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璐一臉崇拜,「楚醫生,你是西醫,也懂得采陽補陰那一套喔!」
楚琬琰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你是情色鬼片看太多啊?」這只「小鹿」果真如京德所說,天生少根筋!「我的意思是,京德被男人劈腿,如果能遇到個好男人,她的傷自然就不藥而癒了。」
遐齡搭腔,「好吧,我們就期待她會帶個男人回來吧!」說著,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提議道:「來吧來吧,既然大家都關心這件事,下注下注!買老闆會有艷遇的,買一賠一;不會有艷遇,買一賠二。買老闆能帶個男人回來的,買一賠五;不會帶男人回來,買一賠一。」
「遐齡,你就是篤定京德會有艷遇,不會帶男人回來。」
「沒錯!」
「其實還有另一種賭法。」於曉璐一面擦著桌子,一面說:「京德簽下『賣身契』,買一賠十;沒簽成,買一賠一。」
所謂的「賣身契」指的是結婚證書,那是京德不知在第幾次感情觸礁喝醉後的戲稱,說她身上一直有張沒有男方簽字的賣身契,只可惜一次又一次,當她以為有人可以為她簽上名時,那個男人的確簽下了名字,可惜的是——簽在和別的女人的結婚證書上。
她是真的很渴望婚姻吧?
「於曉璐,原來真正的狠角色是你!」楚琬琰和遐齡難得異口同聲。
至於賭注結果如何,對賭注的當事人來說,現在還是未知數,而也不知是不是大家太忙,一直到很久之後的某天,才有人再度想起這件事……
峇裡島
島上許多飯店的裝潢都深具南洋風情,椰樹、竹器、粗陶製品,以及染布飾品、麻制的窗幔、羅馬簾……而酒吧是夜晚最熱鬧的地方,卻不見得人人享受這份南國的喧鬧,一名體格高大、身高近一百九十公分,說剽悍也不會有人反對的男人,走出了這間空氣中瀰漫著煙味和酒氣的酒吧。
目前的他正處於趁著等待「新職」、好好休息的空檔,在這段約莫一、兩個月的時間裡,他計劃了一連串的自助旅行。
他只想好好放鬆,也期望某人在一段時間的沉澱後,能作出最明確的決定。
按照計劃,他現在本該是在第一站結束,往下一站前進的途中,不料卻因為行蹤被發現,反而被暫時困在這裡。他需要多一些時間,部署之後的行程。
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他連接也不想接。鈴聲停止後,響起簡訊提示音——不必看他也知道那女人傳了什麼。
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愛你,你知道的。
父親對於你一些於公於私的安排,你為什麼不接受?你這樣擅自的決定,父親很不高興!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我最理想的選擇……
他長吐了口氣,一想起這些簡訊內容,心裡更加煩躁。一切他早說清楚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跳針似的老在他手機裡留下這些話一天傳個幾十通也不嫌煩。
為什麼有些人會這樣不顧別人的感受,擅自的將情感加諸在別人身上?他不接受的話,還會引發她不理性的行為。
這對父女真的是……夠了!
要不是因為他需要手機與航空公司、飯店等等聯絡,一定毫不猶豫的把手機丟進印度洋裡!
站在酒瓶椰子樹旁抬頭看著滿天星斗,耳朵聽著一波波的浪潮聲,隱約還聽得見來自各處人們的喧譁,他感覺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他告訴自己,沒必要為這些事情生氣,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逼他出面。而目前,還不是時候。
第1章(2)
正想回飯店房間之際,不遠處傳來嘔吐聲,一聲比一聲令人不忍卒聞。樂欣喬皺著眉頭,往聲音來源方向看去,是男廁所方向,接著他隱約看到一抹身影,是……女人?!
男廁裡有女人?那女人想必是走錯了吧?能喝到男女廁不分,可見醉得厲害。濃黑的眉攏了攏,打算離開,告訴自己在異鄉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然而走了幾步,步伐卻越來越慢,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長吐了口氣,轉身朝男廁走去。
一個女孩子醉成這樣,在這種犯罪率高居不下的度假勝地,天曉得他袖手不管之後,會不會隔幾天在報紙上看到她上了社會新聞!
走近後,他訝異的發覺,這女的不就是方才在酒吧裡,一堆老外和酒客覬覦的目標?她身邊沒男伴,長相美麗,身材又一流,一進來就成為男人獵艷的首選,一堆男人拚命的贈酒想攀談,只是她沒有收下任何一杯酒,逕自一杯又一杯的喝著自己點的酒。
會注意到這些,是因為他正好坐在吧檯,更剛好的是,和美女比鄰而坐。
兩人並沒有交談,各喝各的,也許彼此都有感覺對方不想被打擾。
想起她多種調酒混著喝的灌酒模樣,果然,還是醉了
距離她還有三、四步的距離,樂欣喬已經嗅到可怕的酒味,女人搖搖晃晃的要往外走,腳底踢到東西,冷不防的往前撲,眼見就要有跌撞見紅之虞——
及時的,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攬撈而起。「你還好吧?」天,好重的酒味!一個女人孤身一人敢這麼喝,也太掉以輕心了吧!
京德意識很混沌,分不清是喝得太醉才導致反應遲緩,還是驚嚇過度,回不了神。「沒……沒事!」努力想站直身子,可她的頭好暈,有些天旋地轉。
沒事?沒事為什麼還一直把他當支撐物一樣倚靠?他暗扶她一把,想讓她站好,然而她腳底虛浮得使不上力,又倒了回來。
看她眼神迷迷濛濛,似乎對不了焦,樂欣喬考慮著是不是要直接送她回飯店房間?正考慮要怎麼做會比較好時,對方忽然開口——
「你……你蹲下來。」
「蹲下?」為什麼?
「太高……太高的東西會令……令我有壓迫感。」
樂欣喬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乖乖的蹲下身子。不意,下一刻一具暖呼呼的身子就趴了下來,他一怔,「喂,你——」