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這樣啊,真沒想到你也有這樣浪漫的一面。」張院長開心的大笑。
才不是這樣呢!她責備的看了眼韓哲,怎麼可以說謊呢?
明明就是他說他失身於她,所以她得負起責任跟他結婚不可,否則會造成他身心嚴重受創,從此不舉,還說要是她不答應,就要到她學校宣傳她幹過的好事,還要向院長告狀……害她心生愧疚畏懼,不得不屈服。
「院長,他還有很多面是你不知道的呢。」巫佳樂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啊,只有我的老婆會看到不一樣的我。」韓哲摟了摟她的肩膀,瞇起了笑彎的黑眸看著她。
「小哲說的對,最瞭解丈夫的莫過於妻子了。樂樂,以後你們就是彼此最親密的家人,一定要好好珍惜對方。」張院長語重心長的叮囑。
「我們會的。」韓哲的目光朝她一勾,「對嗎?」
「呃……對——對。」她愣愣的看著他帶著邪佞的帥氣笑臉,心跳不由得漏跳了好幾拍。
最親密的家人?這個想法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溫暖,好像一點都不排斥這樣的可能。
說真的,若不是自己也有那樣的期待,要不然只是因為他胡亂找的藉口,她就會應允他的「威脅」了嗎?
她的心頭漫過一抹心虛,貝齒輕輕的咬了咬唇瓣。
「院長,我們今天來,是希望邀請您參加我們的婚禮。」韓哲說明來意,將喜帖遞給了張院長。
「那是一定要的,我一定會參加。」張院長收下喜帖,慎重的收入抽屜內。
「對了,要不要去看看新蓋好的圖書館?」張院長忽地想起什麼似的問。
「院長,之前不是還在煩惱資金籌措嗎?」巫佳樂好奇的問。
「這都要歸功你老公了,這麼多年來,院裡大大小小的設施全都靠他無私的奉獻。」張院長讚賞的望向韓哲。
她詫異的看向韓哲。
他的俊臉上閃過一絲靦 ,「這沒什麼。」
「他就是這麼低調,還不許我告訴別人,今天是你們要結婚了,我才敢讓你知道。」張院長呵呵笑道。
難怪,張院長老是說他是個大善人……想起當初不論那個男人跪在他門前怎樣苦苦哀求,他都不願意借錢給他,對照起他對育幼院的大方施捨,簡直就判若兩人。
或許,她真的還不夠瞭解他吧?
看著他不習慣接受讚揚的困窘神色,她的心就像打翻了一壇蜂蜜,甜膩成一片。
韓哲的婚事對上流社會跟公司員工之間——尤其是汪汶郁,彷彿投下了一顆炸彈,誰都沒想到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小女傭,擊敗了其他競爭者,成為韓哲的妻子。
這樣的爆炸性結果,讓施沛霖臉上無光,成為眾人笑柄,避走美國;而汪汶郁則是請了一段長假,歸期未定。
這場跌破眾人眼鏡的婚禮在郊區的教堂中舉行,就跟韓哲夢中的情景一樣,他站在牧師面前,在神的見證下,將巫佳樂給娶進門。
這場婚禮簡單莊嚴,沒有有錢人喜歡的鋪張隆重,韓哲只邀請了張院長跟幾名員工,還有吳慎文和幾個比較有交情的商界友人。
至於一點都不想張揚的巫佳樂,只邀請了唯一一位賓客,但卻始終不見他到場,所以她的心情有點沮喪,雖然努力擠出笑容,但還是難免落寞。
新婚之夜,巫佳樂臉上還上著精緻艷麗的新娘妝,忙碌了一天,雖然有點疲倦,但情緒卻是亢奮的。
過了今天,她就是韓太太了……這際遇也未免太奇妙了,有誰想得到,原本只是來幫傭賺取生活費的她,竟然會變成女主人?
她不知道韓哲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娶她,而她又是為什麼會昏了頭答應負起責任嫁給他,完全沒有一般男女婚前該有的花前月下、濃情密意,而是因為一場「擦槍走火」的纏綿。
是擦槍走火嗎?
到現在,只要想到他偉岸的身軀是怎樣與她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她的心臟還是會瘋狂的悸動著,即使最後的結束是穿刺般的疼痛,但那讓人渾身好似著火的翻騰情潮,就像無法熄滅的火種一般,在她體內持續的焚燒著。
老天,她是怎麼了?明明就是那麼痛,為什麼還會讓她這樣「回味無窮」?
巫佳樂倏地舉起手摀住了發燙的雙頰,努力甩開那副盤旋在腦中的健碩身軀,試圖平息體內那股無法控制的騷動。
喀——
突然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她的心猛地漏跳了好幾拍,放下雙手,佯裝平靜的坐在床沿,一雙長睫低垂著,不好意思望向走進來的身影。
總算趕走了試圖鬧洞房的吳慎文,韓哲用手抓抓自己的頸後,甩甩腦袋,走進了房內,視線緊緊鎖在坐在床沿的那道纖細身影。
今天的她好美,典雅的白紗將她勻稱的身材完美無缺得顯露出來,嬌俏的臉蛋難得上了淡妝,原本的青澀可人多了幾分性感嫵媚。
看她緊張的低垂著頭,一抹緋色自耳根紅到了脖子,他的心中霎時湧起一股憐愛。
「韓太太。」他站在她面前,臉上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情。
「呃……你、你怎麼來啦?」她的心因這個叫喚而撼動了下,羞赧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他眉頭微微一蹙,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不滿意的道:「不然我要去哪裡?」
「呃……我的意思是,客人呢?你不用陪他們嗎?」她困窘的解釋。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當然是要陪我的新娘,陪他們要幹麼?」他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喔,那那——那你先睡吧。」她站起身,想把床讓給他。
「那你呢?」他的黑眸燦若星子,炯炯的瞅著她。
「我?」
對厚,今天開始他們就要同床共枕了,想到這點,她的臉頰霎時又燙又紅,心臟咚咚作響,用力的撞擊著胸壁。
「我還要卸妝洗澡,你不用等我了。」
「那剛好,我也要洗澡。」韓哲扯開了衣襟,唇畔漾起抹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