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抱換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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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老管家將點心交給她時說:「陳小姐,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希望你能幫忙改善老爺和少爺的親子關係。」老管家歎了口氣,「老爺尚未到退休年齡,獨排眾議提前將公司交給學業完成,自美國歸國的少爺,是出自於對他的信任和驕傲,此舉也等同於將公司送給了少爺,老爺除了留著自己那份股份以外,沒有戀棧權位,也沒有對公司做任何的干涉。

  「或許公司狀況是不好,但也不是最差,尚未負債,老爺是為了考驗少爺的管理能力和是否有能讓公司銳變的本領,才選擇這樣的時機,這是做父親的給兒子最後的考卷,我覺得老爺的作法不為過。我認識老爺這麼多年,我看得出老爺對少爺的用心。不過告訴少爺,少爺也不會信的,他們之間的隔閡已太深。」

  「……我也無法肯定他會不會信我的話,畢竟,我對他的家庭狀況算是一知半解,沒什麼說服力。」她覺得這請求實在有難度,尤其在看過他們父子相處的狀況後。

  不是她對自己沒自信,而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父子倆之間隔的牆簡直可比喜馬拉雅山的高度啊!

  「我在這個家服務這麼多年,可說瞭解這個家,但很可惜的,正是因為認識太久,我說的話只會被認為是幫老爺說話,不被認真聽進心裡。」老管家無奈地歎氣。

  「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目前看起來還滿難的。」

  「我沒有要小姐立刻告訴少爺,只是希望你找個適當時機,勸解少爺,告訴少爺這件事情,讓少爺改變對老爺的觀感,這樣就可以了。」老管家充滿希冀地看著

  她,寄予厚望。「少爺帶你回家,我看得出來少爺很重視你,我很欣慰他總算願意愛人,或許是我貪心了才希望他也能理解老爺的心,但是,我覺得老爺很可憐啊。」

  她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答應,「好吧……我會試試看的。」不只為了老管家的請求,她想起主任說過,許承瀚父親曾拜託主任改變兒子麻木不仁的心,便覺得他父親做了這些,若他真的都不知情,那的確對他父親很不公平的。

  「就拜託你了,陳小姐。」老管家滿臉感激地說。

  陳飪琦端了甜點到書房,看他用著筆電辦公,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吃甜點,三不五時偷瞄他面無表情的側臉。

  「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他雙眼都沒離開螢幕,突然開口。

  她嚇了一跳。「哪、哪有!」

  「你一直偷看我。」他淡淡地說。

  「你哪只眼睛有看到我在偷看你啊!」她耍賴。

  「我感覺得到你的視線。」他的眼睛離開螢幕,看向一臉心虛的她。

  「怎麼,我家裡的老管家有跟你說什麼嗎?」他知道老管家很雞婆,會多管閒事,曾勸說他改變對父親的態度,難保他沒跟小琦說什麼。

  被他一句話正中紅心,她冒冷汗,他可以不要這麼聰明?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了。」他的雙眼重回螢幕上,不甚在乎地說。「假如他對你說的是我父親的事情,那麼,我不太想聽。」

  「為什麼,要是是實話呢?」她忍不住問。

  「我是眼見為憑的人。」他說,「我感覺到的就是他只把我當作工具,一個接任公司的工具,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看著他冷漠的表情,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他的偏見已深。

  唉,這果然這是個艱難的差事啊!

  陳鈺琦一早被許承瀚叫起床吃早餐,她迷迷糊糊地跟著他下樓,才剛坐下沒多久,一道尖銳的聲音讓她醒了大半——

  「兒子,這女人哪裡來的?瞧她那張臉……是被打的嗎?是來自沒水準的家庭吧,你怎麼能讓她坐在這,她又是你的誰?!」

  她抬眼,看見的是一個貴氣十足的貴婦,用鄙夷的眼光看著她。

  他母親回來了?什麼時候?

  而許承瀚母親不友善的話,讓陳鈺琦臉色發白,覺得自己很不堪,忍不住用手遮臉。他家傭人對她都很和善,全然沒因她的臉說過什麼,讓她幾乎都忘了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模樣,又會被貼上怎樣的標籤。

  許承瀚沒有漏掉她的表情動作,知道母親的話刺傷了她,擋在她面前,不悅地對母親說:「母親,別這樣對她說話,她是我女朋友。」

  「什麼?所以你臉上的傷是為了她跟別人打架嗎?真是太荒唐了!」孫麗霞的表情非常不贊同,「我不過去一趟比利時,怎麼一回來你就交了女友,我不是跟你說過,袁家的小姐才是你最理想的對象嗎?好的對象不要,交這種亂七八糟的,給我分手!」

  他冷笑。連虛偽一下,問候兒子最近過得好不好都沒有。看到不滿意的,就直接命令他照她的意思做,眼前這個一把年紀依舊濃妝艷抹,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人,依然是記憶裡不變的膚淺和自我中心啊,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和感受。

  老管家看飯廳氣氛緊繃,連忙出來緩頰,「夫人,您昨天半夜一點才回來,應該還很累,吃點東西就回房休息吧?」

  孫麗霞對老管家說:「老李,你來得正好,把這個野女人趕出去,有她在簡直弄髒我們家,一臉窮酸樣……」

  許承瀚面色猙獰地說:「不准!」

  孫麗霞也不高興了,「怎麼,這女人有哪裡好?配得上你嗎?」

  「她溫柔善良,勇敢堅強,在我心裡,她就是最好的。」

  孫麗霞露出不滿的臉色,光這些怎麼有資格當許家的媳婦,「沒家世?」

  「沒有。」

  「做什麼工作?」

  「社工。」

  「社工?那是什麼,是志工嗎?」

  「社工和志工是不一樣的,社工具有專業。」

  「隨便,一聽就知道不怎樣。」孫麗霞嗤笑,嫌棄地說。「不准污辱她的工作。」他慍怒。

  看兒子一臉怒氣,孫麗霞不繼續談論社工的話題,自顧自的說:「當情婦可以,但不能對她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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