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抱換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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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我們這種小職員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少理那些內鬥,那是上面的人要煩惱的事。」

  「我只希望新總裁能夠阻止公司財務繼續惡化,打從前幾年就聽業務課說,公司的狀況一直在下滑,看我們業務課的人紛紛辭職換了新的一批就知道狀況不樂觀啊……」

  「老實說,要是薪水今年再不漲,我也不想做了。」其中一人歎氣,「都已經第五年了,我的薪水只比剛進來時漲了兩千塊,太誇張了。」

  另外兩名女子聞言也歎氣。

  三人聊天的同時也隨時注意四周有沒有人,此時就一名相貌俊俏的男子從另一頭走過來,臉上噙著淺淺的微笑,渾身帶著爽朗的朝氣,那三名女職員登時臉紅。

  「是新總裁的特助!」

  「天啊,比大家私下傳的照片還帥。」

  「我的頭髮沒有亂吧,啊,他朝我們走過來了。」其中一名女子一臉快被迷倒的臉。

  「花癡什麼,你都有男朋友了。」

  「誰說有男朋友就不能對其他男人流口水?」

  「怎麼辦,我越看越覺得他是我的菜,我好像愛上他了。」

  在那名俊俏男子走近時,三名女職員停止竊竊私語,羞答答地打招呼,「特助好。」

  「你們好。」洪仁峰禮貌地回應,表情卻帶著一絲匆忙,望了一圈茶水間,卻沒看到要找的人,不由得皺眉。「這裡也沒有嗎?」

  總裁明明告訴他想自己泡一杯咖啡,喝完就回來,不要他跟,十分鐘後他出來找人,頂樓茶水間不見他的人影,打電話他又不接,只好一層層找,這男人要他操心死嗎?

  有一名女職員鼓起勇氣搭話。「特助,你在找什麼,或許我可以幫忙?」

  「呃……」洪仁峰表情有點尷尬,他在找總裁這件事實在不好說。這時,柱子後的男人走出來,將手中的紙杯扔進了垃圾桶。

  「走了。」許承瀚冷冷地說,一眼也沒望向他們,轉頭就往電梯走。

  洪仁峰連忙追上,和他坐進同一部電梯,嘴邊不忘念他。「總裁,你為什麼要跑到三十六樓,你知道我從頂樓找到這裡花了多少時間嗎?還有你的手機又關靜音了對吧,我不是說過……」

  洪仁峰嘮叨的聲音隨著電梯門漸漸關上而轉小,而一旁的許承瀚始終保持沉默的最高境界,修長手指頂了一下臉上的金邊眼鏡,低頭看著平板上的文件,那態度好似身旁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包括特助。

  而那三名女職員全瞪大了眼,臉色慘白。

  「不會吧……剛才總裁一直在那裡嗎?」

  「我們在上班時間聊公司的八卦……不會被炒吧。」

  「少烏鴉嘴了,你沒看到總裁連看我們一眼都懶嗎?他壓根兒不把我們當一回事吧。」

  「對了,你們有瞄到嗎?總裁的長相,我的天!」

  「真的是跟傳聞一樣,棺材臉。」

  「呸呸,人家帥翻了,那張臉真是性格啊,顏值絕對在洪特助之上!」

  「性格沒用啊,沒看到他的臉……面無表情這四個字不足以形容,他青出於藍了。」

  「沒錯,一點人該有的情緒都沒有,真可怕,第一次看到這種人。」

  「沒對上眼就可怕了,對上眼怎麼辦,我開始同情高階主管和頂樓秘書課了。」

  「好在我只是小職員。」

  「同感。」

  樓梯到達頂樓,兩人一前一後進總裁辦公室,門一關上,洪仁峰就說話了。

  「總裁,以後泡咖啡這種事還是交給秘書吧。」

  許承瀚坐上他的辦公椅,批閱起公文,還是不作聲。

  洪仁峰連忙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上。「你知道的,我擔心你。」

  過了好一會兒,在他以為許承瀚不會回答時,他出聲了。

  「我小時候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平板的聲調,好似他提起的不過是不值得一提的往事。

  洪仁峰的表情閃過難過。「不管怎麼說,我忘記不了那一天。」

  他是許家司機的兒子,和承瀚一起長大,小時候,他總覺得承瀚不好相處,又不玩同年齡男生喜歡的娛樂,所以只有功課需要幫忙時才會找他,在承瀚被綁架那天,他多後悔自己沒有多注意他的安全,明明爸爸一直耳提面命要他多關照他……

  得知承瀚平安回來時,他匆忙去看望,一見到承瀚,他知道自己的後悔遲了。以前的承瀚還有人的味道,他叔父誇獎他時,他雖然表面冷淡的說沒什麼,私下會偷偷露出微笑;但是回來後的他變了,好像對一切都死了心,也拒絕感受別人的溫柔。

  不久他叔父被逮捕的消息傳回家,許承瀚竟然說要去探視,他不放心跟過去,只聽見承瀚一字一句冰冷地對他叔父說——謝謝你對我做的一切,作為謝禮,我已經找了管道,會讓法官判你無期徒刑,關到死為止。

  他叔父的事情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承瀚的傷痕其實早就在累積,許父過分嚴厲,許母只顧玩樂,常常不在家。面對這樣一個需要關懷的孩子,他卻拋下了他。

  為了贖罪,從那天起他陪伴在承瀚左右,努力輔佐他,也期待哪天他能重新相信身旁的人,將封閉起來的心解凍。

  「你忘不了那一天,那與我無關。」他語調清冷。

  「我不能再讓你出事。」

  「我的安危不在你的工作範圍,我也不是小孩了,這些年來我並沒有出過事。」

  「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不會,你上任以來作風強硬,已經樹立不少敵人。」

  「在我國法律,殺人是要判死刑的,那些人怕死,不會這麼蠢,就算要下手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選在公司裡;若是想奪權,我們許家握有絕大部分的股份;公司就算沒有了我,還有我父親,他不可能把公司讓給別人。」許承瀚語氣不耐。「就我判斷,他們頂多在公司想辦法為難我,讓我管理不易罷了,老鼠就只有這種本事。」

  洪仁峰看他的臉色,知道他不想繼續講這個話題,只得打住,自己多顧著他的安全就是了。「電梯關上前我可看清楚那些女職員的臉了,你嚇到她們了,我猜猜,你故意偷聽她們說公司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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