的確是讓他頭破血流的始作俑者,道義上本就對他有責任不說,再加上也因為他受傷了,間接驅趕了那些脅迫她的惡人,讓她脫離危機,嚴格說起來,他還是她的恩人。

  衡量之下,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好好安置他才是。

  「那就好,我們走吧。」他要的就是她的應諾。

  「現在?」他這個人怎麼說風就是雨?真是十足的自我中心。

  「我以為那個大……醫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說我沒事了。」他瞟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問的問題很愚蠢,還逕自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薄被,跨下床。

  雖然這張床睡起來的確舒服,但他並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暫時只能留在這了,他得抓緊時間認識這裡。

  「欸,你等等,醫生也說要先辦理出院啊。」看他一溜煙就閃出門外,夏孟苓只好舉步跟上,心中暗暗嘀咕著,她倒要看看他穿著病人服能跑哪去。

  第2章(1)

  楚祈還真的穿著病人服就跑出醫院,害夏孟苓在後頭追得滿頭大汗才攔下他,但已經吸引不少人側目和竊竊私語,害她尷尬極了。

  可反觀這傢伙,卻一點都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只專注於眼前的街景,那震愕的神態,就好像看到天降紅雨,又或者是外星人駕駛的飛碟在他面前降落似的,還是她硬扯他的衣袖,才將他拉回醫院。

  好不容易辦完出院手續,帶他去停車場開車時,他又是一副新奇不解的模樣,繞著車子打量了好半晌才上車,沿途倒是不發一語,只是猛往窗外看。

  最讓她覺得詭異的是,當他們走進電梯時,他雖然故作鎮定的直挺挺站著,但她分明瞧見他不著痕跡的將背貼上電梯壁,緊握在身側的拳頭則微微顫抖著。

  想起那一幕,夏孟苓連帶回想起他剛甦醒時的怪異言行,說什麼自己是大楚王朝的三皇子、是勳王,又想起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電器爐具,還有她方才打電話給傭人,傭人說的話,叫她不免懷疑,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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