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嬌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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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聽到這話,她心臟忽地一陣緊縮,她只記得賀春恩別戀霍碧山,卻完全不記得毒殺親夫這一段。

  天啊!賀春恩居然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來?

  「別一臉罪惡感深重的表情。」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安撫她,「賀春恩毒死的是霍曉濤,我雖是霍曉濤,卻不是霍曉濤,你看著是賀春恩,但也已不是賀春恩。」

  「我……我好難受……」

  「傻瓜,我只是我,你也只是你,我們……誰都不是。」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們都只是宿了霍曉濤跟賀春恩的身子,不必概括承受之前的種種,他不可能會怪她,她也不需有莫名其妙的罪惡感。

  只是,想起賀春恩竟毒殺寵愛自己的丈夫,她就有點毛骨悚然,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女人做出這等可怕的事?只因為別戀?可就算除掉了丈夫,她又怎麼可能跟已婚的小叔開花結果呢,別說是古代,就算是在未來,這都是無法見容於世的,與其說賀春恩狠毒,不如說她愚蠢。

  咦,慢著!她想起崔姨娘曾交給賀春恩一些藥,還要賀春恩一天給霍曉濤喝一盅,當時她以為霍曉濤之所以能病癒,是因為服了崔姨娘給的藥,可現在所有事情互串起來……

  不會吧?難道說崔姨娘給的不是救命的湯藥,而是害命的毒藥?那賀春恩不知道她給霍曉濤吃的是毒藥嗎?

  不,她肯定是知道的,因為當霍曉濤在毒發時曾經求賀春恩他,可她卻冷冷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滴地消失,不為所動。

  賀春恩知道自己給霍曉濤吃了什麼,她是鐵了心要他死!

  看她突然出神,臉上及眼底都有著複雜的情緒,他警覺地問:「你……想起什麼了?」

  她緩過神來,定定地望著他,「我、我不確定那些記憶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說來聽聽。」他神情淡然地道。

  「我記得崔姨娘給了賀春恩一些藥,並要她每天給霍曉濤喝一盅。」她說:「我不確定這裡的『他』指的是不是霍曉濤,可是除了霍曉濤,賀春恩沒給誰熬過湯藥。」

  聽著,他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色,她想……他心裡早已有譜。

  「你知道了什麼,對吧?」她怯怯地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親情對某些家族來說是不切實際的奢求。」他苦笑道:「我哥哥、姊姊跟妹妹為了爭權奪利,雖不至於對自家人下毒,但也是機關算盡,殺人不見血。」

  她為他感到難過,過去的他,遇到兄弟姊妹為了爭產而不顧惜情分的事,現在的他又……

  「我想起這件事情時,還天真地以為霍曉濤是吃了崔姨娘給的藥才痊癒的,原來……」

  雖然人不是她殺的,可她還是莫名地有種歉疚感,「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把賀春恩母子倆趕出承明院的吧?」

  「我只記得賀春恩給霍曉濤下了毒,但並不知道這是她一人所為,還是受人指使。」他說:「為了自保,我必須遠離所有可疑的人。」

  「那麼子琮他……」她一臉的欲言又止。

  「他怎樣?」他眼底閃過一抹黠光,「你是想那小鬼是不是霍曉濤的親骨肉?」

  她用力地點點頭。

  霍曉濤輕輕彈了她額頭一下,好氣又好笑地道:「你使用人家的身體,卻什麼都記不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春恩一臉無奈又無辜,「我也不想這樣呀,可能是撞到頭,傷到腦了吧。」

  「這跟賀春恩的傷無關,根本是你自己金魚腦。」他說著,逕自笑了起來。

  她難為情卻又不甘心地噘起嘴來,嗔道:「我哪裡是金魚腦啊?我不也慢慢地想起一些事了嗎?」

  他寵溺地望著她,「放心吧,那小鬼是霍曉濤的骨肉,賀春恩也不是一開始就厭棄霍曉濤的,只不過霍曉濤性子無趣呆板,又因為體弱多病而無法滿足她,她才……」

  「什麼?」她陡然一震,驚羞地瞪大眼睛:「你是說她是因為慾求不滿才……」

  看著她那羞紅的臉,他忍不住地逗了她,「你也是女人,應該明白的。」

  她漲紅著臉,羞嗔一句,「我才沒有那種困擾呢!」

  「可不是?」他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一把圈住她的頸子,「我以前可都把你餵得飽飽的。」

  提及以前的事,春恩腦袋瞬間發燙,滿臉通紅。

  他將唇瓣貼在她耳畔,聲音低沉地道:「欸,自從我們離婚後,我就停機到現在。」

  她羞怯地看著他,「少、少來了,你哪可能忍那麼久?你明明就很肉慾!」

  「再肉慾,也得有對象才能開機呀」說著,霍曉濤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兩隻眼睛像是餓了三個月的豹子見著羔羊般地注視著她。

  迎上他那彷彿燎原野火般的眸光,春恩心中那頭小鹿都撞得腦震盪了。

  「自從跟你分開,再沒有誰讓我動過心思……」他俯身,鼻尖觸著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徐徐地吹在她臉上。

  雖說這身體裡宿著的是她熟悉的男人,可那麼久沒有親密的接觸,他還換了張臉,她真有那麼一點點不自在。

  「現在……現在不是時候吧?而且你……你不會覺得是在跟另一個女人親熱嗎?」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不是很刺激嗎?」

  春恩一把推開他的胸膛,羞惱地看著他,「果然是你,這麼不正經。」

  「小猴子。」他笑意微微一斂,收起臉上的謔笑,正經八百地道:「你跟我都必須面對一個事實,我們的身體已經消失在這世上了,你得習慣我這副軀殼,我也得習慣你的。」

  「那……我該怎麼叫你?你又要叫我春恩還是……」

  「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就按規矩來,閨房裡……你愛叫我什麼都可以。」語罷,他欺近她,渴望而熱切的唇立刻擒住她濕潤的唇瓣。

  這吻有熟悉的感覺,熱情但細緻,溫柔又催情,跟他喝醉時那粗暴的吻完全不同。

  這真的很不可思議,他們在二十一世紀相隔一年死去,然後又在這裡重逢,儘管各有了新的面容、新的身份,還是深深被彼此吸引著……也許這就是老天爺巧妙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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